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你接？”四爷瞪眼，穿着这么点。跑出去做什么？
凶完了，才见地八阿哥眼巴巴的盯着他，像是吓着了似得。
四爷懊恼，瞪了叶枣一眼，那意思是，都怪你。
叶枣哼了一声：“你阿玛可真坏啊。”
八阿哥看她，又看四爷，然后低头看花生。
‘阿玛额娘的世界好复杂，我不懂。’
四爷现在薰笼暖手，等手暖和了，才来摸八阿哥的头：“八阿哥做什么呢？”
八阿哥伸手，将手里的球球递给四爷。
那是个香樟木做的球，镂空的。里头是个银质的铃铛，很好看。
这玩具基本是八阿哥和花生共用的。
八阿哥不往嘴里塞，所以，叶枣没区别开来。
四爷接着笑道：“又是和花生一起玩儿呢？花生老了，经不住你折腾，千万不能欺负他知不知道？”
八阿哥把球球要回来，这才点头。
还重重的点头。
四爷满意的摸他的头：“真是个乖孩子。”
然后看叶枣：“他这头发该剃了是不是？”
“嗯，晚点剃吧，二月二之前都不能剃头的，回头万一太长了丑了，索性叫他这几天先扎手罢了。”
四爷点头，然后摸摸自己的头：“朕也该剃头了。”
“您该剃头了，今儿剃！您还等过年么？”
大不了过年再来一次呗。
四爷笑了笑，没分辨，明儿剃。
“老三方才进宫，夸你呢。说是荣太妃说你好。”四爷道。
“我本来好啊。”叶枣仰头。
四爷见她这养，摇头不已：“你不知羞！”
“我不知羞不好么？我这叫坦诚！荣太妃娘娘也是明白人呢。”叶枣故意道。
四爷知道她这是拐弯说他不明白，当着孩子，四爷只能是忍着了。
只隐晦的看了她一眼，那意思，晚再收拾你。
叶枣哼了一声，声音不大：“反正你也会晚欺负我了。”
四爷真是被她气乐了，不禁道：“难不成，朕还舍得揍你？你这样的，换一个人，成日里挨揍吧。”
叶枣噗嗤一声笑出来了，四爷太可爱。
四爷被她笑的倒真是想恼了。叶枣忙坐好：“我错了，皇我错了。”
四爷无奈了，只等笑。
这狐狸。
八阿哥一双眼咕噜噜的转，看着坐在一边的皇阿玛和额娘，脑子里不知道想什么。
被他这么盯着，四爷和叶枣只能正经起来了。
怎么说呢，孩子大了，得注意些。
做阿玛和额娘的不能不管不顾。
终于是八阿哥玩够了走了，四爷下捏叶枣的脸：“你坏吧。”
叶枣哈哈大笑：“花生看着呢，您可注意些。”
四爷看了一眼蹲在垫子的狗……
花生还真是眼巴巴的看着呢。
四爷真真是无奈了，半晌，也笑出声：“一个两个，都成精了。跟着你，都学坏了。改日给你弄一块石头来，你养个十来年，也成精了。”
“我可养不出个孙猴子来，皇别笑我！”叶枣说着，侧身亲四爷：“孩子瞧见了是不好，不过狗狗瞧见瞧见了。他都挺大岁数了。”
换算人类，都六七十了，看见看见吧。
显然，花生不太在意这些，看了几眼，跳下去，要出门找八阿哥去了。
“明儿带你去园子里看梅花，朕叫人留心着，这开花了。”四爷道。
“好啊。”叶枣高兴：“正想着呢。皇真是太知道我了。”
“你巴巴的念着那园子里的梅花这么些时候，朕还能不知道？明儿朕陪你去，后天大后天，哪天你还想去了，想带着谁都由你。”四爷道。
叶枣点头：“好，那明儿您可叫人安排好了，不能扫兴！”
“好。”四爷点头，含笑看她。
枣枣变了不少。好像更任性了些，更粘人了些，更小性子了些。
可是四爷觉得，这样很好。她如今这样，真叫人愈发在意，总是念着她。
起当初她好像什么都能做的时候，更叫人想要呵护疼爱。
似乎是，以前的枣枣虽然也依靠他，却很想自己能站住。
如今，她完全站得住了，却反过来想要依靠他了。
略有变化，四爷说不清楚，可是喜欢的很。
被四爷一把推进去：“谁叫你出来？”
“我高高兴兴接你，你还发火？”叶枣哼道。
“也不光是那兄弟几个，弘念不是也在？还有十九阿哥和二十阿哥，也别慢待了。还有皇子们的哈哈珠子不都在边？也不许他们慢待了。”四爷又道。
苏培盛应了是，心想明儿个有空亲自过去吩咐一句吧。
四爷也不换衣裳了，披着斗篷往叶枣那里去。
苏培盛也不敢应声了，这老天爷的事，皇也没法子不是？
到了毓秀宫，奴才们忙都跪着请安。
正殿里，叶枣从玻璃瞧见四爷，笑着出来迎接了。
如今额娘病了，他是谁都着急。有皇兄这么看顾一下，有贵妃专门去看了一次，什么都管用。
“三哥不必如此，荣太妃病了，朕也忧心。好在太医不是说了？只是老毛病，天冷留容易犯病。”四爷扶着三爷。
“多谢皇，臣……感激不尽。”三爷擦了眼泪道。
路，四爷抬头看：“这是又想下雪了吧？”
说罢也是有点愁，总是这么下也不好，今年雪太多了。
“天冷的很，叫阿哥所的厨子尽心伺候着。不要叫阿哥们吃不好。”四爷吩咐。
“哎，他们也不敢不尽心，奴才叫人去说一句。”苏培盛道。
三爷进宫看望额娘，完了去乾清宫磕头，格外真心。
他虽然不及其他兄弟本事，可着实是个孝顺的，怕额娘在宫里受委屈。
是不好，也不能说不是？
送走了三爷，四爷也没什么要紧事了。剩下的也不爱做了。
、起身要去贵妃处。
“好好的哭什么，快过年了，府里都置办好了么？”四爷笑问。
“回皇的话，都好了。”三爷忙应了。
果然，下午的时候，四爷叫苏培盛也去看了荣太妃。
这是皇帝的态度了，总归不能是四爷亲自去。
有这么一出，太医不敢慢待一丝一毫。下面的人也不敢慢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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