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看来，这只是一件寻常衣衫，能有多珍贵？独独料子舒服些罢了。
“谁？”凤晖急忙追问。
凤天玖轻飘飘看他一眼，“你不是见过吗？”
“你是说……九殿下？”
凤晖心道一声，不好，还真的被他猜中了！
但，九殿下为什么会将自己的衣衫给了凤天玖？
便是亲兄弟之间，也没有互赠衣物的。
何况，凤天玖随随便便就将九殿下所赠衣物，穿在了身上！
凤晖心里疑惑丛生，面上假装无意询问，“九殿下，他现在还在青石城？”
凤天玖可没他这么多花花肠子，直接回了一句，“不知道。”
“你不知道，怎么会有他的衣衫！”
凤晖显然不相信，认定是凤天玖故意隐瞒。
这件衣衫是突然才有的，在九殿下上次离开凤府之后，凤天玖十有还私下拜见过九殿下！
凤天玖轻轻一哼，语气漫不经心，“他昨晚是在青石城，但我怎么知道他现在人还在不在？”
“你——”
此等不敬态度，凤晖本欲大发雷霆。
可怒气刚冲上头，又陡然失声。
大厅也随之安静。
大家都从凤天玖的话中，听出了隐藏的别样意味。
心里只停驻一个声音：凤天玖昨晚和九殿下在一起！
凤晖额上的皱纹，几度隆起，几度放平。
他怎么也猜不到，九殿下竟会在晚上面见凤天玖！
两人的关系，比他想象的，似乎还要紧密！
想到九殿下上次突然出现在凤府，就是为了凤天玖，还气愤地将他夫人打进了暗牢。
不由心下大叹，他早该发现，九殿下对凤天玖不一般。
凤晖佯装气怒，“还说不是，你能穿得起这样昂贵的衣衫吗！”
凤天玖被他逼问得烦了，“什么穿得起穿不起？不就是一件衣服！别人给我的。”
凤晖双目一突。
脑中某根弦“嘣”的一响。
这身紫衫，怎么和前几日所见九殿下穿过的，神似！
难道，真和九殿下有关？
凤晖身子慢慢坐直，试探性地问道：“凤天玖，你这身紫衣，莫非是偷来的？”
凤天玖平淡地吐出两字，“不是。”
与平日模样大相径庭。
要知道，凤天玖的吃穿用度，可是和凤府中的下人，一个级别。
身上常年一身旧，今儿个，怎么还穿起这么昂贵的衣衫来了？
天灵古国之内，所有人都知道九殿下魅离歌天生紫眸，又是紫灵根，一身紫衫，傲然绝世。
再看，这紫衫穿在凤天玖的身上，明显偏大。
自觉是没那个气度，也没那个能耐，只除了……
真正配得上这身紫的人！
恍然发现——
其一身紫衫，十足尊贵！
从袖口到衣襟，繁复绣着极为细致的竹叶花纹，那圈墨色滚边，更是隐隐泛着紫金色泽。
贵气！豪气！绝非凡品！
寻常人，哪儿敢这么明目张胆着一身紫衣？
不止颜色尊贵！
仔细一看，嘿！
凤平突兀的一句话，让大厅的气氛更趋诡异。
但刚才剑拔弩张的架势，好歹消了那么一点儿。
众人的视线，不由从凤天玖的脸，慢慢移到“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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