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死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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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寒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拿起煤油灯照亮了沈清眠的侧脸。

    少女容颜沉静,眉眼昳丽,白净的脸上犹带着泪痕,触动着他那颗不起波澜的心。

    他把煤油灯放在了一边,学着她的样子坐着,侧头看着她,目光中透着一股子热望。

    他闭上了眼睛,等雨过天晴,他俩就该出去了。

    ……

    许是太累了,精神上又受了那么大的刺激,沈清眠这一觉睡得很好,直到梦里出现了那个船夫,满身是血的出现在她的面前,一步步向她走来,眼看那一双手就要掐上她的脖子,他狞笑着说着让她偿命的话语,她才从梦里惊醒了过来。

    沈清眠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宛若脱水的鱼。

    好一会儿,她才从那种恐惧无依的情绪里缓过来。

    她在木屋里找起了钟寒的身影,发现他就坐在自己身边,头枕着膝盖,似乎是睡过去了。

    只见他紧闭着眼睛,嘴唇都起皮了,神情有些不对劲儿。

    沈清眠用手背碰了碰他的额头,烫的厉害,这是发烧了。

    她见钟寒身上还穿着湿哒哒的衣服,纠结了片刻,让他靠在了自己的身上,随后,她小心翼翼地把他的上衣给脱了。他修长健硕的身体显露了出来,她数了数,八块腹肌,一块不少。

    沈清眠眨了眨眼睛,看来钟寒体弱,锻炼并没有减少半分。

    他的皮肤呈现了一种不正常的白色,大概是常年不见阳光的缘故。

    她的视线往下移去,腰线向下就是那双被湿漉漉的裤子包裹的大长腿了。

    他穿衣都以舒适为主,穿的裤子都是宽松休闲的款式,没有显露出腿型。

    而沈清眠下意识认为他身材消瘦,应当没什么看头,倒也没有把注意力放在他的那双腿上。

    作为一个腿控,她突然有些期待了。

    在此之前,沈清眠把钟寒的湿衣服卷成了一团,仔细擦拭着旁边的那块地,等擦得差不多的时候,就把钟寒放到了上面。

    沈清眠解开了他的皮带,就像拆开礼物一样,眉眼中有一丝期待。

    裤子被一点点褪下,一双笔直又肌肉匀称的大长腿出现在了她的面前,沈清眠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手指轻轻在他的大腿处划过,肌理分明,又有些弹性,手感真的很棒。

    钟寒闷哼一声,沈清眠以为他醒了过来,受了惊的收回手。

    她看了他一眼,见他正痛苦地皱着眉头,也没有心情欣赏大长腿了,一鼓作气把他的裤子给脱了下来,只给他留了一条内裤。

    沈清眠拿起了她的防晒衣,打开了门,站在屋檐下,用雨水把防晒衣打湿后,叠成了方方正正的一团,回了屋里。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消瘦又肌肉匀称的肉体,很美好啊。皮肤白皙到透明,让人想要好好疼爱(蹂.躏)一番。

    她心里有些遗憾,她不是什么大jj少女,永远没有蹂.躏钟寒的可能了。

    沈清眠的视线往下挪了挪,被内裤包裹着的尺寸倒是很可观。

    不过钟寒那么弱不禁风,估计也是中看不中用了。

    沈清眠甩了甩脑袋,钟寒还病着,她想这些干嘛,真是个不着调的。

    她把湿布盖在了他的头上,又扯下了他的一条裤腿,打算打湿后擦拭他的身体,能把他的温度给降下来。

    沈清眠就这样来来回回,把他的身体擦拭了三遍,擦得她汗都出来了,第四次出去用雨水打湿布条的时候,风一吹,她只觉得身上凉飕飕的,接二连三打了几个喷嚏。

    她吸了吸鼻子,钟寒找的外援怎么这么不靠谱,到现在还没找到他俩。

    这样下去,怕是她和钟寒都要病倒了。

    在此时,沈清眠的肚子也发起了抗议,咕咕响了起来。

    若是外援再不过来,她打算等雨停了之后,自己去外面看看了。

    在她还得给钟寒留个提示,免得他以为自己抛下她走了,从而导致杀意值上涨。

    沈清眠回了屋,把门栓给插上了。

    这会儿钟寒烧的已经开始说胡话了,“谁在那里,给我出来……父亲母亲,我很乖的……都走吧……”

    沈清眠叹了口气,走了过去,又开始擦拭他的身体。

    钟寒叫唤着,“好冷,我好冷……”

