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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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梓沐并不知道薛家发生的事,但学校里的情况他却是能直接看到的。除了反应一时失控的万康,还有很多人惊讶而兴奋的八卦着。戚琰在上课的时间投下了一颗炸|弹,震荡直到下课之后才体现出来。

    下课铃一响,齐航就迫不及待地对舒梓沐说道:“戚总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霸气,你看这声明写得。”他把手机递给上课时没有找机会偷看的舒梓沐和荀子轩,一脸的兴高采烈,“我看到评论里大部分人都改骂那个八卦营销号了。”

    舒梓沐看完笑了笑,“那个八卦号估计不可能挨几句骂就没事了。”

    “那当然,恶意造谣就该承担后果,”齐航说道,“有些营销号是真的恶心,为了自己的利益故意造谣吸引热度,把热心网友当枪使,就因为是在网上就有恃无恐的。把这种营销号都告得倾家荡产才好。”

    荀子轩也看了戚琰的声明,发现评论转发里有很多云皓的粉丝,都在感谢戚琰还了云皓清白并拿着打黑子的脸,荀子轩为舒梓沐高兴的同时不由又意识到一个问题,“云皓那边……好像一直没发声?”

    舒梓沐闻言怔了怔,自己也拿出手机翻了翻,齐航这时也不由疑惑道:“对耶……怎么云皓那边都没出声否认啊,反正是假的还有证据,这种事不该第一时间否认吗?云皓现在正当红呢,团队不至于反应得这么慢吧?”

    舒梓沐看着云皓果然没有任何表态的微博,微微皱眉。舒梓沐自己没出声是因为他只算间接的当事人,上赶着解释反而像在洗白包庇戚琰,再加上戚琰说了他会解决让舒梓沐不要管,舒梓沐才保持了沉默。但云皓不一样,云皓是直接的当事人,而且被传的还是污名,戚琰也不可能去给云皓打电话要求由他全权解决。就算是有联系,也该是商量怎么澄清。而云皓发声否认完全有必要。他现在这样什么不说,在戚琰发了声明澄清之后,反而还会落入被动的境地,被一些刻意找黑点的黑子说成故意炒作之类的。

    舒梓沐觉得不对,想了想给云皓打了个电话。结果那边正在通话中,没有接通。

    舒梓沐蹙眉没说话,齐航和荀子轩见状对视了一眼,识时务地没有继续这个话题。除了他俩,另外也还有一些人忍不住过来向舒梓沐打探,想了解真实的情况。之前舒梓沐疑似被戴了绿帽子,他们自然不好拿这事去问,但现在事情反转,便不用避讳了,不少人都忍不住问舒梓沐,他是怎么认识云皓的,顺便再嘲笑一下那个造谣的八卦号,来表示友好。而刚才对舒梓沐百般讽刺,结果现在被啪啪打脸的万康,也成为了众人言语间嘲笑的对象。

    万康就坐在舒梓沐他们前面,自然是把这些话听了个全,没一会儿就忍无可忍,起身离开了座位,第二节课都没回来。

    舒梓沐这边在戚琰澄清后便形势一片大好,戚琰则仍旧在追查故意造谣并且推波助澜的那些人。这次的恶意抹黑比上次传大的学生弄出来的自然是要专业得多,查起来也多花费了一些精力。不过在戚琰的冷脸命令下,下面的人还是很快查出了罪魁祸首,并且发现有两波推波助澜的水军。

    营销号这种东西向来唯利是图,没什么操守可言,被戚琰抓到后,慑于戚琰冷厉的威胁,那个八卦号很快就供出了给他爆料的人,是一个叫王威的狗仔。而在网上不断添油加醋的那些网民里,有一大半都是收钱办事的水军,这些水军还分成两拨,一拨的重点偏向抹黑云皓,另外一拨则主要在讽刺舒梓沐。

    明明就算这个爆料是真的,舒梓沐也该是受害者,然而这些水军却另辟蹊径地嘲讽舒梓沐,说他前脚拿结婚证秀恩爱秀后台,结果后脚就被打脸,可见他跟戚琰的感情实际也不怎么样,说白了还是变相的抱金主大腿,有一张结婚证也拦不住对方出去包其他小情人。

