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火一明一暗，一个烟圈从撒旦的口中吐出，“我曾说过c家主考核有趣。”
“你让我去，我没去。”
“可惜了，确实有趣。”
“嗯？”
“c家主的考核是在我们所在的这个空间纬度之外，是另一个空间世界。”
“另一个空间世界？”
“像有些拥有独特世界观的游戏。”
“我不玩游戏。”
“……你总见过吧。”
“大学有个室友，疯狂痴迷网游，闯关升级，还和里面的人结婚，领养神兽当宝宝什么的。”
“差不多也是这样一个世界。考核者有任务要完成，同时还要杀死竞争者，最后留下十一人。一人为家主，十人为执事。”
“还以为你不会问。”
“是不打算问的。”
“若非你，他坐不上家主之位。”
“……”苏央喉咙一噎，不知道说什么了。
“他是c家族家主？”
撒旦把点燃的烟给她。
苏央没接烟，而是夺走烟盒，自行抽了一根叼在嘴里，动作十分熟练，再把烟盒丢还给他，没有点燃。
“发生什么了？”苏央唇间的烟随她的话颤动。
苏建芳一直看她的疤不顺眼，经常劝她去祛了它。苏建国刘桂芬也帮腔，还积极的给她找大夫，打听手术会不会伤到手，最后在众目期待中，苏央把那道自杀的疤痕去了。
去了也好，上学工作也方便许多，不会被人拿异样的目光看待，也不用再遮遮掩掩。
五年过去，她都觉得挺好的，甚至都忘记了那里曾经有过一道疤。
“嗯。”撒旦从裤袋里摸出一盒烟，点燃一根。
苏央朝他伸手。
苏央想起五年前的最后一次通话。
“你……”
撒旦的笑容愈发令人难测，“谢谢。”
苏央见他瞟过自己的左手腕，右手不自觉的抚上……
等到了一处僻静处，冷脸瞪着他，“你对他做了什么？”齐子晔既然看她的手腕，就还记得这身体为他自杀的事，但之后的事好像忘了。
撒旦背靠一根黑色大理石圆柱，衣服头发也是黑的，看起来好像融进了柱子里，唯眼睛妖异的惊人。
“你要活的，我给你带回来了。”
然而，现在她又想起来了，清晰的回忆起刚进入这个身体时的疼痛，恢复伤口和筋脉血管时的痒麻，怕别人发现，用腕带表链遮掩……还有，午夜他啮咬时的颤栗……
苏央再呆不下去，拉起撒旦朝拍卖场外走。
“就是沈学长的表妹。”王玉婷笑颜如花道，然后又看着苏央圆鼓鼓的肚子，“没想到你怀孕了啊，恭喜你。”还是奥斯维德家族继承人的孩子，运气够好的。不过，还是比不上她的……当即看向齐子晔的眼睛亮的吓人。
苏央张口想说她没怀孕，是餐厅的食物太好吃，吃多了……可是，她怎么说不出来？谁控制了她的嗓子。
齐子晔眼稍瞟过她的左手腕，那里皮肤平坦光滑。然后冲苏央点了下头，算是招呼，又看向撒旦，“恭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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