    沈清眠一愣,指腹不小心碰到了他的皮肤,钟寒只觉得找到了可以依靠的热源,即使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钟寒还是精准无比的抓住了沈清眠的手,往他的脸上凑。

    她用力扯了扯,没有扯开。

    钟寒还嫌不够温暖,用力一抓她的胳膊,沈清眠猝不及防,整个身子都倒在他的身上。

    隔着未干的衣服,钟寒也能感受到她的体温,让他觉得舒服自在,他喟叹了一声。

    沈清眠以一种女上男下,特别引人遐想的姿势趴在他的身上。

    她想爬起来,结果钟寒把她抱得紧紧的,她根本挣脱不开。

    可她的衣服还没干啊,这样直接和钟寒接触,他的病有可能会更加严重的。

    钟寒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下一秒,“嘶”一声,沈清眠胸口一凉,她的衣服被钟寒扯破了。

    沈清眠诧异的眨了眨眼睛,她相当怀疑钟寒是借病行“凶”了。

    她抬头看他,见他依旧紧闭着眼睛,下唇已经被牙齿咬的发白,一脸痛苦难耐的样子。

    她明白过来,这一切不过是钟寒的本能反应而已。

    趁着他动手撕扯她的衣服的空,沈清眠忙从他的怀抱里挣脱了出来。

    他闭着眼睛,手在半空中抓了抓,没有抓到什么,竟然开始呜咽起来,“好难受……好冷……救救我……”

    就像一个无助的小孩,在渴求寻找一个温暖的怀抱。

    发烧感冒,似乎可以用被子捂出一身汗来解决。

    那么她用自己的身体温暖他,似乎也是可行的。

    沈清眠叹了口气,真是败给他了。

    她走到门前,确定门是被锁好的,免得外援人员突然闯入,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沈清眠脱去了衣物,把它们折叠好放到了一边,躺在钟寒的身边,侧身抱住了他。

    钟寒主动循着热源而来,手脚缠上了她。

    她从来都没有那么主动过,肌肤之间的触碰,对她来说隐隐有些不适。

    好在钟寒手脚规矩,只是静静的抱住她的身体,并没有做出逾矩的行为来。

    就是他说得话,让她宛如走入了动作片片场。

    钟寒喟叹着,“好热,好舒服,嗯……”

    他的声音低沉,又因发烧有些沙哑,像极了床上运动时会发出的闷哼声。

    沈清眠听得脸红心跳了起来,一把捂住了他的嘴,恶狠狠地道,“别说话。”

    他果真不说话,蹭了蹭她的脸颊,睡了过去。

    沈清眠把脸放在了他的胸膛上,静静的感受着他的心跳声,期盼他能快些好起来。

    刚才替他来回擦拭身体,耗费了很多体力,沈清眠眼皮有些撑不住了,渐渐睡了过去。

    ……

    一场暴雨过后,枝叶狼藉,地面上都是水洼。

    太阳渐渐冒出了头,躲在窝里的鸟儿重新站在了树枝上,开始鸣叫起来。

    钟寒就是被鸟鸣声给唤醒的,身上黏黏糊糊的,有些难受。

    他好像抱着什么东西,入手滑腻,如上好的羊脂白玉,他下意识摸了几把,手感好的让他不愿意放开。

    钟寒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的脸,闭着眼睛,呼吸清浅,是睡着了。

    他瞳孔微缩,忽的反应过来,他正抱着沈清眠,而且她几乎不着一物。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也是赤身裸体。

    钟寒一阵头疼,想不起来他睡过去后发生了什么。

    他的喉咙火燎燎的疼,大致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概是他受凉发烧了,沈清眠为了让他身上的温度降下来,用这种方式给他退下了烧。

