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至尊第四十二章 南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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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毕,一马当先冲了出去,沧海圣老见金少爷脸色不善,心知又要启衅,连忙追出殿外。

    金少爷以轻功奔至殿门,一下子便奔出了前庭与漫长的廊道,直出外门,就见到那一身火红的高大人影,更无疑义,喝道:“火阳真君,你敢来送死,很好!”

    火阳真君一听见金少爷的怒喝,回头一看,吃了一惊:

    “金少爷?你没死?”

    “凭你这只三脚猫,杀得了本少爷?哼!今日本少爷要报毁容之仇,你受死吧!”

    金少爷话声未落,双拳甫至,火阳真君急忙闪躲,拳风呼呼之间,匆忙避过了十来记猛攻,心里却大为震惊,想不到金少爷中了昊阳神功,居然能活下来,而且颜面一如当初。他更想不通的是:为何金少爷也在南霸天?

    只见金少爷的掌势来得刚猛,火阳真君不敢硬接,纵跃闪避,寻隙还击。再见金少爷的掌法刚猛有余,巧妙不足,心知无甚可畏,便运起昊阳神功的内力,转守为攻。

    火阳真君的掌风挟着热气,宛如要喷出火般,上下两掌贴向金少爷胸腹,金少爷连忙后跃数十步,避过此掌,火阳真君竟不收势,手掌仍向前平伸,整个人往金少爷迎去。

    这一掌竟是以全身之力运送,只见火阳真君像一团火般扑将过来,金少爷吃过大亏,不敢接招,当地一响,短刀在手,一连划出数招攻势,皆是虚招,逼退火阳真君。

    正要再出手,被众人抬在奔驰轿上的沧海圣老,大声叫着:“住手,住手啊,盟主!”

    金少爷喝道:“不报此仇,我不会干休!”

    说毕,刀势抖动,往火阳真君刺去。

    火阳真君一心要来投南霸天,听到有人叫“盟主”,不知在叫谁,又听见金少爷的喝声,似乎是在回答那声“盟主”,不由得又惊又疑。金少爷什么时候变成南霸天的盟主了?心存这么一念,出手便不敢再毫不保留,处处以守为先。但是金少爷心中绝不容情,呼呼声响中,一路刀法使得杀气腾腾。此消彼长,不过三十来招,火阳真君已招架不住,脚步渐渐踉跄,金少爷的刀呼啸一声,差点穿透他的颈侧,火阳真君身子打滑,低头一避,虽勉强避开,却避得十分凶险。

    火阳真君转念想道:自己投奔南霸天,是为了避祸,如果反而死在这里,那还有什么好顾忌的?这样一想,索性不管金少爷的身份,运足了神功,暴喝一声,掌势由下往上,挡去金少爷的刀,同时击中金少爷。嗤地一声,金少爷衣上冒出青烟,吓得连忙退开。

    金少爷吃过他的昊阳神功的大亏,刻骨铭心,一遇到火阳真君的掌气,就本能地退避,火阳真君反攻加速,掌风呼呼中,金少爷与火阳真君两道身影一来一往,不断有青烟冒出,金少爷身上一下子衣角被烧,一下子被烫,越打越是气沮,倒不是武艺不如,一大半原因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的心态作祟。

    沧海圣老的座轿已赶到战圈中,下了轿大声吼道:“住手!不要打了!”

    两人也都巴不得先停手,各自后跃了一大步,怒瞪着对方。

    沧海圣老危颤颤地走来,道:“盟主,这位就是军师所说的火阳真君,是军师为您找到的高手,您切不可如此无礼啊!”

    “哼,他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金少爷怒道。

    沧海圣老道:“私仇事小,南霸天的兴亡事大,盟主,请您不计前嫌,礼贤下士吧!”

    金少爷剑眉一挑,道:“火阳真君,你是来寻仇的,还是来投奔的?”