    除了讽刺,还有一些去舒梓沐微博底下说他活该的,或者直接诅咒人身攻击的。戚琰看得直皱眉,如果这个爆料是为了博眼球顺便黑一把云皓的,怎么会有水军专门来讽刺舒梓沐?戚琰让人把重点放在查这些水军的来源上,然而反倒是另外一拨先被查了出来。

    那一拨黑云皓的水军就是那个王威买的,目的倒是清晰明了。而黑舒梓沐的这一拨,又过了一段时间才被摸出来头绪,挖到了接业务的那个水军头子。

    只要找到了人,以戚琰的能量倒不怕查不出来真相。戚家毕竟跟一般的富豪不一样,那边那个水军头子撑了没一会儿,就也把雇他的人给供出来了。

    戚琰之前想来想去没想到是谁要跟舒梓沐过不去,这时候得知了这人是谁才明白了原因。攻击舒梓沐的不是别人,居然是曲斐。

    戚琰知道这位脑子不行又小肚鸡肠,当初婚礼上当着他的面就能讽刺舒梓沐,之后又一直怀恨在心,还给薛琳出谋划策。但戚琰也没想到对方能恨到这份上,碰上了一点事还不知道真假就急着落井下石,还花钱买水军。按照那个水军头子说的价格,这也是六位数的钱了,而且首位数字还不小。

    上次薛琳污蔑舒梓沐的事情之后,戚琰和舒梓沐没特意针对被薛琳攀扯出来的曲斐和曲家,想着他以后能安分的话也就行了,没想到之前曲斐还跟曲家人主动来给舒梓沐道歉,现在就使了这样的昏招。

    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这件事情查出来,戚琰可不打算再放曲斐一马了。

    戚琰说到做到,去接舒梓沐的时候,果然已经把事情解决了。因为网上的这一出闹剧,这天舒梓沐放学的时候被很多人关注着,于是不少人都看到了来接他的戚琰,见两人自然而亲密地互动,越发觉得戚琰出轨的爆料果然是造谣了。

    戚琰把查到的东西都告诉了舒梓沐,“那个狗仔等会儿就能抓到,今天晚上先处理他。曲斐买水军黑你的事,明天再处理,怎么样?”

    舒梓沐知道曲斐居然还专门买了水军趁机黑他,顿时觉得他的思维和智商真是令人叹为观止,感觉有些无语地应道:“就这样吧。”

    戚琰看他心情并不差的样子,问道:“你那些同学有给你找麻烦的么?”

    舒梓沐笑着回答:“有啊,不过我家戚先生神通广大,很快就帮我打脸了。”

    听出舒梓沐语气里玩笑似的夸奖意味,戚琰略微有点不自在地抿了抿唇,从后视镜里看到舒梓沐笑吟吟的样子,很快就转开视线,说道:“不知道那个狗仔是刻意跟踪的,还是意外在温泉会所那边遇到的。不过以后要是总遇到这样的事也有点麻烦,要不要另外配个保镖?”

    舒梓沐闻言愣了愣,他倒是没想到自己还有因为狗仔偷拍而需要配保镖的时候。“等会儿问问那个狗仔是怎么回事吧,如果只是意外碰上的,就没必要配保镖了吧?”

    戚琰沉默了一下,还是说道:“保镖还是该要,不用一直跟着。有曲斐这样的人,说不定就有更丧心病狂的。”

    舒梓沐一怔,意识到戚琰担心的并不仅仅是狗仔这种小事,还有更多未曾发生或许发生可能性也不大的危险。不管怎样,显然关于舒梓沐他不希望有一丝意外。

    “好。”舒梓沐直接答应下来。

    舒梓沐和戚琰吃了晚饭,正好王威被抓到的消息传过来了。本来像王威这种对个人进行造谣的,可以追责但需要当事人先起诉,只有对国事进行造谣的,才会直接被公安机关拘留。但戚琰毕竟不是一般人,他也不想以私人身份抓人,落下个违法拘禁的名头,于是王威就这么被逮到了警察局。

    到了警察局的除了他们,还有许驰。

    这次的事情,除了戚琰急着查出造谣的人,许驰也相当重视。爆料明显是冲着云皓来的,消息刚出来时许驰还和云皓那边打了一通电话,结果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再联系却没了反应。事情查出结果之后,许驰又想告诉云皓一声,却像舒梓沐一样,电话没有接通,发消息也没有回音。再一看云皓的团队这段时间里都没有任何表态,许驰顿时皱眉。