    他眼底有浓墨翻腾着,深深地望着沈清眠,他没有想到向来羞涩内向的沈清眠能为他做到这一步。

    两个人,算是坦诚相见了吧。

    钟寒的手还放在她光滑的背上,此刻他只觉得自己碰到了烫手的东西,想要甩开。

    真的让他松手,他又不乐意了。

    钟寒低头打量着沈清眠的身体,真当是肌肤赛雪,凹凸有致,让人看了后,不禁脸红心跳。

    他看着她红润的樱唇,口干舌燥了起来。身体的某处,也渐渐起了反应。

    钟寒的脸上,难得闪过一丝窘迫。

    他小心翼翼地从沈清眠身上抽回了手脚,他找到了他的衣物。

    他的衣服已经脏的不能穿了,他嫌弃地皱了皱眉头,最终决定把它扔到一边,只穿了一条裤子。

    待穿上后,他发现这裤子还少了一条裤腿,挺滑稽的。

    他活了那么久,还没有这么不体面过。

    他站起了身,烧虽然退了,后遗症还在,他的脑袋仍有些眩晕,浑身乏力。

    钟寒回身看沈清眠,目光一寸寸的在她身上扫过。看着她肤如凝脂,曲线毕露的身体,喉结动了动,有一点口干舌燥,他觉得刚刚被压制下去的烧又要发作了。

    他打开了门,想去找点水喝。

    仅凭一眼,他就看到了藏在繁盛树丛中的袁二,以及另外几个下属。

    他眸光锐利,朝他们看去,示意他们不要跟太紧。

    随后,他迅速关上了门,声音不轻。

    明明知道沈清眠不会被他们看到,钟寒心里还是抑制不住的升腾出一股子愤怒的情绪。

    那感觉,就好像自己的珍宝被人窥探着,本能的让他不喜。

    沈清眠被这关门的响声给惊醒,她意识迷蒙的眨了眨眼睛,没有在身边见到钟寒的身影。

    她在房间里粗粗的扫了一眼,看到钟寒就站在门边。

    她呼出一口气,看来钟寒已经从高烧昏迷的状态中脱离出来了。

    等等,他比自己先醒过来,那她赤身裸体的模样,岂不是被他看光了?

    沈清眠立刻就清醒了过来,坐起了身,拿起地上的衣服,胡乱往身上套。

    她的余光看向钟寒,见他侧身站着,并没有看向自己,于是穿衣的动作稍稍慢了些。

    衣服的领口被钟寒撕开了,她用手抓着,好让春光不泄露出来。

    钟寒觉得她把自己整理地差不多了,走到了她跟前,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他清了清嗓子,开口道:“眠眠,我会对你负责的。”

    沈清眠没有看他,“你别误会,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她的声音比蚊子叫大不了多少,“我们俩会不穿衣服,是因为你发烧了,我在用物理的方法给你退烧。”

    “我们俩抱也抱了,摸也摸了,还坦诚相见了,我觉得我需要对你负责。”钟寒看着她胸口露出的那一片雪肌,眯了眯眼睛。

    不过沈清眠低着头,没有发觉。

    沈清眠被钟寒说的耳根发红,那红逐渐弥漫开来,连带着纤细白嫩的脖子上也染上了浅淡的红,让人联想到醇香的红酒,散发出迷人的芳香。

    钟寒皱着眉头,“你不愿意?只想如我们约定的一样,做一对有名无实的夫妻,”他眸底幽深的望着她,“等我活过了周先生给我算的年纪,渡过了那个劫数,你是不是就想离开我了?”

    沈清眠摇了摇头,“我没有想那么深远的问题,只是觉得如果单纯是我们俩坦诚相见的缘故,你没必要对我负责,毕竟当时情况危急。”

    “我想和你过一辈子,”钟寒道,“不是临时起意,也不是因为这件事儿。在此之前,我很认真的考虑过这件事儿。”

    沈清眠诧异地抬头,“你的意思是,你要和我做一对真正的夫妻?”

    钟寒点头,“你愿意吗?”

    她只是问,“为什么?”

    “因为眠眠,你是一个温暖的人,”钟寒碰了碰自己的心脏,“和你相处,这里暖洋洋的,很舒服,”他脸上洋溢着阳光的笑容,“我想要一直被你温暖着。”

    “真的不是因为我救了你?”

    “因为这件事儿,我只是更喜欢你了。”

    沈清眠听到了钟寒的答案,微微松了口气,攥紧了手,鼓起勇气抬头看他,“我愿意,其实我也喜欢你很久了。”

    “你喜欢我什么?”

    她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因为你对我很好,你还是一个无比温柔和善的人,我从来没有见过你生气的模样,你待人永远都是那么温柔阳光,让我觉得你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所以请继续伪装下去吧,继续对她好,继续温柔和善下去吧。

    钟寒道,“你也到了可以结婚的年龄,等我们这次脱险,回到D市,就去领结婚证吧。”

    沈清眠轻轻应了声,道:“我都听你的。”

    钟寒站起了身,“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河道上做些标记。如果有救援队过来搜救,可以凭借这标记找到我们。”

    “你是病人,还是我去吧。”

    钟寒笑着看她,“托你的福,我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他看了她被撕裂的衣服一眼,“你就安心地坐在这里,等我回来。”

    “嗯,那你早点回来,千万要注意安全。”

    钟寒笑着点头,走出了门外,又替她合上了门。

    沈清眠绽放出了一个明媚的笑容,她知道,她算是把钟寒的心扉给打开了。

    真正的好感度攻略,现在才算的是刚刚开始。

    她想着今天这一天,她为钟寒做的事,说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不为过,这好感度刷得可真艰难啊!