    火阳真君冷冷地道:“如果你是南霸天的盟主,那我看此地也不值得我效命了。”

    沧海圣老忙打圆场:“你们过去有仇,但是你已经抛下成见,来我南霸天,我相信盟主会以大局为重,不会为难你的。你是军师礼聘之人,老朽也敬你三分。”

    金少爷越听越气,道:“军师军师,你有军师就够了,还要我这个盟主做什么?”

    金少爷转身便走,不再理会沧海圣老与火阳真君。

    火阳真君这才问:“金少爷怎是南霸天的盟主?”

    沧海圣老道:“这是命运,也是机缘,壮士你虽与盟主有仇,不过南霸天事事以军师的意思为主,请你不要太在意。”

    火阳真君道:“金少爷杀我弟子,这条仇我可以放弃,不再追究。”

    沧海圣老喜道:“如此甚好,等军师回来,他必会重用于你。”

    两人相谈甚欢,正要入内,天地突然间阴暗了下来,刮起阵阵冷风。

    众人一凛,此时正是七月天,不可能突然间阴风惨惨,守卫的士兵连忙严阵以待,护在沧海圣老身边。

    只见前方的地平线上,朦朦地透出一丝微光,尘土飘扬,光线中的影子,渐渐地走近南霸天。

    众人更加严防,那人逆着光的身影行走之际,行履稳健,发丝飘扬,却看不清面孔。等他逐渐走近,沧海圣老才认了出来,是上次前来要以半驼废的石像交换九天神罩的叶小钗!

    所不同的只有:这次叶小钗手上提着一盏明灯,光芒就是由灯中所发出来的。

    “叶小钗,你再次来到太阳盟总坛,有何贵干?”

    一阵清朗柔和的男声道:“我有一封信,劳烦你转交贵盟主。”

    沧海圣老心里打了个突,叶小钗脸上毫无,嘴也没动,声音竟是由灯中发出来的。沧海圣老吸了口气,道:“信?是什么信?”

    叶小钗手上的灯光微闪,道:“此信关乎南霸天的存亡,千万不可等闲视之,告辞。”

    言毕,叶小钗取出一个信封,啪地一声,弹向沧海圣老,薄薄的信封上带着内力,平稳地落在沧海圣老手中,没有被风吹偏一点。见到沧海圣老已抓住了信,叶小钗转身便走。

    他看似一步一步慢慢地行走,却一霎时便不见人影,这奇妙的身手,令沧海圣老大开眼界。等他人影不见了,周遭的气氛才恢复如初,光明再现。

    火阳真君已看得呆若木鸡,道:“这……这人便是刀狂剑痴叶小钗?”

    “没错。”

    “好可怕的身手,真是深不可测……”

    沧海圣老与火阳真君立刻入殿,将信呈至金少爷面前,详细报告了叶小钗送信来的过程。金少爷不动声色地听着,不知道叶小钗专程而来,有何用意,便接了信,拆开来看。

    拆信之时,他的手心冒出了一点汗,不知是激动还是紧张。

    信上只写道:“三天之内,欧阳上智必定来犯,速作防备,切慎,切慎。”

    只有这些吗?叶小钗为何来提醒自己?他是关心,还是有别的目的?金少爷想得有些怔了。

    “盟主,信上写些什么?”沧海圣老之声唤回了金少爷。

    金少爷一揉,漫不在乎地说道:“叶小钗说欧阳上智三天之内必定来犯,要我们做好准备。哼,胡说八道!”

    沧海圣老一听,脸色凝重,道:“还是小心为妙。”

    “我说叶小钗胡说八道,就是胡说八道!如果欧阳上智敢跟我们撕破脸,不要九天神罩,当初他在嵩山就可以把我杀了,何必等到现在?”

    沧海圣老道:“当时欧阳上智或许还有别的顾忌,现在他既然要翻脸,就有他的把握。再说,欧阳上智足智多谋,在嵩山之会上,他暂时答应盟主割地,是为了松懈我们的戒心,老朽认为,我们还是作好准备为妙。”

    “你说要如何准备?”金少爷问道。

    “一动不如一静,欧阳上智要入侵,必定要乘船而上。我们可以把南霸天所有的士兵打扮成百姓的样子,守在长江沿岸,将计就计,让欧阳上智以为我们毫无准备,信心满满地渡过长江。等他进入我们的射程,再以火箭攻击他们的半渡之师!”

