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陆经纶办公室。
姜言看着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双锐利的眸子盯着自己的男人，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开口说些什么。
是为自己突然翘班道歉？
还是该求他帮自己的母亲安排医院？！
陆经纶似乎也不着急，慢条斯理地抽完了手里那只烟，倾身将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之后，才姿态慵懒地开口：“听说姜秘书遇上麻烦了？”
“嗯，是有点麻烦。”
“我谈项目的事情，陆成柏心有不满，迁怒于你？！”
“应该是。”
陆经纶意味不明地点点头：“行，我知道了。”
姜言看着他，不明白他说一句“知道了”是什么意思？
纠结数秒，她还是开口：“陆总，你能不能……帮帮我？”
男人掀眸，将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都收入眼底，似笑非笑地开口：“让我帮一个监视自己的眼线，我脑子有病还是你脑子有病？”
姜言很认真地开口：“我会报答你的。”
“怎么报答？你现在除了这副身体还能跟我做做交易外，没什么我需要的了，遗憾的是，昨晚我们已经就这点事情达成一致，也就是说，你没什么能跟我交易的了。”
“你不是喜欢跟外面的女人混……玩吗？如果这次你帮了我，以后不管你跟哪个女人走得近，我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行吗？”
话落，她小心翼翼地试探他的神色。
可不知为何，陆经纶的脸色好像比刚才更差了……
一秒，两秒，三秒……直至自动挂断，也无人接听。
……
姜言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一阵心虚。
她抿唇：“知道了。”
通话结束，女人看着车窗外倒退的风景，心想待会儿见了陆经纶要怎么说。
几经纠结后，姜言决定在再拨一次陆成柏的电话，如果他还不接，那么她就找陆经纶求救，哪怕把自己的自尊亲自送给她踩踏，只要能让母亲入院，她也甘愿。
她拿起手机，在最近通话页面，轻点备注为“董事长”的那个号码。
那边，手机铃声传入耳中。
“什么？”
第二遍重复的时候，他的嗓音里已经带着几分不耐：“我问你在哪？”
“在出租车上，准备回公司了。”
如果她求他帮忙，他会答应吗？
还是会……高高在上地嘲弄她一番？！
她不解地问：“是有什么事吗？”
对方反问：“不应该是你有事么？”
姜言滑动接听，将手机放到耳边：“陆总，抱歉，我真的有急事才离开岗位的，您可以扣我今天的工资。”
“在哪？”
男人强调：“回答我的问题。”
“是去医院了，接我妈出院，现在她已经回家了，我准备返回公司。”
“好，我在公司等你。”
“不是去医院了么？”
姜言有些意外：“你怎么知道？”
姜言看着来电显示，心想他八成是就她无故离岗的事情来质问的。
可那又怎么样？
不管是作为丈夫的陆先生，还是作为上司的陆总，他的电话，她都必须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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