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虎子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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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是!快进来吧!”

    挂断电话的同时,门外就响起了脚步声。有人边敲门边喊:“大光,你是在这间屋子里吗?”

    我也忙喊:“对!快进来吧!”

    他推门就进,看到屋中的景象却傻了眼:虎子舅拿着一根钉子正在胁迫着地上那个精神残二级的男人;我一脖子是血的坐在地上;安澜哭哭唧唧;就时斌还不错,身上光剩下哆嗦了。

    “你们这是干什么啊?快住手!”程小波只愣了片刻,便去上前去夺虎子舅手里的那根钉子。别看程小波只有中等个头,可向来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一口气能做二百个俯卧撑胳膊不抽筋儿,特别的敦实有力,再加上这股冲劲儿,一猛子就把高大威猛的虎子舅撞了个趔趄:“他是精神病,你们怎么连精神病人都打?”

    虎子舅手中的钉子当啷一声落地,向后一仰坐了个屁股墩儿,可口中还不忘乱叫:“你干什么?别让他跑啦!”

    “他能跑哪去?他家就在这!”程小波还是很富有正义感的,想去按住虎子舅,怕他继续伤害这个男人。

    可就在这一瞬间,那个男人从虎子舅身下抽出身,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也顾不上去拔扎在腿上的大钉子,手舞足蹈的蹦哒了起来,就像跳大神的一样得得瑟瑟,口中还念念有词:“黄仙今日命不绝,老天让我有此劫。等到他日再重聚,定叫你们有一个算一个,阴阳两相别!”回头又一指我,“陈光啊陈光,下个套你就往里钻,你也没啥大本事。你等着,咱们新仇旧帐一块儿算,早晚窟窿山见!”说完男人一个鲤鱼打挺狠狠的抽搐几下,然后就像滩烂泥一样倒在地上不动弹。

    怎么他还认识我了?我这后脊背一阵阵的发凉,我没惹过谁啊?

    虎子舅一看男人倒下了懊恼的大叫:“完了!完了!完了!这下完了!让它跑了。老子今天也打眼了,这不是个小黄鼠狼崽子,它可是有道行的精!”

    程小波还想上前,去按住虎子舅,可被对方伸脚狠狠的踹了小肚子上,倒退几步弯下腰直不起身了。

    虎子舅站起来,指着我鼻子就骂:“我说大光,你个小兔崽子。你找来的这叫什么人呐?瞎么扣哧眼的。这下麻烦了,你们就等着倒大霉吧!”

    我哑口无言不知该回答什么好。

    程小波捂着肚子龇牙咧嘴的问:“大光,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虎子舅都要气炸了:“行了,别问了!先把那人送医院,大光脖子上的伤也得包包,走!”说着,就走过去把躺在地上的男人一把抓了起来扛在肩上,大摇大摆地走出屋子。真是力大无穷,让我等望尘莫及啊。

    我捂着脖子没法开车,安澜自告奋勇的要替我驾驶。我当然信不过她的手法了,就没答应,让程小波开车送我们来到了医院。路上我们简单给程小波讲了刚才事情发生的经过,虽然他一口一个不信,但还是听得惊心动魄。

    到了医院一检查都是皮外伤,没大碍。程小波打电话叫来了男人的家属,好像是他的姐姐。程小波扒瞎都不眨眼,把所有责任都一推二六五的赖在了精神病人的身上。说什么:男人精神病发作,买了地板叫人往墙上铺,地板厂的人来了又抢个钉子扎大腿自残,还要伤人,最后把我给咬了。

    那个男人的大姐一听连忙摆手,说:“这跟我可没关系啊。我又不是他的监护人,我家条件也不怎么样,哪有钱赔给你们啊?”

    程小波摆出一副多高的首长架子:“我们已经协商过了,对方不跟你们计较。把你们叫来是让你把他领回去,再把医药费给垫上。回头到社区找我,我研究研看看能给你们报了不?”

    家属一听欢天喜地的走了。我摸摸缠了厚厚一层绷带的脖子,回头看见了安澜:“我说你怎么还在这站着呢?你是不是也该回去了?你车可还在建材城停车场呢,估计这个点儿停车场也关了,你等着明天去取车吧!”

    经我这么一提醒,安澜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档子事呢:“哎呀妈呀!这回我麻烦大了,明天老板不得扒了我的皮呀!我得赶紧给他打个电话说我进医院了。”说完快走两步躲到一边打电话去了,电话接通十多米外我都能听见,里面传来劈头盖脸的骂声。

    打完电话她撅着个嘴回来了:“唉!我老板知道我把他车偷着开出来了,现在气的想掐死我。估计他明天要是知道我把他车刮了,撕了我的心都有。”

    我幸灾乐祸地还劝呢:“行了,以后开车多长点眼睛吧!天也不早了人也不少了,你老人家该干嘛干嘛去吧,我们也撤了。”

    安澜睁开大眼睛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虎子舅:“啊?都这个点儿了你们不吃饭呐?要不我跟你们吃饭去吧!”

    我说:“怎么八十块钱你还讹上我们了?你不怕我们是坏人给你囫囵了?”

    安澜大眼珠一转嘻嘻笑了:“切!就你俩那个熊样,还能把我囫囵了?想本姑娘也是阅人无数。我一眼就看出来,你虽然说话挺贫,但面相就是窝窝囊囊还小肚鸡肠的样儿;时哥更是有贼心没贼胆的人。再说了,要是坏人的话,一般会主动要求我跟他们走。你们不但不主动要求还不爱带我去,也证明你们应该不是坏人。”

    我说:“那就是你阅历浅了。怎么坏人脸上都得写着‘坏人’俩字儿?万一我们是会演戏的坏人呢?你个小姑娘家家的不就栽了?”

