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回魂的时候已经基本散会了。
“反正在吴涛走之前把农庄的事情安排了，不然人走了还没有举行聚会，到时候徒留遗憾。”熊任说。
大家都一致赞同，吴涛毕竟还是太年轻了，好像很感动的样子。
周正想到马上一月一号了，他是元旦生日，可惜不出意外将会和往年的22年一样，除了父母会记得应该没有人会记得了吧。
就算父母记得也不会给他过，无所谓啦，反正生日也一样是二十四小时，一样是一天，还好是元旦，说不定能放假呢？
周正跟着众人回到了办公区，开始打电话了。
最近熊任感冒，动不动打喷嚏，还老是扯他买的纸，说实话，他是有那么一丢丢不满的。
周正对熊任的好感度-5，目前为-5。
不过想到对方毕竟是组长，用就用了吧，作为组员，以后麻烦他的事情多了去了。
周正对熊任的好感度+5，目前为0。
打电话就是重复每天的事情，提醒那些明明知道自己借钱没还每次打过去还装作不知道的人还钱。
真不知道的人就真还了。
所谓忘记了，就只是贫穷的借口罢了。
作为一个有素质的催收员，他当然不会拆穿客户笨拙的谎言啦。
他只会温柔的提醒对方，“如果超过15天没有还款征信就黑了哦！”
大部分客户在他温柔淡定的声音下都不会吵闹，不带情绪打电话什么的，简直不要太轻松。
“让你还钱听到没有！你不还钱我就天天和你打电话！不光和你打电话还和你家里人打电话！我要和你身边所有人都打电话！让他们知道你是一个169块5毛8都还不起的渣渣……”
高风险部门那边传来了沙哑的吼声。
周正虽然不认识那个人，但估计整个公司坐在两千平办公区域的人都能听到他的咆哮声。
那个人嗓门都吼哑了，实在是太敬业了。对此周正有些无法理解，那么拼命干嘛！
也许是发泄吧？
也许对于那个人来说，可以把客户当成孙子一样的吼是一件很爽的事情？
周正继续平淡的打着电话。
在熊任去上洗手间的期间迅速的刷了刷微信的订阅公众号。
默默地看了一下杨大神浅谈网文，学习一波，并在熊任回来之前关掉。
这种暗中开小差的感觉和偷情一样痛快，虽然周正没有偷情过，甚至现实中的恋爱都没有谈过几次。
网络上暗恋过很多次。
但是看透了那些姑娘谈恋爱基本都对男方有一定的经济需求之后，就很抠的开始玩起了女号。
嗯，做妹子挺好。
这也是为什么能那么擅长的和邓晶聊天了！
因为和邓晶聊天的时候他既没把邓晶当女孩子，也没把自己当男孩子！
只有这样才能真正的无拘无束，放飞自我，像风一样自由。
“你和静姐说了你周六休息没有？”邓晶忽然转过头问周正，拉了拉他的棉衣袖子。
周正点点头，“早就说过了啊。”
张娴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周正，然后快速的别开了视线。
周正正好也扭过头看向张娴，刚刚打完一波电话眼睛有点酸痛，他露出了一个惊喜的表情，问张娴，“张娴，你是我认识的那个张娴吗？我是周正啊。”
张娴非常生动的愣了一下，然后看向周正，周正变化好大……
以前还很帅的，现在虽然还是那张脸，但是她却有些不太喜欢了。
毕竟现在她的两个男朋友更帅！
不过毕竟是初恋，她还是点点头，她觉得周正现在很有可能暗恋她，但是她不会再给对方机会了。
有些机会，一旦错过是不会再重来的。
“是啊，我们以前是同学，我是你认识的那个张娴。”
“没想到你们竟然是同学啊！”熊任惊讶夸张的说，他是真的没有想到。
“你们竟然是同学。”
“也正常，这个地方就这么大。”
周正默默地在心里想，接下来遇到的同学应该会更多。
因为相认了，周正清晰的记得自己删了许多好友，包括曾经可能也许大概没加过也可能加过的张娴。
不管怎么说，反正要重新加。
既然相认了，不扯两句怎么行。
于是开始在熊任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周正开始找张娴聊天，聊天的内容基本上就是问最近怎么样了。
周正：话说武力勤和方迁哪个是你男朋友啊？
张娴：这个说来有些复杂。
周正：怎么复杂啊，好奇！亮闪闪的大眼睛表情。
张娴的心情有些复杂，周正变化真的太大了，在她的印象中，曾经的周正不说高冷吧，但也算是个比较清冷的男神，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张娴：方迁是我的男朋友，武力勤是我男朋友的男朋友。