    不过第一步已经迈出,余下的路不会走的太艰难了。

    ……

    出门后,钟寒径直走到了袁二面前。

    袁二极有眼色地的把自己的衣服脱下,交到了钟寒手里,“少爷快穿上,别着凉了。”

    钟寒接过,套上了T恤。

    他关切的问道,“少爷,你有没有事?”

    钟寒言简意赅道,“无碍,”他打量了面前的四人一眼,指了指其中一个衣服比其他人干燥一些的人道,“你把上衣给脱了,交给我。”

    “啊?!”那人一愣,少爷不是有衣服穿了吗?

    袁二瞪了他一眼,“花生,少爷让你脱你就脱,别磨磨蹭蹭的,像个姑娘似的,”他笑了笑,“你的身材,我们又不是没有见过。”

    花生闻言,也不扭捏,把衣服给脱了,贴心的叠好交到了钟寒的手里。

    钟寒叮嘱道,“我先回屋,你们五分钟后过来,”他交代着,“她要是问起你们怎么找到我俩的,就按照事实说,只不过你们找我们费了老大的劲儿,搜寻了好长时间,才注意到了这栋小木屋,知道吗?”

    “知道了。”

    “少爷,你知道这次是谁动的手吗?”袁二神情凝重地问道。

    钟寒不急不缓道,“这件事,回去再说。”

    说完,他转身朝木屋走去。

    ……

    门被打开了,沈清眠看向钟寒,“这么快就回来啦!”随后注意到了他手上的衣服,道,“有人找过来救我们了?”

    钟寒脸上带着喜色,点了点头,把衣服递给了沈清眠,“眠眠,把这件衣服套上,我们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沈清眠欣喜地点点头,三两下穿好了衣服,说:“我们走吧。”

    钟寒的视线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眉头微不可见的皱起。

    “怎么了,是哪里不对吗?”沈清眠感受到了钟寒有些不悦的情绪。

    钟寒摇了摇头,露出淡淡的笑容,“没什么,”他牵起了沈清眠的手,“咱们走吧。”

    看着她身上套着别人的衣服,明明是自己送上的衣服,他心里仍旧有些不舒服。

    ……

    见到来人是袁二等人,沈清眠并不惊讶,面上露出了一副欣喜的表情。

    几人乘着船离开了,她从袁二的话语中得知,钟寒坐上船没多久就向他发了救援短信,不过这河道曲曲折折的,他们搜救起来有些困难,所以才没有及时赶到。

    钟寒一脸歉疚,“抱歉,没有一开始在船上告诉你船夫有问题,我以为袁二能够及时赶到的,便没有说出来,不愿意让你担心,”他又道,“后来事情一桩接一桩而来,我也把袁二给忘在了脑后,忘记跟你提起这事儿了。”

    “我明白的,”沈清眠理解他,“你不用内疚,现在咱们不是都好好的吗?”

    “你不怪我就好。”钟寒依旧歉然道。

    沈清眠善解人意道:“没事的,都过去了。”

    ……

    回到度假村后,钟寒在电话上和李公子道了个别,就收拾行李,带着沈清眠回家了。

    他的烧暂时被压制下去了,但体温还是有起来的可能。

    他身上还有其他病,不知道这次落水发烧,会不会让他那一部分稳定的病情复发,钟寒得回家做个彻彻底底的检查,才能放下心来。

    沈清眠担心那躺在河底的大汉,钟寒告诉她不用操心,袁二会做好善后工作的。

    她也就渐渐放下了心,攻略目标以及他手下的能力,她还是很信服的。

    既然他说能处理好,那就一定没有问题。

    ……

    回到家之后,沈清眠也被医生检查了一番身体,最后配了些简单的感冒药。

    吃了没几天,她就痊愈了。

    在度假村发生的事情,俩人极有默契的,没有谁再提起过。

    沈清眠的生活也渐渐归于平静,学校和钟家两点一线。

    钟寒一如既往的对沈清眠好,她知道有些东西不一样了,他对自己上心了,这一点从他的眼神里就可以窥出一二。

    那种温柔的、缠绵的、又带着微小的占有欲的眼神,沈清眠能感受到。

    她知道,钟寒开始在意她了。

    ……

    书房里。

    钟寒坐在书桌后,看着规规矩矩站在面前的袁二道,“都查清了吗?”

