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有一种分外难言的清秀美好。
绣着竹叶花纹的墨色滚边，与“他”披散而下的湿湿墨发，交相辉映，竟有一种别致的妩媚。
凤天玖举着宽大袖口，不太习惯这样的装束。
下巴微微仰起，杏子形状的眼睛中间，星河灿烂的璀璨。
轻抿着唇角，颊边不自觉地露出两个若隐若现的细小酒窝，五官小巧而俊秀，如猫儿一般，带着少年独有的天真，又有少年不及的软甜。
仿佛新鲜又艳丽的野果，透着甜香。
只不知，是药，还是毒。
魅离歌眸色渐深。
“殿下……”
门外传来声响。
魅离歌收回视线，沉声一句，“进来。”
进来的人目不斜视，直接将一个个满当当的盘子摆上桌，而后躬身退了出去，并关上了房门。
“过来！”
凤天玖跳下床，看着一桌子东西，满目不解。
“我的食物呢？”
“这些不够你吃？”
“我要的不是这些……”
“别想着吃什么活的！”
对着一桌子菜，凤天玖沉默不语。
她根本一点进食的都没有，能填饱她的，只有鲜血，并非鱼肉。
她望向魅离歌，目中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回想“他”刚才说的话，魅离歌意识到了什么，“还想咬我？”
“嗯。”
“妄想！”
“……”
凤天玖沉着一张小脸，突然转身。
灵活地冲向门口，眼看就要成功溜出去，身后一股大力，拉扯着她的腰带，毫不费力将她扯回了桌边。
“最好别惹我生气。”
“明明是你非要饿我。”
不给咬就算了，她又没有非要咬他，自己出去寻找食物，也不行吗？
凤天玖心里还记挂着主动露脖子的无双聚宝阁少主呢！
哼！
魅离歌背后像是长了眼睛，在“他”刚刚换好的时候，就转了过来。
象征尊贵的紫色长衫，穿在身量较小的“他”身上，明显有些大了。
凤天玖小手举着衣裳，也没动。
直到脑门上的水珠滑下来，沿着脖颈，一直流到比脑门更湿的衣衫里。
魅离歌转过身。
凤天玖很快脱下湿了的衣服，将那崭新的衣衫套上。
料子也不知道什么做的，比她原来穿的，要舒服多了。
软软的贴在身上，好像蚕丝一样。
“你不出去吗？”
“出去？”魅离歌邪魅一笑，“这是我的地方，我为什么要出去？”
“不是你叫我换衣裳吗？”
隔空一掌，将本来就关上的窗户合得更严，完全阻隔了夜风。
背对着她，负手而立。
魅离歌唇角勾起一个笑，偏偏看着凤天玖不动。
敌不动，我不动。
一件质地轻软的男衫，劈头盖来，“换上！”
凤天玖扒下脑袋上的衣裳，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魅离歌。
“好大的胆子！”
明知道他的身份，还敢这么指使他！
当今天下，也只“他”一人了！
“怎么？我在房里，你不能换？”
“也不是不行。”凤天玖指了指门，“那你背过去，对着门。”
直接一掌灵力扇开房门，对着夜色低声一句，“将做好的饭菜送进来！”
没等外头回应，房门又自动合上。
凤天玖湿漉漉地坐在塌了床柱的床上，小模样有点儿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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