    不过许驰想着可能是公司考虑到云皓的情绪,不让他看手机,所以才没有回音。在戚琰的声明发了几个小时之后,云皓的微博终于有了动静,澄清了自己并表示了对恶意造谣的谴责,于是许驰暂时放下了忧虑。

    但直到王威被抓到,许驰想通知云皓的时候,仍然联系不上他,不由感觉到有些不对了。即便云皓被要求不能上网私自表态,应该也会跟许驰说一声才对。云皓现在常常和他聊天,遇到工作上的事也喜欢和他分享,不可能再这件事上对他缄口不言。尤其这事还牵扯到许驰的好友。

    许驰决定问清楚那个王威的目的之后,就去云皓的住处一趟。

    王威没想到他早上刚把料放出去,晚上就直接被抓到了警察局。他知道戚琰不好得罪,但还是过分低估了对方,铤而走险弄出来的计划刚开了个头,后续的得利还一点没收到,就已经被负面的后果砸了满头。

    意识到自己的计划彻底失败,显然还得罪了戚琰,王威垂头丧气,又恐慌又懊悔,还带着极度的焦躁和煎熬。

    像干之前的八卦号、水军头子这些行当的人,为了利益能铤而走险,面对危机更懂什么叫识时务者为俊杰。王威作为狗仔,自然也是一样。知道自己这回已经彻底栽了,见到戚琰他们之后,都不用怎么问,王威就一五一十地全都说了出来。

    舒梓沐他们这才知道,原来王威竟然不是碰巧撞见他们,甚至也不是跟踪云皓的,而是跟踪舒梓沐过去的!

    在拍了那些照片之后,他本来只打算发个类似云皓和富二代温泉度假之类的爆料,但因为照片里许驰和云皓也没有暧昧的动作,而且毕竟跟了舒梓沐几天,却没挖到关于他的有爆点的八卦,于是还是有些不甘心。想来想去,王威就想出了一个馊主意,把照片剪裁一下,只留下云皓和戚琰,然后说戚琰出轨,云皓是小三,这样云皓和舒梓沐两边的热度都能占到,而且出轨话题更是自带流量。

    王威自然也知道这样可能得罪戚琰,不过他想了个计划,先把消息曝出去,炒热之后跟云皓那边放话,说只要云皓花钱,他就能帮对方洗白,顺便借着舒梓沐和戚琰的热度再炒一波,绝对不影响云皓的形象,吸引了热度的同时还能卖惨虐虐死忠粉,对于云皓有益无害。但如果云皓不愿意花钱的话,那他过段时间也会帮他洗白,不过那种洗白就会让人觉得这是云皓故意策划出来的炒作了。而且除此之外,还会再曝出云皓另外有富二代金主的消息。

    王威特意估计了云皓能拿出来的钱,张口要了两百万的价。这绝对是狮子大开口,毕竟王威手上的料还是假料。但王威赌了一把,他觉得云皓应该跟那个富二代确实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那个富二代应该跟戚琰是朋友,而出来度假,戚琰带的是自己的配偶,那么那个富二代会带来的会只是一个普通朋友吗?而且虽然没拍到决定性证据,但王威凭借狗仔的敏锐直觉也感觉到云皓和那个人之间有些不一般。因此他在赌,赌他们确实有点什么,并且在那个温泉会所做了些越界的事,害怕他有证据。

    只要云皓那边有这样的顾虑,就很难拒绝他的条件。两百万不少,但对于云皓来说也就是一个代言的价格,拿出来肯定要肉痛一下,但也不至于伤筋动骨。

    王威觉得希望很大。

    而另外被他泼了脏水的戚琰这边,他肯定是不敢也这样讹钱的。对于戚琰,王威的想法就是打个时间差,只要云皓那边同意,他立刻就开始给他俩洗白,把新闻扭转成戚琰和舒梓沐恩爱有加,云皓和他们关系良好。等戚琰发现事情已经过去,他的形象没有受到影响,反而被网友夸赞了的时候,应该也不会再计较,也不至于特意找他的麻烦了。

    王威是这么想的,毕竟按照舒梓沐前两次上微博热门之后的反应速度预估,这个计划成功的可能性不小。

    然而事情到底是走向了跟王威的想象截然相反的方向。

    云皓那边迟迟没有接受他的条件,而戚琰的反应,比起之前又快了许多。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相关话题就被压了下去,紧接着戚琰就进行了全方位的澄清,再紧接着,他就在心惊胆战中被“请”来了这里。

