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知语淡淡一笑，“今日将事情说开，你就要离开凤家了。”
“嗯。”凤轻尘点头。
楼知语面向凤九霄，“当年之事，知语愿受惩罚，只是轻尘无辜，并不知自己身世，还望凤家主宽恕。”
凤轻尘跪了下来，“我愿替娘受罚。”
“父亲，是我之责！”凤凌云亦跪下。
看着下方跪着的几人，凤九霄叹了口气。
这其中真真假假曲曲折折，让他不禁头疼。
他喜爱的轻尘，竟然不是凤家的儿孙！
凤九霄烦躁地太阳穴生疼，他扶住一边，另一边又痛。
不禁靠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
凤凌云眼见，当即担忧，“父亲，您没事吧？”
一双小手，从旁伸来，扶上凤九霄的太阳穴，冰凉软糯的触感，让他舒适不少。
过了一会儿，他拉下小玖的手，叹了一声，“凌云自去领罚，其他人都退下罢！”
“尘儿不怪娘吗？”
“为何责怪？”
如今这样，不过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她对他，早在当年，就已经割舍了最深的情。
留下的，不知还剩几分的意，说浓不浓，说淡不淡，刚好不再有嫉恨、愤怒、醋意和嚣张罢了。
楼知语如此的平淡表情，让凤凌云心中像是吞下一颗巨石，堵在嗓子眼，疼得难受。
原来，不过是伤心堆在心底，早已腐烂变了质。
他转向凤轻尘，眸光复杂。
凤轻尘扶住楼知语的手臂，“娘，你身子弱，先起来吧！”
爱？这果真是爱？在情浓时另娶，丢下她，和别的女人同床。
如今儿女成群的他，果真是应了当年所言，要延续凤家血脉。
在他心中，最重的凤家，不是她。
他与她，竟到了如此地步吗？
他以为，她还待他温和，是早已原谅了他。
凤凌云犹在挣扎，“知语，你与我亦……你怎知，轻尘他不是我的儿子？”
“临到此，你还抱什么希望？”楼知语对他有些难以理解。
凤凌云一叹，“知语，我虽对不起你，但这一辈子，我独独只爱你一个。”
楼知语面容一动，却移开视线。
凤九霄听到二人诉说当年之事，不由敛目，延续凤家血脉之责，是清绝出事后，他交代下的。
没想到，惹出今日之祸。
此时此刻，厅堂内的视线都放在楼知语和凤凌云身上，凤轻尘却看向凤天玖，惹得她回以一视。
凤凌云见她撇开目光，内心苦涩，他亦曾一往情深，只是，难以坚持罢了。
无论如何，他终究负了她。
“你成天去的就是知语院，你喜欢她还不够多吗？你还觉得对不起她？你何曾对得起我！我生产之时，你还陪着她，丝毫没顾及到我！要不是你如此行为，让我气急动了胎气，傲北怎么会一生下来就早夭了，本来，傲南会有个哥哥，凤家会多一个男丁！”
凤凌云面容晦涩，“我怎知你会提前临产？知语她身子弱，我陪着她又有何错？”
“你！”舒棠被气得面色发白，凤傲南将她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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