周正：卧槽……这也可以，那么岂不是相当于你有两个男朋友？买一送一，还都那么帅！
张娴：是啊。
张娴心里活动很微妙，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周正，她感觉自己和周正聊这么一会都快完全放下了，但是不知为何总感觉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周正和她的聊天方式不像是暗恋他的样子，这点让她有些不爽。
张娴：对了，你是星期六休息对吧？
周正：嗯？
张娴：能不能换一下，我想星期六休息。
周正：不行。（秒回。）
张娴楞了一下，这不对劲啊，为什么不行啊！
她不信邪地继续回复。
张娴：我有事。
生怕周正不信，快速的再加了一句。
张娴：我真的有事！
周正：我知道啊，我也有事啊，你不能直接跟静姐说你星期六要休息吗？
张娴脸色有点不太好看了，不过粉擦的厚看不出来。
张娴：我说了。
开始撒谎。
不过现在也确实排不过来了，昨天晚上就排好了，是星期六休息还是星期天休息的人都已经早就安排好了。
想换除非有人同意，不然基本上是不可能了。
张娴想星期六休息的原因很简单，因为武力勤和方迁是星期六休息，她和他们要约会的话必须在一起啊！
预提醒那边全部都是星期六休息，这一点周正也知道。
作为一个混女频的男性作者，张娴的小心思他一眼就看穿了。
周正：可是我真的有事啊！
张娴：你有什么事？
张娴有些不开心，心想你能有什么事。
周正悠闲地回：我要去找邓晶玩啊，说好了一起去她家抓猫的。
张娴：你星期天去一样的啊！
周正：邓晶和我一起星期六休息啊，我星期天就不能和她一起了。
嗨呀，好气啊，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周正，张娴现在清晰的知道，自己以为周正喜欢自己，绝对是错觉了，都这样对自己了，她再自恋也不会觉得周正喜欢自己。
“不知道啊！”这是大部分人的答案。
周正走了一会神，有些人说话直接过了，没有听到。
吴涛有些不好意思，他前面的头发不知道是自然卷还是烫的，看起来挺时髦的。
说实话周正的内心毫无波动，当然也不想笑，就像个局外人看着这一幕，不是初入职场的他早就习惯了人来了散，散了又聚，然后又分开。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周正表示自己虽然是本地人但是一般不出去玩，所以觉得本地的农庄都不好玩，所以没有说话。
而且出去玩会占用他的私人时间影响他码字啊。周正表示并不是很热衷，甚至有点不想去。
但是大庭广众之下他当然不会直说。
周正虽然很想下班，觉得每天上班九十个小时太长了，但在还不是不能忍受的情况下，在还没有找到更好的工作的情况下，他是不会动的。
熊任接过了话就开始做一些总结。
“张娴是我一路看过来的，去哪儿从一开始的五个人，因为做的好所以变成了十个人，直到现在扩充到了十五个人，下个月打中风险电话之后还会变成二十个。
吴涛似乎想说些什么，最终没有说出来。
熊任自然的接过了话题，“接下来的时间聊聊农庄吧，我不是本地人，哪里农庄好玩？”
熊任做出了解释，“其实他说很舍不得大家，吴涛是我们这里最小的，九九年的，家里打算让他上个大学。”
“是的，确实应该好好读书，以后才会有更好的发展，更多的选择。”副组长陈静说。
虽然说也是大家努力的结果，但是如果没有熊任这个控场的人在的话，别说业绩了，上班都很压抑。
至少预提醒那边是那样的。在预提醒上班八个小时比在去哪儿上班十个小时还累。
“为什么啊！”
“怎么？”
“去读书。”
这一切都离不开大家的努力，只有我们一直保持优秀，才能让人越来越多，希望所有人都在，一个不少。
对了，我顺便说了一下，吴涛下个月就不在了。”
洗手间可以蹲半个小时，随意调休，这些都是熊任带领大家拿下第一名之后他给大家争取的特权。
甚至，上班迟到不罚款依然有全勤。
这一切的前提都是，团队业绩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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