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讪讪点头：“好的，表哥。”她应声落下，便伸手去拿桌上的糕点，呼呼得大吃起来。
“少爷。”两个家丁很快就回来复命，其中一个神色怪异，“刚刚那个……疯子。”他吞了吞口水，“直接在我们眼前消失了。”
表妹一嗒一嗒地抽泣着，随后问道：“疯子，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疯子难得身躯一震，这个故事，他讲了上百遍，可都没有一个人相信，因此也没有人会问他这种问题，如今这个小丫头这么一问，他倒是有些恍惚。
稍顿片刻，恢复到先前的笑，说道：“我曾经也是神……”
于鸿然眸光微闪，转头示意身后的家丁将疯子请出去。
被两个人架起的疯子，“我故事还没讲完啊……啊……”
于鸿然已经听不见他的声音了，眸光淡淡地扫向表妹，“多吃点，一会给你买完衣服首饰就回府去。”
“从创世神开辟这个天地开始，世间万物生长，这天地又分为三界，神界、冥界、人界，其中以神界为尊统治天下。提起创世神，不免要提到他的三个孩子。暮痕上神、霜迟上神、白衿上神，到如今，只有霜迟上神住在天宫，其他两位据悉应该是去了万妖域。”
“可以说，这三界里霜迟上神是最尊贵的一位女上神，就连天帝都敬她七分。你们不知道吧，那霜迟上神虽然姿容绝艳，说是三界最美的女人也不为过，可是她活了上上上万年，仍是孤身一人。”
“为什么？”表妹心痒痒地发问。
一个过时的堕落之神罢了。
屋内的几人本来还挺相信疯子说的这个故事，结果他最后一句话直接让所有人对他的信任度一落千丈，所剩无几。
疯子摸摸胡须，“她身份尊贵，倒是从不会在意这些。”
于鸿然看着疯子，神情若有所思，却始终一言不发。
五人一道转进一家酒楼，于鸿然给自己要了一壶酒，又给疯子和表妹二人点了盏茶和几份酒楼的招牌糕点。
这一场‘说书’总算是开始了。
“啊？”表妹一脸揪心，“那她住的地方岂不是全都是冰雕啊？”
“那是当然。”疯子好似真的见过那场景一般，侃侃而谈：“霜迟上神的住处，如雪一般纯净，很美但是缺了些东西。”
表妹吸了吸鼻子，“那她好可怜啊，没有人能靠近她，她岂不是上上上万年都是一个人，没有朋友可以亲近，就连她的兄弟都不在身边。”
于鸿然眉梢微挑，似乎也很感兴趣。身后的两名家丁，听得也是兴致盎然。
“这位霜迟上神啊，有一本事，但凡人或是物靠近她，哪怕是十丈远的距离，都会被冻成冰雕，因此这上万年来只要她出现，方圆百里别说是人，就是一棵草都没有。”疯子颇为感慨道。
远房表妹一脸腼腆道：“表哥，横竖是一杯茶，我们就听听吧，兴许他讲的会不错？”
于鸿然本就有此意，他不缺钱，别说是请吃一杯茶就有故事听，就是本着怜悯之心给他一杯茶吃，他也是愿意的。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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