    “是钟墨干的,”袁二答道,“他让一个杀手装扮成了船夫,专程在那边守株待兔,”他补充道,“这次的事情,和李公子没有关系。”

    钟寒微微颌首,“一个私生子,真是出息了,这么迫不及待就想要取代我的位置,”他眯了眯眼睛,闪过一道危险的眸光,“看来这些年,钟墨过得还是太过于安逸了。”

    袁二问:“少爷,你打算怎么做?”

    钟寒笑容淡淡的,“不急,等我好好想想,该怎么把他送给我的这一份大礼,好好的回赠给他。”

    “少爷,我有一点不明白。当时那个杀手挟制了你,情况那么危急,你怎么还不让我们动手,也不让我们露面?”

    钟寒抬眼看他,“我知道分寸,对你的枪法也很有信心,”他道,“若是那杀手真的快要置我于死地,没有我的指令,你也会动手的,不是吗?”

    “是的。”

    他的指腹绕着冰凉的杯口打圈,“你先下去吧,我得想想,该怎么送钟墨一份永生难忘的大礼。”

    “是。”

    袁二退到了门口,替钟寒关上了门。

    想到袁二问自己的问题,钟寒的眼神渐渐温柔了起来。

    他不过是想看看,沈清眠能为他做到哪一步。

    到了最后,沈清眠到底是没让他失望,钟寒想着,唇畔牵出一丝极淡的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啦,么么哒!

    “睡了?”钟寒喃喃道,“也该累了。”

    他把煤油灯放在了桌上,拿起找到的两颗打火石,轻轻摩擦着,往芯子上面凑,不一会儿就有绿豆大的光,颤颤巍巍立了起来。

    沈清眠身上薄薄的防晒衣已经半干,她直接把它脱下平摊在地上,对钟寒道:“过来坐一会儿吧。”

    钟寒道:“我在这里随便看看,你先休息。”

    沈清眠也不跟他客气,坐了下来。

    她双手抱着膝盖,头枕在上面,慢慢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陷入了沉沉的梦乡。

    “眠眠,我找到了一盏煤油灯,好像还能使用。”钟寒有些高兴。

    屋子里就只有他的声音,他回头,见到沈清眠枕着膝盖睡了过去。

    两个人没走上多远, 就发现了一座小木屋。上面落了把锁, 钟寒轻轻碰了碰铜锁上扣着的铁片, 上面结满了满满的铁锈, 只轻轻一碰,铁片就断裂开来,“啪嗒”一声,铜锁掉在了地上。

    看样子这木屋主人很久没回来了。

    钟寒推开了门, 沉重的木门发出吱咯声,在这狂风大作的森林,显得有几分可怖。

    木屋外风声雨声打雷声交织在一起,如同慷慨激昂的交响乐。

    而木屋替他俩遮蔽了风雨,里面安静祥和,沈清眠在这样的环境里,竟然有些困倦了。

    沈清眠应了声,抬脚走了进去,顺便关上了门,防止雨随着风飘进来。

    屋子里积满了厚厚的灰尘,还有些蜘蛛网,都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可以坐下。

    拖着钟寒离开河里已经耗费了沈清眠大量的力气,几乎使她脱力。在地上休息了会儿也没能够让她恢复元气,沈清眠觉得浑身好像轮胎结结实实的碾过一遍, 酸痛,疲软的使不上劲儿。

    好在钟寒有些恢复了力气, 这一次, 换成他搀扶着沈清眠走了。

    对这木屋的主人的身份,沈清眠稍稍有些数了。

    随着一声能撕破天地的雷鸣,天空下起了瓢泼大雨。

    “我们进去。”钟寒道。

    里面暗沉沉的一片,一股子霉烂的味道扑鼻而来,里面有灰尘漂浮,沈清眠鼻尖痒痒的,接连打了几个喷嚏。而钟寒也不适得咳嗽了几声。

    沈清眠眯了眯眼睛,看清了里面的基本情况:一张用砖块搭建而成的简易木板床,破烂腐朽的毯子,钓鱼竿,渔网,还有几块动物残破的皮毛,还放了些瓶瓶罐罐。

    屋漏偏逢连夜雨,沈清眠和钟寒在河岸边上坐了没多久, 乌云就密布了整个天空, 雷声轰鸣着,随时随地能落下雨滴来。

    钟寒待沈清眠哭够了, 拍了拍她的肩膀, “眠眠, 要下雨了, 我们找个地方去躲雨吧。”

    沈清眠声音闷闷的, 应了一声,从钟寒的怀抱里离开, 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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