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手臂都不由颤动了一下。
“小玖——”
回答他的，是牙齿入肉，深入他指尖汲取鲜血的细小声音。
凤轻尘忘了收手。
他没有感觉到疼痛，只有一股酥酥麻麻的痒意，从指尖一直蔓延到手臂，再到全身。
他能感觉到，小玖不仅仅是咬了他，还真的在吸食他的血液。
细细的涓流，从手指一点一滴地汇入“他”的口中。
时间仿佛静止了。
凤轻尘抬着手，一眨不眨地看着那不停吮动的唇，脑中一片空白。
到凤天玖收了口，伸出舌尖舔了舔那微不可见的伤口，湿湿腻腻的玄妙触感，让他一瞬醒神。
手指极快地收回袖中。
凤天玖看着他奇怪的眼神，动了动唇，“你干嘛这么看着我？不是你自己主动送到我嘴边，让我咬的吗？”
她本来已经下定决心不对他下口的，他却偏偏在她饿的时候，做出这种危险动作。
这个动作，在凤天玖的意识里，就是让她下嘴的意思。
她已经很好地控制自己，大概，大概只吸了两口，刚刚尝到点血味罢了。
手指那么小，都不够她咬的。
凤天玖小心地看了看他的脖子，暗暗嘀咕一声，刚才，他要是将脖子凑过来就好了。
“你还想要？”
出乎凤天玖的意料，凤轻尘竟然问了这么一句。
她咕噜一声，轻轻点了点头。
凤轻尘二话不说，拂起左手的袖口，将半截手臂暴露在空气中。
在凤天玖看得一动不动的时候，直接将手臂凑近。
清新的男子味道，十分舒服清爽，和他血液的味道一样，带着淡淡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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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到那微微张开的唇缝，凤天玖突然张口，将他的食指截获。
凤轻尘眸光一闪。
但之前的一件小事，却让他的心湖，到现在都无法真正平静。
小玖说“他”喜欢血？
所以喜欢的忍不住要将他手背上沾的一丁点灵草兔的血，都收入口中？
凤轻尘伸手触向“他”的唇，要将那丝血迹拭净。
触上唇瓣的一瞬间，忽然惊叹于它的柔软。
不敢多想，伸出食指，正要擦干。
瞧得尽兴？凤轻尘淡笑摇了摇头，“你还小，这样的画面，还是少看些为好。”
“小？”
大家差不多大，凭什么说她小？
凤轻尘看着凤天玖的双目，从“他”的眼睛，慢慢移到“他”的唇。
唇上，还残留着一丝血痕，是刚才……留下的。
凤轻尘不吱声了。
凤芷被杀，他心中并没有什么波动。
只能闻到，空气中传来的淡淡血腥气味。
凤天玖回眸问凤轻尘，“刚刚我瞧得正尽兴，你为什么突然不让我看了？”
凤轻尘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你对血腥之事，情有独钟？”
“我不止喜欢血腥，我还爱喝血呢！”
凤天玖扬着眉头看他，语气要多坚定，就有多坚定。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这是她唯一确确实实算小的地方。
当即气闷地撇开头。
“人都走了！”
凤天玖迫不及待拉下他蒙在双眼上的手。
这时，已经看不到凤鸣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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