    “好,就依你之计。”

    金少爷接纳此计,沧海圣老领了盟主之意,立刻下去传令,要掌令使开始训练众人,并预备了松油柴火,以及数万只远程射箭。箭头上都包着易燃的浸油布,连夜赶至江边。沧海圣老算准了几处欧阳上智可能溯江而上的据点,在江边预先布下兵卒,严阵以待。

    当诸事齐备,也已是第三日了,长江边平静如息,没有特别的动静。在沧海圣老的安排下,沿岸兵卒都打扮为普通百姓,只有少数几人,或乘舟吟玩,或三两垂钓,而大多数的密探却潜伏在各掩蔽之处,随时传递消息。

    午夜时分,闪烁着零星渔火的对岸,无声无息地漾出大弧的水波。

    密密的黑影,像是乌云般掩了上来,在黑夜中只见得到危危高杆,有如树林般一望无际地遮蔽住江面。

    那是中原欧阳世家的船队,迅速而无声地掩向江岸。

    中央指挥座船是二十四丈长的巨大福船,被前哨、左右前营及后哨,轻便崦攻击性强的十八丈、三桅五帆的战船所护卫着,每艘战船各领百艘大八橹、二八橹战船,呈梭形前进。

    所有的船舰上,桅帆都垂放了下来,若是大白天云帆高举,不知是怎样壮观的一幅景象!

    中央的指挥座船上,船头的照水版绘着头面兽,船头两侧的龙目炯炯有神地注视着前方,欧阳上智站在甲板上,凝视对岸隐入黑暗中的南霸天。

    广阔得有如一大片平原的甲板上,流星君等人都侍立在欧阳上智身边,摒息注视对岸。数百船舰无声无息地掩下南方,就算南霸天此时发现,也已来不及应变,但是欧阳上智仍不敢懈怠。前方虽无动静,他还是一扬手,身后的一线生马上上前道:“义父,有何旨令?”

    “船队不发,先叫荫尸人乘坐水船,到对岸先行侦伺。”

    “是。”

    一线生下去传令,不一会儿,前哨队伍划出了一艘通常作为运货的商用水船,向对岸滑去。

    荫尸人指挥着少数几人,将水船驶至南岸,岸上只有几名渔夫在渔舟上垂钓,十分悠闲。

    荫尸人挥了挥灯火,大声道:“喂!船家,你们在做什么?”

    较近的一艘小船上,四五名渔夫都转过脸来,有的瞪着荫尸人,有的低低压着斗笠,看不清神情。

    船舱中走出一名干干瘦瘦的老者,拄着杖,道:“大呼小叫什么?鱼都给吓跑了。”

    荫尸人笑道:“这么晚了,还在钓鱼,你们真有闲情逸致啊!”

    老者道:“这位朋友,你外地来的吧?教你个乖,钓瞑流才有大鱼。”

    “喔,那你们钓到了吗?”

    “呵呵,目前还没有,不过迟早大鱼要上钩的。”老者抚了抚稀疏的白须,道:“你们三更半夜的,又来做什么?”

    荫尸人将胸一抬,咳了一声,道:“吾乃中原才子荫诗人,深夜游江,是来吟诗作对,找寻灵感的。”

    老者道:“原来是位风雅贵客,失敬失敬,不过这么晚了,能看到什么风景呢?”

    “嘿嘿,你们钓鱼为生的,当然不如我们这种作诗为生的敏锐,越是夜深人静,在浩瀚的天地之间,滚滚长江东逝水,更能激发我的诗兴与豪气。”

    老者显然很感兴趣,道:“不知荫诗人可作出了什么佳作没有?若不嫌老朽无知,能否赐音?”

