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只看到你的脸。”
“什么意思？”
“我并没有看到属于你的七窍玲珑心。”
“！！！”魅离歌情急之下，手臂不禁重了力道，“玖儿，你的意思是，那个人可能并不是我？”
“我不确定。”
当时神身的她，是能感觉到他体内属于她的神炎之血的。
但他举动太过突然，她一时惊讶和剧痛之下，并没仔细去看。
如今回想，好似有所错漏。
魅离歌喉咙滚动，声音暗哑，“你因一分不确定，便愿意相信我？”
“嗯。”
“玖儿——”
“嗯？”
“我有没有对你说过，我很爱你？”
“……我不记得。”
“那我现在告诉你，我很爱你，很爱很爱。”
魅离歌铁臂将她紧锁，胸膛有如铜墙，只想将她嵌进身体。
凤天玖感觉到一分吃疼，却没推拒。
魅离歌将声音沉在她颈窝，“你如此信我，我极度开心，玖儿，若你想起之后的记忆，还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你还会这么信我吗？”
“比剜心还不好的事？”
“嗯。”
“……”
她都在大战中死了，还能发生什么比剜心还要惨的事？
那她是不是太惨了点？
想到前世血族也是在血祭台被放血而死，她难道次次逃不开悲剧？
好像有一张大网，罩在她的头顶，让她脱不开命运的束缚！
“是我太心急了。”魅离歌适时道。
凤天玖却说，“我信，我信现在的你。”
“玖儿！”
“你若相信之前的你不曾伤我，我便相信现在的你所相信的。”
“石碑将记忆强行注入我的脑海，当时的我，受强烈影响，陷在记忆深处，对最后的剜心之痛，不能释怀。”
“那如今呢？”
他对她不再冷漠，不再旁观，不再有任何一分疏离。
她变成所有奇奇怪怪的样子，他都喜欢；
她所有惊世骇俗的举动和癖好，他都接受；
迟钝如凤天玖，亦能感受他的情意真心。
“不怪。”她回道。
魅离歌并没有因为她的回答而失理兴奋，反问道，“为何？”
他无法正视却必须正视的事。
之所以将她抱得这么紧，就是想不留任何空隙，也不让她有脱离怀抱的机会。
暖暖的胸膛，温热的他。
她所有不为人知的秘密，他看在眼里，却不说破。
他接纳她的所有，而却担心她在乎他的前世曾经。
谁也逃脱不开彼此的注视。
凤天玖看着近在咫尺的紫色漩涡，眸光依旧，但却与血狼谷初见，很不一样了。
“取心之事。”
强大如魅离歌，说出这四个字，也需要极大的勇气。
他害怕听到她的回答？
他熄了灯问她此事，是不想她看见他的眼神，还是不想在她脸上，看到不想见的表情？
可惜，两人都能夜视。
凤天玖离得近，听到他胸膛的鼓动，加快许多。
他在紧张？
但凡出现细小的摩擦，都将让两人随时陷入困境，无法全新依托彼此。
所以，在她重新接纳他的隔夜，他直言问道：“玖儿，你心里果真不再怪我？”
“怪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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