    不过这些暂时还只是薛励自己的设想,搭上盛肖武的线还没多久,这事自然不方便立刻提。不过薛励已经在心里打好了腹稿,就等着度假村建好盈利之后,能把跟盛肖武的交情建立好,到时候再让薛宇带薛琳去跟人见面。

    薛励现在已经完全放弃了戚家这条线,转而把宝都压在了盛肖武身上。为了说动对方投资度假村项目,薛励给盛肖武让利了不少。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薛励愿意从自己的身上割肉下来,自然不只是为了一点蝇头小利打算。

    姚玥只能劝道:“反正他都跟咱们断绝关系了,以后过得怎么样也都不关我们的事。你跟兰斯能一直和和美美的就行了,不用去跟他比。”

    说是这么说,但薛琳哪里有那种心胸,直到薛励回来,说起兰斯准备留在华国的事的时候,脸色都恢复之前的欣喜雀跃。

    薛励对于兰斯的决定确实有所触动,不过却还是没有立刻表态,只是模棱两可地说了句有事情可以找他帮帮忙。不过对于薛琳的态度却比之前的一段时间要好上了一些。薛琳见状稍微高兴了一下,很快就又因为薛励对薛宇明显更加偏向的态度不满起来。

    抱着这样的想法,薛励对薛琳和兰斯的事仍旧抱着模棱两可的态度。

    薛琳并不知道薛励的打算,连姚玥也不知道,薛宇倒是知道一点,但觉得完全是天方夜谭。薛家本身权势不足就算了,薛琳可没有舒梓沐那张看了就加分的脸,而且脑子不行性格又差。盛家年纪合适的嫡系无非就是盛肖武一个,以盛肖武的脾气,要是把薛琳凑上去,肯定是要结亲不成反成仇的。薛宇想着打消薛励的想法,在对方提的时候就反驳了几句。然而薛励却并不当回事,其实当初戚琰要找人结婚的时候薛励就想把薛琳送过去的,是薛琳和姚玥坚持不愿意,再加上又有舒梓沐这个替代品了,薛励才改了主意。虽然盛肖武的名声比起戚琰还要差,但毕竟只是纨绔了一点、花天酒地了一点,远没有戚琰性冷淡又有虐待癖那么可怕,薛励觉得让薛琳嫁过去,她自己和姚玥都没什么可反对的。毕竟那可是盛家最受宠的小孙子。

    至于薛琳不够聪明又脾气冲,这个多教教就行了,反正他也没指望薛琳能让盛肖武变成天天回家的好男人,只要薛琳能给盛肖武生个儿子,摆正位置不多惹事,其他就都好说。

    “真的?”姚玥惊讶,片刻后说道:“也是,他们外国人孩子成年之后关系本来就不怎么紧密了,也没必要一定呆在父母身边,留在华国也不影响什么。而且他在西泽尔集团只是董事,不用管理日常事务,自己再开个公司挺好的。”姚玥说着又笑着看向薛琳,“不过他留在这边,毕竟人生地不熟,还是要付出不少精力。他能主动做这个决定,看来对你确实是真心的。”

    听到姚玥的话,薛琳得意地轻哼了一声,“那当然,兰斯多好啊,他对我肯定比戚二少对舒梓沐强多了。”

    女儿执意什么都要跟舒梓沐比,压了对方一头就高兴,姚玥也没什么办法。不过虽然对戚琰出轨的爆料还抱有迟疑,但至少有这样的消息曝出,对舒梓沐来说就是个麻烦,姚玥想到自然也是高兴的。于是她也没再责备薛琳,只是说道:“兰斯对你好就行了。等你爸爸回来,我去把这个消息告诉他。兰斯一个人来这边开公司不容易,以后当了一家人,生意上的事也可以互相帮衬一下。”

    在薛励眼里,女儿本来就比不上儿子,女儿是用来联姻换取利益的,但儿子却是要继承家业的,他看重薛宇超过薛琳再正常不过。而且现在,薛琳虽然勾搭到了一个兰斯,带来的利益却还远远比不上薛宇。薛宇前段时间意外在朋友的聚会上认识了盛肖武,似乎还颇受看重,让他顺利搭上了盛家不说,还轻松解决了度假村项目的燃眉之急。因此现在薛励看薛宇这个儿子是怎么看怎么顺眼。兰斯的个人条件虽然还算不错,但比起盛家就得靠边站了。