    “咳,这有什么信的,我诗兴早就满出来了,听仔细。”荫尸人摇头晃脑,吟道:“淅树蛙鸣告雨期,忽惊银箭四山飞;长江大浪欲横溃,厚地高天如合围。万里风云开降观,百年毛发凛余威;长虹一出林光动,寂历村墟空落晖。”

    老者点了点头,道:“好诗,真是好诗!只不过‘银箭’改为‘火箭’,比较恰当。”

    “‘银箭’改为‘火箭’?忽惊火箭四山飞,嘿嘿,不通之极,我看你还是安安份份作个渔家,不要妄想吟诗作对了。”荫尸人笑道。

    此时一名渔夫将钓竿一收,粗声道:“老头!你和这个穷酸一唱一答的,把鱼都吓跑了,咱还钓什么?”

    “喔喔,抱歉,抱歉,不打扰你们。阿福、阿寿,把船划远点,别干扰了人家。”荫尸人笑嘻嘻地说道。

    老者对荫尸人道:“相逢自是有缘,朋友,以后若没地方去,不妨到南霸天来作客。”

    “晓得,晓得。”荫尸人漫应道,船只也渐渐划远了。

    荫尸人的船只划回北岸队伍的前哨,以轻功疾点,飞踩桅杆,直到中央指挥舰上,对欧阳上智道:

    “启禀义父,对岸很平静,没有什么异常。”

    欧阳上智颔首道:“好,你回前哨去指挥,传令下去,张帆进攻!”

    一声令下,号旗飘动,几乎是一瞬之间,所有的帆都张了起来,遮掩了整片天幕,以飞行般的速度逼向南边,然而就在已可遥见对岸之时,漆黑的地平线上,陡然闪出一片金光,在地面上划出了一道金线。

    “那是什么?”一线生惊呼道。

    欧阳上智脸色一变,船队迅速地靠近,他已经看清楚了,那道金线是火光!”

    密压压的整齐箭队,人人弓箭在手,箭上都燃烧着火焰。

    突然间千千万万朵火花飞射过来,飕飕之声不绝于耳,接着前哨百余艘船舰上响起一片呼叫:

    “起火了!船起火了!”“哇!”“啊!”“船帆烧起来了!”

    不到半刻,几乎前哨和左右前哨的船上都沾满火焰,在噗通噗通的跳水声、呼叫声中,飕地一声,一只火箭射至欧阳上智身边,流星君急忙挡在他身前,喝道:“传令左右哨挡在至尊舰前方,保护至尊!”

    手下急去挥动号令旗,数百片云帆点着火,照耀得江水通明,连江边的山壁都被照成火红一片,混乱之中,起火的船队东摇西荡,根本无法再前进,反而让还能前进的船只撞上,不少正要跳水灭火的士兵,被撞上的船只压死。轰隆巨响,数十丈高的桅杆倒了下来,像一只大火炬一般,将火烧到了其它的船上,

    前方混乱一片,根本无法顾及号令。而举头一望,火箭像下雨一样,不停地射来。

    欧阳上智已经完全呆住了,他不相信南霸天早有埋钛,专程等他来送死。他不相信金少爷想得出火箭,一瞬间让自己的船队瓦解。

    火箭越逼越近,中央座舰已可感到扑面热火,飕飕地射向欧阳上智的火箭,更是密不间断,一线生道:“紫霹雳,快保护至尊!”

    紫霹雳一步一震,走上前来,像一堵巨墙般挡在欧阳上智身前,火箭一一射往他身前的甲板,或是射向他坚硬的身体而落下。

    欧阳上智回过了神,仰头一看,主舰的桅杆也起了火,怒吼道:“快撤退!全部撤退!”

    流星君领命,急忙放出信号,但是信号弹的火光,被此时已冲天的烈火所掩,众人什么也看不到,陷在火海中的前后数百船不是被烧得半浮半沉,就是正在转头欲退,却被自己人的船挡住了去向,不得不以巨桨击开他人船只以开路,成为自相争道残杀的混乱局面。

    一线生运足了内力,叫道:“荫尸人,把船驶过来挡在至尊座舰前面!”

