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见你醉过。”
“你没见过的东西多了。就是见过也不见得是真的，眼睛会骗人。”
苏央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下。
……
到了长城，苏央刚下车就被一阵打着旋的秋风，刮得打了个冷颤。
帝都郊外的温度比城里低了五度不止，天空也阴沉沉的，打开手机上的天气查了查，显示今天会有雨。
苏央从车后备箱里取了伞，塞到背包里。
撒旦看着道“把你的也带上吧。”
“我的？”不对吧，她带的就是她的啊。
撒旦两手空空的向前走了，边走边眺望周围的景色，真像一个游客。
苏央对着他有些含胸的背影，慢慢反应过来……他把她的伞据为己有了。
无耻之徒！
“你如果不杀人，可以去做陪酒师，真正千杯不醉。”
“你怎么知道我不醉？”
撒旦把他从酒店里带来的那瓶红酒开了，“有杯子吗？”
苏央皱了皱眉，“纸杯，在储物格里。”
撒旦取出纸杯倒了半杯，“要吗？”
酒在撒旦喝来就是水，高度数或低度数，很快就能分解。
她和撒旦曾经出过一个任务，目标嗜酒如狂，酒量也大。撒旦便和他赌酒，生生把目标人物喝死了，他还跟没喝一般，除了身上有浓厚的酒味。
那次任务她是旁观者，也是头一次知道他身体异常的分解力。
苏央没有看车后镜，齿根磨了磨，“这是我的事，和你无关。千面与千，已经死了，那具尸体你也看到了，该还的我都还了，我不欠你什么。我只想安安静静的生活，每天忙忙碌碌的为了三斗米起早贪黑，和家人一起为了日常琐碎或开心或烦恼。就算……就算我是扮演，但这个角色我会心甘情愿的扮到底。你想要的孩子，我也不会给。你自己在那个污黑的世界里就够了，别想再拖一个纯白的灵魂进去！”
撒旦在听到纯白的灵魂时，右手一颤，伸手向车门，快速的打开，身子就要探出去。
苏央一惊，忙扯住他，再把车门关上。动作很快又大，方向盘跟着一歪，车身也打了个弯儿，引得后面的车，一阵车鸣警告。
苏央摇头，她可不想摊个酒驾麻烦。
撒旦自斟自饮，很快半瓶酒就下去了。
“以前你从来不会这么啰嗦。”
“别再提以前。”苏央重新开车，上路。
苏央精致的脸庞在他说到最后一个字时，已经没有半点表情。
撒旦把车后镜对上苏央的脸，“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觉得你是普通人吗？”
“你现在是皮特，就是离开也是从长城回来，再自己出酒店离开。”
“怕麻烦？”
“谁不怕麻烦。”
苏央把车在路边停靠，气急败坏，“你要干嘛？”
“不是想我离开？”撒旦瞥她。
苏央樱唇动了动，她想要反驳，可是喉咙好像被堵住了。
“普通人？呵谁都可以说自己是普通人，连我……都可以。唯独你不行，重生的千！”
重生，即是不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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