    按照薛励的设想,要是度假村项目开始盈利之后效果很好,薛宇也能跟盛肖武玩得好的话,说不定薛琳还有机会嫁到盛家去呢?他一个儿子嫁到了戚家,可惜扬眉吐气没几天就被那个白眼狼儿子害了,现在什么好处都捞不到。但要是他之后又有个女儿能嫁给盛家嫡系,那可以说就是一雪前耻了,想想就美得不行。

    姚玥见状叹了口气,“你也知道前两次本来就是假的,这次不也一样吗?既然是假的,自然会有反转。更何况舒梓沐后头可是戚家,其他人被这么造谣说不定就只能认了,但是舒梓沐靠着戚家,想要解决多容易。”

    薛琳闻言还是咬牙切齿的,“他运气可真好!”按照戚琰声明里的说法,云皓是舒梓沐的朋友,他一开始只准备跟舒梓沐去度假,是后来按舒梓沐的意思才决定顺便和朋友聚聚的。谁不知道戚二少是个醉心工作的活阎王啊,现在不仅每天接送舒梓沐,居然还会主动安排这种惊喜,简直跟以往的形象大相径庭,看起来像是真把舒梓沐放在心上了。薛琳刚才还能因为觉得兰斯对自己好得多而压过了舒梓沐一头,现在虽然仍不觉得兰斯比戚琰差,但到底没有之前的得意满足了。

    姚玥没有像薛琳那样立刻就被喜意冲昏了头脑,而是念叨了薛琳几句,让她不要太毛毛躁躁,看到点什么就急冲冲地表态,一点也不成熟沉稳。薛琳不耐烦听她的说教,见姚玥不赞同她顿时撅起了嘴,但是又争不过对方,于是便拿另一件事情出来转移姚玥的注意力,免受说教之苦。

    “妈,今天兰斯跟我说,准备在华国开个贸易公司,以后大部分时间就留在这边呢。”

    “怎么回事?戚琰澄清了没出轨?”薛琳瞪着手机屏幕惊呼,连一贯的客气称呼都忘了。

    姚玥闻言皱起眉,“拿来我看看。”看完戚琰发的声明,姚玥不由叹气,“果然是假的,我就说之前的消息证据不够。”

    薛琳瞪着眼睛,一口气堵在胸口,好半天才顺过来,“搞错没有?怎么舒梓沐运气那么好,几次上热搜都反转?前两次就算了,说炒作的没掀起水花,说被金主包养确实是假的,但怎么这次也没事!而且没事就算了,反而还一次两次地把他给炒红了,真是……”薛琳气哼哼的,一时间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形容自己的心情。

    薛琳自然是连连点头。

    只是不等薛励回来,薛琳高兴的心情就狠狠地打了个折扣。

    薛琳因为舒梓沐出事以及兰斯的承诺高兴得几乎是欢天喜地,当天和兰斯吃过午饭后回家的时候,可谓是志得意满。可惜在家的只有姚玥,猜到对方并不怎么用微博应该还不知道网上说戚琰出轨的事,薛琳主动去和对方分享起来。

    因为舒梓沐已经和薛家断绝关系,姚玥也不指望舒梓沐能从戚家那边帮薛家占到什么便宜了,因此对于舒梓沐被戚家人厌弃的事,姚玥自然也是喜闻乐见的。不过她比薛琳要稍微聪明一点,这时候相关的热门话题都已经被戚琰给撤掉了,甚至搜也搜不出来,而一些大v的微博也已经被屏蔽了,只能从之前参与过的转发评论里一个个点进去才能看到相关讨论。不过网友们自然是有早早存了内容预防被删的,但姚玥看了一开始八卦号给出的所谓出轨证据,仍旧有些疑虑。

    以她的眼力,从上次薛琳惹出事情之后戚琰对舒梓沐的维护里,还是能看出是真心实意的。而且之前还特地弄了发布会表示舒梓沐是戚家人,要是这才一个月时间就真的闹出出轨的事,那简直就是自打脸,让人总觉得有些不合理。再说,这八卦号给的证据,说实话也确实不那么充分,很可能是捕风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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