    荫尸人的船队轻便,在拥塞的船队火光间勉强能够穿梭,荫尸人听见一线生的叫唤,大叫道:“来不及了,来不及了,我的船也着火了!”

    一线生定神一看,果然荫尸人的座船船尾也起了火,荫尸人大叫一声,跳入水中,马上不见人影。

    火光之中,蓝白相间的华丽主座舰目标更加明显,对岸的火箭朝这里射来的更多,紫霹雳左挡右格,全身都被火烧起一个又一个黑印,士兵也落水的落水,中箭的中箭,一片哀叫惨呼。

    流星君听见一线生的叫唤,立刻奔到船舷边,挥着手道:“来人啊!将船篝近至尊座舰!先到者赏银千里!”

    号令一出,虽有许多小战船奋力靠近,却有更多被火箭击中、被撞翻,而更形混乱。好不容易有一艘二八橹战船靠在主座船边,流星君抓着欧阳上智,跳了下去,安然落在甲板上。

    紫霹雳臂下挟着一线生,也轻巧地降了下来。

    同时,主座船上的桅杆发出喀喀之声,接着轰然一响,整座垮了下来,飞扬的火花烟尘,将整艘座舰掀得金光四射。不一会儿,座舰便歪倒向一旁,在水中火中,载浮载沉。

    此时流星君已护着欧阳上智,指挥手下们尽速驶向北岸。

    对岸的火焰一发不可收拾,早已吞没了船影,大江也为之滚沸,发出岩浆般的光辉,照亮寰宇。

    “哈哈哈……欧阳上智,你还敢再妄想南霸天的土地吗?”站在远方高处的金少爷,望着沉没在火里的船队大笑。

    金少爷转过头来,对着众人道:“今天本盟主十分开心,大伙儿回南霸天,大开宴席庆功吧!”

    众掌令使及士兵都欢呼起来,震耳欲聋的呼声中,高涨的欢喜气氛,一扫半月郎君败于中原之后,南霸天的阴沉郁闷之气。

    但是沧海圣老却一脸不以为然,直到回总坛之后,沧海圣老才道:

    “启禀盟主,关于庆功之事,还是等军师回来,再择日举行吧。”

    “为什么?明晚就可以举行,大伙儿喝个不醉不归,尽量开心,好好地庆祝打败了欧阳上智这老贼,这才痛快!”金少爷道。

    “庆功不急在一时,等军师回来,正好可以给军师洗尘,一起庆祝,岂不加倍热闹?”

    金少爷不悦,道:“你为何老反对我?我已经下令了,你要我对大家失信吗?”

    “老朽不敢,只是……欧阳上智这次失败,一定会马上卷土重来,我们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出什么样的毒计,因此应该加强防备,不应先自己松懈了,给他可乘之机。”

    金少爷斜睨了他一眼,道:“那你说,你有什么对付欧阳上智的方法没有?”

    “老朽愚钝,还是要等军师回来,再作计划。”

    金少爷一拍桌案,道:“哼!没有普九年,大家就不要过日子了吗?连开个庆功宴也不行!普九年不在,我们还不是退了欧阳上智?”

    见金少爷又动了气,沧海圣老有点不知所措,道:“可是这只是抵御一时,不算真正摧毁了中原。欧阳上智不是个简单的角色,我们得小心才是。依老朽之见,我们定要快点找回军师,回来安排一切。”

    金少爷不耐烦地以手指敲了敲桌面,道:“这件事交给我来办,我去找普九年好了。”

    “千万不可啊,盟主你身份尊贵,必须坐镇南霸天,不能有所差池。再说您在中原是个熟面孔,身份容易曝光,招惹危险,更加不宜出面。”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想怎么做?”金少爷怒问。

    沧海圣老道:“足以担起寻找军师的大任者,只有火阳真君一人。”

    一听见他,金少爷更没好气:“非他不可吗?为什么?”

