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离歌看向她光着的脚丫，指了指床边，“床榻下有鞋，自己换上！”
“哦！”
鞋袜大小合适，身上的衣裳，也正好合适，没有像之前，多出半截。
“伤口沾了水吗？”
“……”
她全身连同脑袋都浸在水里，哪还记得肩上那点小伤。
魅离歌看她表情，一声不响地将她按在床上。
另一手，直接拉开了她半边领子，露出一半香肩。
不待二话，手中出现一个瓷瓶，透明的药膏，已经抹在了她的肩上。
全程，不过几瞬。
而后，衣襟原样合上，好似什么都不曾发生。
他的手，又移上她的眉心，轻轻按在那滴翠石上，“还疼吗？”
“不疼了。”
魅离歌点头。
神情一转，指着寝宫角落里的那张软榻。
“今晚你就睡那儿！明早宫门一开，送你出去。”
“哦。”
凤天玖并不是一刻都待不了。
听他说明早出宫，心想，反正回去也是得另寻地方睡，不如就在这儿过一夜。
她很快起身，往软榻走去，走到半途，又觉得哪里不对，回身看了看那张大床。
她都在上面睡过两觉了，为什么晚上要另换地儿？
奇怪。
但寝宫是他的，床也是他的，当然他说了算。
凤天玖看了看魅离歌，对方同样也看着她。
一紫一黑，视线相撞。
半空交汇了几刹，凤天玖率先收回视线，走向软榻。
坐在上面，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寝宫的灯突然变暗，角落中的软榻，几乎沉于暗中，半丝光亮都照不到。
魅离歌无声倚在床边，视线若有似无地扫向角落。
发现她动作竟一直未改，保持着上榻之后垂头思索的姿势。
凤天玖目光有些直。
没见过这样的风情，远胜身为女子的自己，竟然有丝羡慕。
好生诡异！
罢了，总比穿臭衣服出去强。
等凤天玖原路回到寝殿——
魅离歌不紧不慢套上长衫，凤天玖就光明正大杵在那儿看。
等他回转身来，斜斜瞥了眼凤天玖，一瞬的勾魂姿态，简直要命。
特别是，他衣襟并没有合严，微微敞着，胸膛诱人。
亮堂堂的寝宫，魅离歌提着她一路蜿蜒到里。
玉石砌成的浴池，冒着腾腾的水汽。
“洗干净。”
眼前一个长身玉立的背影。
上半身赤着，墨发遮掩了一半，但还能看到莹白的肌肤和的轮廓。
沉到池心，才把里衣也褪了，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
正踟蹰穿什么出去，却见池边不知何时落了一叠干净衣物。
“……”
于是，就这么光着脚丫，口不能言，被他提了回去。
真的好臭。
他提着她，离得这么近，没被熏死，还忍了一路，真是厉害。
周围空无一人，她放心地扒了外衣中衣，身着小亵衣进了池子。
丢下一句，人已出去。
凤天玖闻了闻自己，蓦然这么一嗅，差点没被呛死。
突然，身子被提了起来。
魅离歌比她高上许多，一手圈着她的腰，双脚很快离了地，脚上的鞋袜，不知怎么就褪了。
凤天玖低头一看，已经全部化成了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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