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取了成年礼那日的教训，所以他愿意稍稍等待，给她放松喘息的时间。
魅离歌轻轻抚摸着她的手心，让她生出些痒意。
旁边爷爷一直看着，他还这么臭不要脸地摸来摸去，凤天玖瞥了他一眼。
他却心安理得，还握得更紧。
目光定在她的脸上，一瞬也没挪开。
凤天玖对视着他的眼神，看紫眸中清楚倒映着她的面容。
每一分表情都展露无遗，她看着眸中自己那张脸，似乎对着镜子在审视自己。
她看见自己轻轻点了点头。
顿时，紫色光晕闪动。
魅离歌立刻倾下身。
几乎下意识就要吻她。
“咳！”
凤九霄不着痕迹一咳。
魅离歌将唇收了回去。
改由手指轻轻划过她的脸颊，勾起一小缕碎发别于耳后。
口中含着情话，也没吐出，与那吻一起咽了下去。
罢了，等到她点头那日，他再说再吻，亦不迟。
“等我！”
魅离歌走了。
凤家大大小小松了一口气。
否则，还不知道，他要做出什么更加惊世骇俗的言行！
凤天玖被凤九霄单独拉去了书房。
问的，全是琐碎之事。
他想知道，她幼时过得如何，经历了什么。
凤天玖记忆中只有秦淑乔，旁的人，都是虚影。
凤九霄从她话中猜到，她过去十五年，并不好过，只有一人对她好。
即便他在凤家主的面前摊牌，即便他肯以男子身份嫁她，她没点头说愿意娶。
他知道，这次事出突然，是他单方面做下的决定。
总之，她是他的。
让他收回刚才所言，绝无可能。
不管她当不当这个凤家主，他都不会放手。
他最想要的，不是凤家主或是父皇的同意，而是她的。
她若点头，旁人的反对，他全不在乎。
她始终欠他一个回答，一个肯定的回答。
不得不说，凤九霄想得实际且更长远。
凤凌云亦附和，“自古以来，婚事多由父母做主，男女皆是。小玖这边，凤家能做主，九殿下那边，仅凭殿下一人之言，恐怕不行。”
约定婚书，牵涉皇族，需有国章。
在凤家人的注视中，他直接捞起身旁凤天玖的小手，握在手心。
“我回宫处理些事，也给你一些时间，你想清楚，给我回答好吗？”
“我从不戏言。”
两人结为一体，是娶是嫁，有何分别？
定下婚约，不止是他和小玖的事，还是皇族与凤家之间的大事。
他同意，皇上又怎会同意？
“九殿下戏言，还请收回。”
凤九霄给个台阶，想就此揭过，不再谈论。
若他能征得皇上同意，自另当别论，可那又怎么可能？
口头之言，如何能成？
再者，依着皇上对九殿下的看重，真将他招回凤府做婿，可不仅是和皇族做亲戚，恐怕要成仇人了。
惊讶之后，凤九霄正色，“便是我同意，你的身份也不许！”
若他是个普通人，同意入赘凤家，也没什么。
偏偏，他是众星拱月的九殿下，是皇上极为疼爱的皇子，是绝世天赋的紫灵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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