    “第一,他武功高强,足以保护军师;第二,中原很少人认得他,他行动较为方便;第三,火阳真君刚加入我方,这是一个让他立功的机会,他必定会全力以赴。事实上,就算损失了他,对我们南霸天也没有影响,不是吗?”

    沧海圣老的分析,使金少爷也无从反驳,只好挥手说道:“就叫他去吧!哼!”

    “是。”沧海圣老连忙告,下去对火阳真君传达任务。而金少爷只是烦闷地在大殿上踱着步,胜利的心情已经被扫荡一空了。

    此时士兵入报道:“启禀盟主、圣老,外面有人求见,自称火阳真君。”

    “火阳真君?”金少爷一把跳下宝座,“叫他进来……算了,本少爷自己去见他!”

    “军师没说要多久才能回来……”

    “啊,他有没有说何事耽误?”

    沧海圣老更小心地说道:“是因为……因为谈无欲受了重伤,命在旦夕,军师必须带他到四钟练功楼养伤,回程时无人保护,得更加小心绕小路回来……”

    “万一普九年回不来,死在中原了呢?”

    “这……”

    金少爷口没遮拦,令沧海圣老提心吊胆,不知如何回应才是。

    金少爷意兴阑珊地倒在宝座上,道:“写些什么,你看完了跟我报告就行了。”

    “是,”沧海圣老毕恭毕敬地拆开传信,迅速地看了一遍,忍不住发出“喔、喔”之声,金少爷皱着眉道:

    “老头,普九年写些什么?”

    金少爷的怒色登时消得一干二净,居然满脸欢喜,道:“谈无欲受重伤了?哈!那好,本盟主到中原去保护军师,不就结了?”

    “千万不可,盟主你要坐镇南霸天,不可离开啊!”沧海圣老连忙道。

    沧海圣老小心翼翼地说道:“军师会晚点回南霸天,有事耽误了……”

    果然金少爷一听便十分生气,捶打了一下宝座,道:“他和谈无欲在中原跑来跑去,干脆别回南霸天,入侵中原也别干了!他要在中原待多久?”

    整军记武之事,有各掌令使负责,帮中大小事物,也有沧海圣老打点,金少爷这个盟主,自从上台后宣布改“十三连锁会”为“无敌太阳盟”之后,就没别的事好干了,整天不是醇酒美人,就是山珍海味,连想打架都找不到对手,很令他厌烦无趣。原本承诺当盟主,是想与欧阳上智、素还真这些人物一较高下,但是穿越中原,前往四钟练功楼的大事,居然是普九年和谈无欲去出风头,自己根本没份,实在深违初衷。

    这一天,沧海圣老匆忙入殿报道:“盟主,军师有飞帖送至。”

    “军师说还为南霸天请到了一名高手,不日将至。”

    金少爷打了个呵欠:“一样无聊,还有吗?”

    沧海圣老连报了两个大好消息,金少爷都懒洋洋地不感到高兴,令沧海圣老有点担心起来,因为他接着就要报告一个坏消息,如果前面两个好消息无法让金少爷高兴,他听了坏消息,发起脾气来,可是很伤脑筋的。这一阵子金少爷老是藉口比试武功,找人出气,打伤了好几名掌令使,沧海圣老一点都管不住他。

    “启禀盟主,军师已不负使命,通过中原,并且争取到童颜未老人与我联盟,共同对付中原。”

    “嗯,这有什么大不了的?还有吗?”

    不知战事将近的南霸天,正处在一片宁静中。

    好大喜功的半月郎君垮台后,沧海圣老所扶起的金少爷轻易分得大片土地,令南霸天的众门派大为振奋,以为可以好好享受不费一兵一卒所得来的胜利。如果中原的欧阳上智不甘心,也还有童颜未老人可以制他。

    北、中、南三地的危险平衡,可以说是元气大伤的南霸天最期待的局面了。等到新的兵卒训练出来,并且召纳更多高手之后,也就可以再度与中原一较高下,占取土地与势力,让南边的门派正式入主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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