却怎么也扯不动。
“三更半夜，你爬上我的床，是想做什么？”
“……”
醒了？
她只能出声，“被子你不要，就给我吧？”
“你提醒地正好，我突然觉得有些凉。”
而后，将被子盖在了自己身上。
“……”
凤天玖只能收回手，将脑袋钻了出去，回去照旧窝着。
这么糊里糊涂睡了快一个时辰。
她扶着小腰再度醒来。
身上没几两肉，两块平板互相折磨，睡得腰酸屁股痛。
她撑着下巴想了会儿，又悄悄溜到床边。
熟门熟路地掀开纱帐。
这回，没有奢望把魅离歌身上盖的被子掀下，而是轻手轻脚上了床，爬到了床的另一角。
距离魅离歌两臂之远，一头栽倒。
没再运功修炼，折腾累了，真的睡了。
好眠至天亮。
凤天玖慢悠悠睁开眼睛，感叹一声，还是床好。
就听头顶一个声音响起，“醒了？”
“嗯。”
“两度爬床，你怎么解释？”
“……”
“若只爬床也就罢了，你还爬我？”
“……”
凤天玖僵硬地抬头。
身下哪里是床，分明是他！
她趴在魅离歌的胸膛，清晰地感觉到他胸膛散发的热气。
不仅如此，她双臂还环着他的肩膀，抱得很紧。
“你想睡的，是床，还是我？”
“我……”
“没睡够？”
“……”
“还不想起？”
没有丝毫耽搁，凤天玖火速爬了起来，并飞快跳下了床。
而床上的魅离歌，极慢地坐起身，面色不乱地整理散开的衣襟。
那里，还有她小脸贴久了，留下的一块红印。
看着她的背影，还有她耳后的粉红……
魅离歌眼角滑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流光。
面容虽是冷漠平静，但眼角勾魂的玉痣，却跳跃着不和谐的温色。
手伸向鲛绡，默默拉开一条缝隙，将脑袋钻了进去。
她摸到了魅离歌身旁没盖的那床被子，准备拉去软榻垫上。
整条胳膊连同右肩，都有些僵僵的。
软榻太小，刚够容纳一身。
且不知是故意还是什么，榻上连个褥子都没。
恐怕魅离歌只当摆设，平日也不用吧？
凤天玖悄悄起身。
无声无息如鬼魅般到了床边。
紫色的鲛绡软帐放下，寝宫内的最后一抹光亮，也骤然熄灭。
黑暗中，凤天玖抬起头，往床的方向，瞄了一眼。
也就一眼。
屁股下就是硬硬的木头，整张榻，和软字，一点边都沾不上。
白天见白吟之屋里那张榻都垫了不少褥子，看起来很舒适，为什么身下这张榻，却空空如也？
半睡半修炼的凤天玖突然醒了。
她蹭地坐起，摸了摸被压麻的右胳膊。
可她不说，不问，不懂。
真的，是年纪太小了吗？
乾坤血诀自动运转，微微的荧光，包裹住她的周身。
呼吸声浅浅响起。
夜半。
她的视线很好，清楚地看见，魅离歌已经闭上了眼睛。
她默默躺下，蜷在榻上。
小小身影，十分瘦弱。
魅离歌不再看她，仰躺在床上，眸中浮动万千。
她若明白，他突然的疏离缘何，倒也不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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