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了那份合作企划书，先大概看了看。
科研这个东西，投资大，投入周期长，成功概率低，可以说是最烧钱且回报率不高的项目，R＆Q这些年不是没有做过，但成功的几率太有限了。
单从利益角度考虑的话，这项目投资的价值不大。
但如果从更高的层次上思考——
这项目，有投资的必要。
只不过，她不确定以华盛科技和R＆Q的资金现状，是否能支撑到这个项目顺利完成。
事关重大，她还是要找徐女士和温起商量一下才好。
温冉笑着看向谭起铭：“谭总，我考虑一下再答复您可以吗？我需要让公司其他负责人看看，一起做决定。”
“当然可以。”
“嗯，谢谢您信任R＆Q，拿出这么有诚意的企划书跟我们谈合作。”
谭起铭对上她的视线：“温冉，我是信任你。”
她神色微顿。
短短十分钟，他对她的称呼从温小姐到温副总再到温冉……尤其，还这么直白地说，是信任她。
温冉心里开始有点打鼓，模糊不清地道：“谢谢谭总的信任，如果合作，R＆Q一定会毫无保留地去做这个项目。”
“我相信你。”
“……谢谢。”
气氛好像越来越尴尬了。
后者推到她面前一份写着“合作企划书”的文件，同时开口：“R＆Q在伦敦发展多年，不仅关系网成熟，公司内部也有较为成熟的科研团队，华盛科技作为江城发展势头最猛的科技公司，有意跟R＆Q合作，共同研究新的技术，为目前遇到的芯片难题贡献微不足道的一份力量，不知温副总意下如何？”
听起来……倒是还不错。
谭起铭看着她，眼神诚挚坦然：“谈合作。”
温冉在他对面坐下了。
她还记得大概六年前，谭起铭去傅氏跟傅沉烈谈合作，结果跑到司机办公室给她递名片，以致于华盛科技和傅氏的合作险些告吹。
只是，只是怀疑。
如果人家都还什么都没说她就直接问出来，那未免显得太过自作多情了。
于是，温冉也用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看着他：“具体是什么合作？”
刚到公司，助理杨芸就走过来告诉她：“温冉姐，有客人在您办公室等您。”
“谁？”
“谭总，说是要跟您谈合作。”
如今虽然事过六年，但她离婚的消息刚传出去就收到了谭起铭的“关心”消息，如今又来了R＆Q找她谈合作，她不得不合理怀疑——
谭起铭对她是不是还有……那点意思？！
“温小姐跟我说话不用这么客气。”
“您今天过来是？”
……
早饭后，温冉先送小柠檬去幼儿园，然后又开车去了R＆Q。
话落，她抬脚朝办公室走去。
刚到办公室门口，女人就看见谭起铭在沙发上坐着，气质稳重。
她走了进去，开口的同时脸上也露出了职业化的笑容：“谭总，抱歉，不知道您要来，让您久等了。”
谭总……谭起铭吗？！
温冉有些意外，不过还是开口道：“好，我知道了。”
她淡笑：“应该吧，妈妈带你去洗漱？”
“嗯嗯！”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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