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时，少女托尔才把王耀摆正到与她同等的地位。
“我不是神……”王耀苦涩地笑了笑，“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
“哼！到了这个时候，还在开玩笑！”
少女托尔很生气地看着王耀，“你刚才表现出的力量，分明是神的力量！”
“我说了……我只是一个人类！”
王耀想了想，补充了一句，“不过我不是二次元位面的人类，我是来自真实位面的人类！”
康娜酱像听天书一般，看着对话的两人，兰色的眼睛满是迷惘的思绪。
少女托尔道：“那真实位面有没有龙族存在？”
“……”王耀刚想说没有，却看到少女托尔的竖瞳中闪过一道痛苦的神色。
无论是谁，被别人告知自己是一个二次元人物，都会受不了的吧？
每个人都有存在的价值，无论是真实位面，还是二次元世界，都一样！
“有！”
王耀不忍心看到少女信仰破灭，撒谎道，“我们称呼它们为神龙！”
“神龙？！”
少女托尔竖瞳中闪过一道希冀的光，“原来龙族的神明是真正存在的……”
“人类，你能不能带我去真实位面见一见神龙大人？”
少女托尔问道。
“可以！”王耀道：“但是有条件！”
“你和康娜，必须给我做女仆才可以！”
王耀一本正经地道。
康娜酱呆萌地看着两人，似乎不太明白为何会牵扯到她。
“多久？”
少女托尔道。
“直到我生命终结！”
王耀道。
少女托尔微微思考了一下，心想：“一个人类的寿命，最多只有一百二十年，答应他也没什么！”
“好吧！”少女托尔点头道：“成交！”
“你等我释放龙语魔法，缔结契约！”
她双手平伸，想要凝结出魔法能量，却忽然发现一件可怕的事实——无论她如何努力，都无法凝聚魔法元素。
“这是怎么回事？”她吃惊道。
“……”王耀很苦涩地笑了笑，道：“现在这个位面，已经变了破魔位面！”
“破魔位面？！”
少女托尔竖瞳微凛，道：“这岂不是说……”
“从现在开始，你便无法再使用龙族的力量！”
王耀道。
“你……”
少女托尔咬牙切齿，却听到王耀道：“不仅是你不能使用超凡力量，还有我，也不能再使用超凡力量！”
“从现在开始，我们都是普通人！”
王耀道：“伟大的托尔已经答应给我做女仆，不会反悔吧？！”
“呸……”
少女托尔鄙视道：“狡猾的人类！”
王耀很努力地走到她的面前，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托尔，我知道这样对你来说，会很难受！”
“可是，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王耀道：“你以后就会明白了！”
说话间，王耀取出一条魔毯，放到云层间，说道：“超凡力量马上就要消退了，你们俩快跳上这个魔毯上面！”
“我不跳！”
少女托尔赌气道。
“那你只能摔成肉饼了！”
王耀指了指下方，“我们现在在高空中，一旦掉落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哼！”少女托尔道：“伟大的托尔即便摔成肉饼，也不要和狡诈的人类共乘一条魔毯！”
康娜酱见两人争吵个没完，便闲得无聊地拨动那条鲜红颜色的线。
只听啵的一声，红线猛地一弹，把她掀翻在地，然后打在了少女托尔的屁股上。
“哎呦……”
少女托尔很生气地拍在那条红线上，却被红线弹起来，弹到了魔毯上。
“康娜，快点上来！”
王耀对康娜招招手道。
康娜看了看少女托尔，又看了看王耀，见少女托尔没有下来的意思，便也跳上魔毯。
“人类，我想跟你商量个事情！”
少女托尔道：“你把这个位面变成了破魔位面，是不是要给我一点补偿？”
“……”
王耀道，“你想要什么？”
“我要这条魔毯！”
少女托尔道。
她从上次见到这条神奇的魔毯时，便有点心动，现在有了机会，自然不会吝啬开口。
“行，给你！”
王耀一反常态，很大度地将魔毯赠送给少女托尔。
他又取出一架鼓翼机，招呼康娜酱上来，然后对少女托尔道：“你且去乘魔毯，我和康娜酱乘坐飞机好了！”
少女托尔冷哼一声，道：“康娜，你到底是跟谁一伙的？”
康娜酱有点呆萌地看了看她，心中还在思考，到底是坐魔毯舒服，还是坐飞机舒服。
可是少女托尔还未等到她回答，便感到脚下一轻，整个人从高空中坠落下去。
王耀的声音从天空中传来：“这条魔毯的驱动能源是靠驱动者自身的能量，但现在已没有任何魔力存在了……所以……它现在仅仅相当于一条波斯毯子……”
顿时，少女托尔的惊叫声划破云霄，“啊啊啊啊……”
王耀的身体摇摇欲坠，却终究坚持下来，“而我则是来自更高维度的层次。”
“你是神？”
她能感觉到，绒线碰到她的时候，她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不得了事情，“真是不得了呢……”
随即，她伸手一抓，抓住了少女托尔的手腕，两人同时感觉到了某种不可描述的宿命。
“这里是二次元？”
神厨系统爆发出百分百的威力，连他这个宿主都受了很严重的内伤。
“咳咳……现实就是超越于二次元的真实空间！”王耀擦了擦嘴角的血迹，道：“一个点，是一个点，无数个连续点，可以连成一条线，无数条线，可以连成一个面！”
“二次元，便是无数条线连接成平面！”
“这便是世界的本质吗……”
少女托尔竖瞳微凛，像是感觉到了某种可怕的事情！
康娜酱看到众多不可描述的线中，有一条特别显眼的红色线条，便好奇地用手碰触了一下。
少女托尔竖瞳一立，对王耀道：“什么是现实？”
王耀很努力地平稳住呼吸，却咳出一口血。
“啊……这是什么？”
康娜酱很呆萌地道。
少女托尔身处空间线之中，不由大吃一惊：“这……这是神的力量啊……”
她能够感觉到自己本身也化作了一条条不可描述的线。
少女托尔连忙喝止住她，道：“康娜，别乱碰！”
可是她出声的喝止的时候，太晚了！
红色线条上出现了许多绒线，越伸越长，一下子缠住了康娜酱的手腕。
啵……
“诶……这条线很有弹性诶！”
在神厨系统的能量完全爆发出来时，整个食戟之灵位面化作了一条条不可用言语描述的空间线。
在这些线中，有时间线，有空间线，甚至……
连宿命线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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