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乌鸦报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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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来到对面房间里,虽然躺在床上,但是一直不敢闭上眼睛,精神高度集中,眼珠子在房间里转来转去,生怕又突然间出现那个身影。

    如此熬到天色蒙蒙亮,很累,但是一点困意都没有,直到楼下传来声音,我知道那是母亲起床了,我也就下了床。

    穿好衣服来到楼下,老妈见我这么早就起来,这是说了一句这么早起来干嘛?我说睡不着,老妈没有在说什么,可能她觉得我做生意亏了钱,精神不好,所以才睡不着。

    早晨的空气很好,我走到房子左边,哪里有一个小小的黄土坡,是我们家冬天晒太阳的地方,小土坡的另一边是一小块田地,我母亲用来种了一些方芋,方芋是我们家乡的土话,官方叫什么我也不知道,好吧,只有中专毕业的我,文化程度确实不高。

    在这一小块田的边缘用棵李子树,是我二堂哥种的,以前每年都会结些李子,现在已经死了,整棵都干枯了,此时李子树尖枝头上停留了几只乌鸦。

    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真实的如此近距离看到乌鸦,天下乌鸦一般黑,这话说的没错,确实一般黑,看了几眼之后我感觉这些乌鸦还是有些可爱的,并不像传说中的那般吓人,我还特地数了数,刚好十只。

    突然这些乌鸦在同一时刻发出叫声,刚刚有些平静的心情,被着乌鸦叫声弄的莫名的一阵不爽。

    口中也是爆着粗话:“我靠,大早上的遇到乌鸦,还他娘的叫了。”

    这些乌鸦连续叫了一分钟左右,而我自然不会傻傻的继续坐在那里听乌鸦的叫声,早就进了家中,只是屋内和屋外乌鸦的声音听一样清楚。

    上午,我闲着在家无聊,就想出去走走,我家离公路很近,我就来到公路上,没走两步,就遇到我大爷了!

    我爷爷有三个兄弟,在我出生之前其中一个就死了,现在剩下我爷爷和我大爷,我大爷家就在我们前面,近的很,进到伸手都能摸到他家墙的那种。

    大爷他今年九十有三,前些年看到他还神采奕奕,如今变得非常憔悴,仿佛即将步入轮回一般,我向他问好。

    大爷点点头,苍老的声音传到我耳朵:“小祥回来啦!会在家里玩几天吧?”

    我点头说是,大爷缓慢的站起来,对我说:“来,帮我搬一个箱子,老啦,搬不动了!”

    我说好,扶着大爷往他的房间里去,老人家的房间其实都差不多,有些潮湿,有些脏,还有一些味道。

    进了大爷的房间,和我想象中差不多,一张八九十年代的木头架子床,靠在最里面的墙壁,门口放着一张桌子,对面摆着一个柜子,上面放着很多箱子,和衣服棉被之类的。

    大爷指了一下最大的箱子,对我说把那个箱子拿下来,我点头,找了一张椅子,脱掉鞋子,把箱子那下来之后,看着大爷正在找东西,这是隐私我不想看就对大爷说没事我就先走了。

    大爷对我说等一下,一边说着大爷把这个大木箱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小木箱,递给我说:“这东西我用不着了,现在你正需要,算是大爷临终时给你的一点帮助吧!”

    我疑惑,什么临终时?什么给我帮助?我现在最需要是不要在遇到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可是大爷能给我吗?不能吧!

    心中虽然很多疑惑,但是我没有问出来,只是觉得大爷是一番好意,或者是人老了,糊涂。

    本来我不想要的,就是怕大爷老糊涂送错了人,到时就尴尬了,不过大爷的态度很硬,硬是要我收着,我想那就先收着,也不要动,等大爷什么时候想起来自己送错了人,我就还给他。

    恐惧之下,我再次回头看天花板,发现那个身影已经不见了,哆哆嗦嗦的站起来,飞快的离开房间,这点房间我不想再待了。

    爸妈只有三个孩子,我有两个姐姐,大姐嫁到隔壁县了,二姐也嫁人了,所以家中就我和我爸妈,还有爷爷四个人,他们都住在一楼,我一个人住在二楼。

    前文说过,要回家最近的路程就是从稻田之间田埂上回去,我自然选择这条路,只是田埂又小,又弯,如此黑夜,经历了这么多事情的我,在这田埂上摔到水稻田里五次!

    当然我不会刻意去数,但是每次摔倒后疼痛,和每次摔倒后身上逐渐加多的泥浆,都清晰记得。

    带着一身湿漉和泥浆,一身疼痛,终于回到家的门口,终于到了,终于回家了,哈哈哈,我放声大笑,庆幸自己还活着!

    而我哗的一声从床上坐起来,抹掉额头上的大滴汗珠,楞楞的坐在床上,脑袋有些反应不过来,许久之后我回神过来,是在梦吗?可能梦有这么真实吗?会有疼痛感吗?我不知道!

    用着发软的四肢爬下床,拿到桌子上的水,猛灌下几大口,然后喘了几下粗气,碰的一声,一个大字型躺在床上。

    这是我刚躺下,天花板上浮现出一个身影,下意识的猛然间一个翻身想要起来逃跑,然而翻身过猛,一下子掉在地上,那还隐隐作痛的屁股又遭殃了。

    这声音很老,很尖,一听这声音,我的双腿就是一软,险些跪在地上,拉着我的雪儿也是一停。

    我知道那老太婆追来了,这一软,就把我们冲出树林的时间给断送掉了,而老太婆此时漂浮在我和雪儿的身前,阴笑着看着我们。

    雪儿则是气呼呼的瞪了我一眼,然后便对老太婆说着:“可恶的老太婆。”

    此时,鸡窝棚里传来一声公鸡的鸡鸣叫声,公鸡报晓,天亮了!

    ……

    接着我就冲着树林外面跑,不是我不想和雪儿一起与那老太婆拼命,也不是不敢,好吧,我承认我就是不敢,今天我早已经被吓的尿了好几回了,我只想快点逃离这里。

    由于雪儿拦住了老太婆,我终于跑出了树林,然后脚步不停,飞快的向家的方向跑,这一刻,我心中竟然没有了那个为自己身陷危险的雪儿!

    我的思绪被眼前的场景拉了回来,因为我看到了一条熟悉的小道,这是我上小学时,走过的路,通往的是学校的后门。

    我大喜,终于要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了,眼看着我们就要跑出树林,突然身后传来一阵笑声:“噗噗,噗噗……。”

    空中飞人是什么样的感觉,以前不知道,现在我知道了,还没来的及深刻体会,就和地面亲密接触了一下,接着浑身一疼,胸口一闷,哇的一声突出一口鲜血。

    雪儿看我被拍飞,大叫一声:“大哥哥,你快跑,我拦住这个可恶的老太婆。”

    雪儿说着就冲着老太婆冲去,而我在雪儿说完之后就大喊:“好的。”

    老太婆一直阴笑着,没有说话,在雪儿说完之后就消失不见了,接着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对我就是一拍。

    我哪里能做出反应?甚至眼睛都刚刚捕捉到老太婆的身影,接着就被她像拍苍蝇一样,一手把我拍飞。

    但是我的注意力并不是在这上面,而是在雪儿的身上,因为刚才她抓起我的一瞬间,我就感受到一股刺骨的寒冷和熟悉的感觉。

    这种熟悉的感觉,在巴车上,中年男子触摸我的时候,传来的感觉是一样的,我一惊,这小雪竟然也是鬼!

    是啊,其实我早该想到才对,不然怎么会身处老太婆身边,竟然不害怕,还扬言说和老太婆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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