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寻一连串的问题抛了出来，她的面容太过平静，言子宸根本从她脸上看不到任何情绪。
他只能如实回答：“确实有个姓姚的佣人，不过很早就辞职了，冯太太……听说是旧疾复发而死。至于青梅竹马？”
言子宸笑了笑，语气有些欢快：“你问这个干嘛？对我的过往感兴趣了？”
千寻好想抛给他一个白眼，但是她忍住了，皮笑肉不笑道：“你先说。”
“我那时候才四岁，其实我记不清了，好像是有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只是她后来不见了，我家里人也从不跟我提，久而久之我都忘了。”
千寻听完，侧身打开车门，“我下去透个气，别跟过来。”
眸光清冷，闪过一丝杀气。
冯太太，死了？
“你知道冯太太是怎么死的吗？”
“还有，你以前有没有过青梅竹马的玩伴？”
罹诀握紧手中的瓶子，嘴角泛着苦涩的笑意。
……
车上，已经恢复嗓子的言子宸，寸步不离地跟着千寻。
“冯程远的太太是谁？他有孩子吗？”
言子宸想了想，说：“我很小的时候就进了部队，只知道我离开的时候，冯家太太好像就已经死了，冯叔叔有个儿子，我走的时候他才一岁。”
“冯家是不是有个佣人姓姚？”
罹诀目光幽深，问道：“换作如果是席欢，你会怎么做？”
子桑没有迟疑，几乎在他话音落下的那一刻便回道：“和你一样。”
“所以，我想陪着她，哪怕她已经不记得我。只要能在她身边保护她，我也甘之如饴。”他的语气很轻，却坚定不移。
千寻一本正经地看着他，问道：“你了解冯家吗？就是那个中南基地的冯家？”
言子宸瞥了她一眼，心有疑惑，嘴上却老实地回答道：“我家和冯家是邻居，也了解一些，你想知道什么。”
子桑说完，手一挥，一瓶白色的丹药瓶飞到罹诀手上，“我们虽是神，但是每个空间不同，以后我和欢儿可能不能再来了，你保重。”
话音落下，他的身体瞬间化作一片虚无，消失于空气中。
罹诀缄默不语。
子桑道：“当年那件事是千寻的选择，你无需自责。”
罹诀阴冷的眸子闪过几分诧异，“你是说，我与他，是一体？”
子桑闻之，沉吟道：“并非如此，你的这具身体，只有一魄，而那个男人身上，有你的一魂，仅此而已。你能记起，纯属侥幸，那个男人，是不会想起来的。”
他顿了顿，又道：“以千寻现在的这种状态，她脑子里只有任务。对了，上一个位面，千寻为了救身为慕容诀的你，耗尽灵力，这个位面里她的身体也是极为虚弱的。欢儿担心，便炼制了一些蕴含着神力的丹药，你有机会给她服下吧。”
子桑盯着他看了一会，轻轻笑道：“曾经那个风华绝代的男人竟会变成这番模样，怕是当初的你也想不到吧。”
他微微偏头，看向明处的千寻几人，随后视线落在言子宸身上，“那个人身上，有你的一魂。”
罹诀转头看去，用精神力和那男子沟通，他知道，对方听得到。
“子桑，你怎么来了？”这对夫妻怎么总喜欢撕裂空间跑来跑去的？
子桑扯了扯嘴角，轻轻叹气道：“欢儿担心你们，她虽然不说，但我明白，所以便代她来瞧瞧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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