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自己跟随他数年时间，确实收获不少。
最起码，九首龙雀自己都不曾想过会登上天外之路，前来域外星空。
回想起来，一切都是拜凌九霄所赐。
想到这里，九首龙雀的神色要多古怪就有多么古怪了。
这样说来，他不是自己的灾星，而是自己的福星了？
不过，记起凌九霄和九音凤主的关系，九首龙雀的脸色便是一顿阴沉。
若不是她，自己岂会落到如此田地。
它倾囊相授的弟子，视为生命的爱人，结果却是被出卖，自己成了极道神兵。
神兵之躯，虽然不会轻易死亡，但是已经不在生灵范畴。
它怨，它恨！
为了一族作出的牺牲，即是牺牲它九首龙雀吗？
真是天大的笑话！
“如果不是我对她毫无保留，即使凤凰一族的人多上十倍、百倍，又岂能困住我！”
九首龙雀越想越是不甘。
当年的它，如日中天，遇神弑神，遇佛杀佛，世间谁人可挡？
结果，就是败在了九音凤主这里。
忽然，就在九首龙雀的眼睛泛起猩红的时候，一道道神光将它的思绪拉回现实。
“嗯？这是……”
九首龙雀看向凌九霄，顿时色变。
只见凌九霄通体都是璀璨神光，仿若神灵驾临。
这些大道之光，化作一个个符文，接连不断地融入他的体内。
“他已经到了最后关头！”
九首龙雀只觉呼吸都急促了不少。
到了这一步，几乎是最为艰难的时刻了。
一子错满盘皆输！
凌九霄的确渡劫到了最后关头。
他的大道之光聚而不散，不增不减，显然到了重要时刻。
“这一步，要么成功，要么失败。”
九首龙雀的神色同样凝重起来。
想着，它不由自主地瞥了一眼黑白阎君。
和凌九霄选择突破相差不多，黑白阎君同样在修炼一门功法。
这门功法极为高深，黑白之中，演化阴阳。
这是要将某一大道修至极限的节奏。
这样的做法，很难成功。
此乃九首龙雀的经验。
不过，若能成功，定会战力暴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此类存在，当初的九首龙雀都不好直撄其锋。
要是被这两个小丫头修成，估计自己和凌九霄还真要有点麻烦啊。
“除非这个小子能够晋级生死帝境，否则情况不好解决啊。”
九首龙雀喃喃自语。
就在这一刹那，凌九霄体内的大道之光尽数内敛，一个个道之符文，化作一条条他的法则之链，在他的表体转动。
“这……他突破成功了！”
九首龙雀惊喜交加。
凌九霄成功突破，无疑是大好之事！
“最起码，这样一来，倒是不必在意黑白阎君对我们不利了。”
正当九首龙雀这样想着，它的神色又一滞。
只见凌九霄的气息蓦然内敛，刚刚浮现的大道符文，法则锁链，全部敛去不见了。
“这，这，这……小子你怎么一回事啊！”
九首龙雀急忙问道。
它不是没有试过冲击生死帝境。
但是，过程绝对和凌九霄不同！
凌九霄刚刚是突破成功了，可是绝对还没有结束。
然而，他却提前退了出来……这是怎么了？
你当是平日的入定吗？
“你是晋级生死帝境了么？”
不等凌九霄回答，九首龙雀又问。
“嗯。”
凌九霄点了点头：“我已经踏破万道，晋级生死帝境，如今已是生死帝君。”
说着，凌九霄的气息外放，俨然是到了生死帝境的层次。
不过，九首龙雀依然觉得哪里不对，有点怪怪的样子。
“事实上，我的突破还没有结束。”
凌九霄直言说道。
“什么？”
九首龙雀顿时头大如斗：“什么叫做突破还什么结束？”
是和吃饭吃一半，说剩下的待会再吃一个意思吗？
这是在搞什么名堂啊！
“炼狱之心，我不适合吸收。”
凌九霄略一思索，道。
“哦？”
九首龙雀偏头看去：“炼狱之心有问题？”
“不是它有问题，而是依靠炼狱之心来冲击生死帝境，是对，又是错。”
凌九霄解释说道。
“说人话！”
九首龙雀不耐烦地说道。
“我说的对，是它蕴含的能量磅礴，乘势而上，冲击生死帝境，这是很好的选择。”
凌九霄娓娓说道：“至于我说的错，同样简单，我要冲击的，不是寻常的生死帝境，我同样不会是普通的生死帝君，我要的是……完美帝君！”
此子的确不凡。
寻常角色，不可能逼迫它与之订下契约。
这个时候，九首龙雀已经吸收完毕。
“炼狱之心倒是不错，对我的帮助同样很大，但是看起来，我需要的不多，仅仅三天时间，已经圆满，实在遗憾。”
九首龙雀语气惋惜。
现在先是遇上白骨圣刀，后是碰到炼狱之心，可谓是一大收获。
“咦？如此说来，我和凌九霄这个小子合作，倒是说不上吃亏啊。”
九首龙雀沉吟不语。
凌九霄神色不改，挑战一种又一种参悟出来的大道之力。
这是他修行的痕迹，是他武道的见证！
“这是必不可少的试炼，在面对生死天关的时候，若是短斤缺两，投机取巧，终究会自食恶果。”
可不是么？
它已经许久没有遇上可以吞噬的东西了。
与此同时，他的本体越发明亮，一缕缕道之光彩，萦绕不散。
“呼。”
这又是为什么人们常说，唯有大毅力、大决心之人方可在武道之上取得偌大成就。
要是毅力不足，决心不够，在这等狂轰滥炸之下，岂会安然无恙，只有一败涂地罢了。
……
凌九霄越是鏖战，心思便是愈发通明。
他心无旁骛，只有一个念头……踏破生死天关，成为帝君！
“正如破茧成蝶，茧子若非自己冲破，而是借由旁人之手，哪怕破茧而出，依然会很快死去。”
“修行之路，便是如此艰难！没有足够的决心和毅力，即使天赋更高，终究会是神灵路上一堆骨！”
数之不尽的大道力量，化作万千姿态呈现在凌九霄的眼前。乐-文-
对于武者来说，这种一种煎熬。
只要慢上一丝，就会前功尽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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