    安澜得意的一扬头:“我拿眼一扫就知道,你们两个摞一块儿也不是个儿。告诉你们吧!本姑娘跆拳道黑带,信不信?”

    我连忙鸡叨米一样点头:“信信信信信!这个我太信了。”老实说,安澜刚才那一记神龙摆尾英姿飒爽,给我留下的印象不可磨灭,可以称之为标准的腰马合一,虽然后来的表现面屁了点……

    看着我一副奉承的表情,安澜更得意忘形:“以后谁欺负你了跟姐说,只要你给姐哄高兴,姐罩着你没问题。”

    我连忙虔诚的应和:“这位大姐,敬您是条好汉。不知道一会儿能踹开停车场的门否?”

    安澜一白我:“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回头又冲着虎子舅和时斌说:“今天真是太精彩太刺激了。走,我们去喝酒,我请客!”

    虎子舅不无惆怅的说:“唉,今天就是让那黄鼠狼子跑了。以后可是后患啊!”

    时斌切切的问:“那……它会回来找我们麻烦吗?”

    虎子舅还没答,安澜却透子一股子豪气冲云天的劲头:“管它呢?我看出来了,胡师傅是肯定是高人,有他在没问题!今朝有酒今朝醉,我都等不及和胡师傅痛快喝几杯了!”

    虎子舅叹了口气,说:“好!丫头说的对。就听丫头的,我们先喝酒去!”

    我说:“我再打电话催催他。”说完掏出电话又拨通了程小波的号码,“你到哪儿了?”

    “急什么急什么?我进大门口了,是左边那个门吗?”

    胡师傅一说这些话,我犹如醍醐灌顶,终于知道为什么我看他这么眼熟了。原来胡师傅不是别人,他小时候还逗过我玩呢!我连忙激动的大喊:“你……你是虎子舅吧?”

    胡师傅被我这么一喊愣了:“啊?你认识我?你是谁呀?”

    我的激动劲还没过去:“虎子舅,你不记得我了?我是陈光,某某厂宗主席的外孙子,大光啊!我小时候你还骗过我糖吃呢。”

    “吓,”虎子舅不屑的哼了一声,“你姥爷没跟你们说过我吗?他把我从工厂里开除了。”

    “啊?没说过呀!”这下完了,我本来想套近乎,结果还结出仇来了,“我没听说呀?为啥给你开除了?”

    虎子舅此刻还拿着钉子,半蹲着顶着那个男人的人中。这个姿势应该很累,他也不愿意再多事回答,只是有点不耐烦地说:“为什么?回头我再跟你说这事儿。你那个哥们儿什么时候到呀?”

    可他废话的劲头似乎还真不少:“你怎么急头白脸的。你上那去干啥啊。你说的这家我知道,住了一个精神残二级。你认识他呀?”

    我可真急眼了:“你他妈少废话了,叫你过来就赶紧过来吧!”

    他顿了一下,好像反应过什么味来:“是不是他托你跟我说他消低保的事呀?我可告诉你啊,给他消保没毛病。他情况特殊,已经不附合标准了啊。”

    被我这么一提醒,胡师傅恍然大悟:“原来是你小子啊!你长这么大了我都认不出来了,小时候虎头虎脑的还挺好看的,怎么现在这小眼喀嚓的?你长糟践啦。”

    “我……”说实在的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虎子舅,我能有二十多年没见到你了,你怎么现在……”说到这儿,我似乎发觉我又说错话了。我是应该夸他混的好哇?还是应该问他混得惨呢?

    安澜还带着哭腔反驳:“谁还不行有个第一次啊!我们都是城里长大的孩子,哪见过这个阵仗啊?”

    胡师傅轻蔑的一笑:“城里咋就没有了?想当年老子在北市场上班的时候,还见过黄鼠狼子从人嘴里钻进去,把人吃的就剩一张皮了呢。我也没过说害怕呀!”

    他一听乐了:“呵呵,我刚出门。你有啥事儿啊?想请我喝酒咋地?”

    我哪有工夫跟他废话啊:“你赶紧给我回来!我在你们社区某楼某栋某号呢。”

    胡师傅叹了口气:“你的哥们儿,胆子怎么样啊?”说完非常不屑地用眼睛扫了扫时斌和安澜。

    我有点犹豫了:“应该还行吧……我们也没遇到过什么危险的事儿呀?反正他平时自己老吹,说他敢在太平间里睡觉。”

    胡师傅半信半疑地说:“看吧!等他来了再说。我说你们这帮小子,平时乍乍呼呼吆五喝六的一个比一个能吹,这到关键时候一个比一个怂!”

    我还跟他说不清楚了,耐心也消耗殆尽,我大喊道:“程小波!你他妈再磨几,我就死啦!我死也不让你消停!”

    我挂断了电话,就对胡师傅说:“胡师傅,我找了个哥们儿一会儿过来帮忙。”

    我想了一下,从兜里掏出电话,打给了那个我在望江苑社区工作的朋友。电话刚接通,我就大喊:“程小波!程小波!我是陈光!”

    程小波接起电话很不满意,说:“你喊什么喊?我知道你是陈光!什么事啊?”

    我着急的问:“你下班了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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