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把脸抹黑点儿出门，可没教她把脸整成一块炭。
这要是放进火炉子里，还真是人炭不分了。
抹成这样，谁都猜得到这不是她本来面貌，不是更引人注意吗？
不省心的丑丫头！
好半天，凤天玖终于洗干净了脸，湿湿地爬上了岸。
把药种一一摆在池岸边，像是晒豆子似的。
突然，目光一顿，小脸一绷。
“怎么了？”
“我的紫魂血莲子不见了！”
“你从哪里坑来的紫魂血莲子？”
“用青龙参和千金藤换的。”
沈天风眉角一抽，“那胖萝卜和发福的藤条，换了紫魂血莲子？”
被她这颗小白菜坑了的，也不知道是哪头猪，沈天风不禁有些同情对方。
“掉在路上了？”
“不会。”
她进府门的时候，还特意摸了摸口袋，在袋子里躺着好好的呢。
突然，凤天玖的目光转向血池，“可能掉进血池了。”
血池很深，血色很浓。
一颗小小的紫魂血莲子掉进池子里，捞是捞不上来了。
凤天玖觉得有些可惜，毕竟，她挺喜欢的。
沈天风自知一脚失误，当即安慰道：“紫魂血莲子虽好，但只对圣品炼丹师有用，试问当今，又有几个圣品炼丹师？”
凤天玖点点头，目光从血池移开，重新回到别的药种上。
“师父，你说它们长成灵药，要多久？”
“这些药种，特别是你右手边的这几种，甚为珍贵，若是生长在外界，怎么也得几十上百年方能成熟，至于种在灵土……”
他也猜测不出来。
但估摸着，“至少需要几个月吧。”
凤天玖听闻要花这么长的时间，马不停蹄将药种种下，不敢耽搁分毫。
沈天风一脸春风笑意站在池边，看着她在池子里划来划去。
“别划拉了，赶紧洗洗你那张黑脸，看得为师眼睛都要瞎了。”
“你把手收回去，我就过来。”
“还学会和为师谈条件了？”
看她果真不动，沈天风收了手，凤天玖这才一步一步靠近。
“为师没用手，用的是脚。”
“……”
“学着点吧，小丫头！”
沈天风轻轻一笑，将不如之前糊的俊脸凑近。
“乖徒儿，那还得多亏你的血池，这不，之前为你打通血灵脉耗费的灵力，回来了那么一点。”
“……”
却在下一刻，被他一脚灵力，踢下了血池。
“师父，你耍赖！”
凤天玖没那么容易上当，盯着他一步没动。
“丑丫头，过来。”
凤天玖摸着额头，微皱着小脸，仰头看向他的魂体。
“师父，你的灵力不是不能随便耗费吗？”
沈天风觉得手又有些痒，作势抬起。
凤天玖有如受惊的兔子，急忙后退一步，目中满是警戒。
这副小模样逗乐了沈天风，他收了灵力，向她招了招手，像是逗弄一只猫儿。
修炼回来是好事，但干嘛用在她头上？
看着凤天玖百思不得其解的小脸蛋，还有清亮瞳眸中毫不掩饰的控诉……
凤天玖在城内绕了半圈，确定后面没跟尾巴，这才溜回了凤府。
关上门，刚进魂海，正要兴致勃勃给师父展示带回的药种。
冷不丁，被他一道灵力，击向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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