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发男人一看号码，满脸喜色，接通谄媚道“人已经到手，马上就和狗哥……换地方了？……晓得晓得，帝都还有咱们兄弟不晓得的地方嘛，这就过去，一个半小时后到……好好，一定一定。”
金发男人嘴裂了一下，露出一口重度四环素黑牙，“他娘的，还挺着急。”
“狗哥，交货地点改了，要去陵山水库。”
“陵山水库？跑那么远老子还得上高速。”
“对方说是咱们动静弄大了，现在市里到处查，才改了市外。”
“艹，肯定是那个多管闲事的老不死报的警。你去后头看看那妞儿，醒了再给她吸一口。”
“嘿嘿，狗哥我能……嘬两口不，刚抬着她时就闻着香了。”
“滚你娘的，你嘬两口万一刹不住再捣几下，把货损了被扣钱怎么办？对方不是说还要拍片儿，那时候再……啧啧，老子也快忍不住了。”
避开有摄像头的地方停车。红发男人和金发男人先后下车，然后一前一后把两个用双面胶粘贴的车牌揭开，露出下面的帝都车牌，再往车上贴了一些搬家修空调的广告信息，弄得和之前的面包车迥然不同后，迅速离开工地。
车上，红发男人的手机响了。
沈绍麒看着洪涛，淡道“你应该更不想知道。”
洪涛有不祥的预感，但不能不知，无奈的叹了口气，“我们需要这个信息。”
沈绍麒点头，“确实，王玉婷和我表妹不对，也主要是因为这个人。他就是齐老的孙子齐子晔。”
洪涛无比后悔，为什么上个星期他会推了四年才轮到一次，长达二十五天的探亲假。
……
劫走苏央的面包车，在离开苏家所在的小区后，尽量循着人少摄像头少的地方走，走了差不多五公里，进了一处挂着‘暂停施工’牌子的工地。
沈绍麒按捺下焦灼的情绪，回了刑侦大厅。
洪涛请他到办公室。
刚才他已经请示过局长，局长让他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最首要是救人。局长的话让他心里更没底了，那可是部长女儿。不过，既然局长放话了，一切倒也简单。
“齐老？”
“开国元勋齐家。”
沈绍麒考虑要不要回答他这个问题。但苏央向齐子晔表白的事，只要去学校一问就能知道，自杀也会被查出来，“追求她的人不太清楚，但她有暗恋过一个人。”
洪涛眼睛一亮，“暗恋谁？”
“我让明哥去找你。”
“好。”
“这个要调查过才知道，还请沈少能一一说明。”
“可以。”
“苏央是否有早恋？或追求她的人？”
“沈少请坐。不知苏央除了王玉婷，在帝都国际中学或生活中，还有没有其他相处不快的人？”
沈绍麒拉开洪涛对面的椅子，坐下，“拌嘴难免，没有到绑架程度。”
“你现在在哪儿？”齐子晔声音沉了下来，听不出情绪。
“在刑侦总队。”沈绍麒心下微诧，齐子晔甚少会用这种语气。
上次这样说话是在考场时，接完电话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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