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德维希冷眸扫了过来，“夏阎这不关你的事，劝你最好别插手。”
“我做鬼的时候，哦不，应该说十几年前，我见过宁若的魂魄，我记得那时候，她身边有一个叫贺翼封的男人，如果没记错……贺翼封是捉妖师头领对吧？”一抹邪魅之气从夏阎脸上生出：“程老夫人说的什么程宁若的灵魂在小七七体内，这是不对的哦。”
“因为呀……”
除了不知情的千寻、闵尚和贺煜城几人，知情的脸色都不怎么好。
贺翼封，当初是宁若的追求者，两人关系好似还暧昧不清。
如果是被他带走，身为捉妖师头领，他确实有这个能力！
她面露不悦，“你似乎没告诉我全部真相！”
千寻勾勾嘴角，没去搭话。
“如果没有宁若，她程南七就不会出生，如今让她以命相还，有什么不对。”路德维希语气森冷道，站在他的角度，这件事就是理直气壮。
“在小七七出生的时候，程宁若就被贺翼封带走了。”
现场的气氛突然凝滞下来。
那身白色锦袍随着他行走的动作，衣袍在风中飘动，夏阎走来的地方，好似镀了万丈光芒，令人无法移开视线。
他走的不快，有种漫不经心的慵懒，头发很随意地绑在脑后，更显出几分飘逸来，“我是看着小七七长大的，绝不会容许任何人伤害她。”
路德维希面容冷峻，露出两颗代表吸血鬼身份的獠牙，那张精致的脸愈加苍白，不似真人：“程南七！你敢！”他双手长出修长的指甲，仿佛下一秒就会犹如猎豹一般冲上去，捕杀自己的猎物。
程老夫人忽然出声，“路德维希，你忘了答应老身什么了吗？南七再不济，也是我程家的嫡女，当初你说能救到宁若，我允了你，却不代表你能随意夺取南七的性命。”
程宁若、程南七，生还的机会，只有一个。
“逼一个刚满十八岁的孩子去死，我总算是见识到驱魔世家和血族的残忍了。”这道声音，平日里本是嬉笑万分，这次却正经了很多。
夏阎从半空中飘落，长出一双脚来，随后一步一步朝千寻所在的方向走去，薄唇微扬，勾勒出一抹笑意，细看下，倍含讥讽。
程老夫人顿了顿，轻轻叹了口气，随后将目光投向千寻，“南七，宁若是比你大五岁的姐姐，当年你母亲怀孕的时候受到妖魔攻击，宁若为了保护腹中的你和母亲，舍生相搏。如你所说，宁若才是路德维希的未婚妻，可宁若的灵魂在那次战斗之后便飞入你母亲体内，也就是说，她现在在你的身体里。”
“你们俩，只能活一个。”
“逃？”千寻扬唇微笑，雪亮双眸冰寒刺骨，“本宝宝没想过要逃，路德维希友情提示，还魂草既然是我让它恢复生机的，那么，我也能让它顷刻覆灭！”
“想救宁若？除非你找出第二株还魂草来。”之前还魂草枯萎的时候，路德维希可以说是愤怒到了极致，千寻猜想这世界的还魂草已然不多，又或者，路德维希手中的，是最后一株。
事实证明，她想的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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