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没几步，“咚”地一声，忽然撞上了一个人影。
小柠檬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站在面前的小男孩，眨了眨眼：“对不起哥哥，我不是故意的。”
“你在哭什么？”
“我心情不好，因为我没有爸爸。”
小男孩当即开口：“我也没有爸爸。”
“那你不伤心吗？”
“有什么好伤心的，我早就习惯了，你别哭了，太丑了。”
不知道是不是不想听别人说自己丑，小柠檬的眼泪还真的暂时止住了。
……
黑色宾利的车厢内，一直很安静。
温冉一直盯着车窗外看。
本以为这个时候，她的脑海里会浮现很多她和傅沉烈在一起的过往画面，但奇怪的是，并没有。
她只是觉得——
“离婚”这个念头埋于心底五年，如今终于要有个终结了。
思绪走远之际，傅沉烈的声音传入耳中：“按你所说，我联系了记者，待会儿到民政局人可能会有点多。”
温冉看着他的侧脸，抿唇回答：“我知道了。”
“离婚之后，傅氏和R＆Q正常需要你对接的工作，不要为了避开我让温起负责。”
“……”
她垂了眸。
都要离婚了，他要求怎么还这么多？！
不过不得不承认的是，她的确想避着。
毕竟前夫前妻这样的关系，在她的认知里，是没必要来往甚密的。
于是，小姑娘变成了一边抹眼泪一边朝教室走。
她怕丢人，怕别人围观自己，也不敢哭出声音，就那么默默地掉眼神，嘴巴抿着，看起来可怜极了。
她说“好”。
小柠檬跟他们摆手：“妈妈再见，傅叔叔再见。”
傅沉烈摸了摸她的头发：“在学校要乖，知道么？”
他和温冉很快转了身。
小柠檬看着他们离开，看着他们走到车旁，看着自己来时坐的那辆车慢慢开走，圆嘟嘟的小脸上生出了几分失落的神色。
她转过身，朝教室的方向走去，可是走着走着，竟然不自觉地哭了出来。
“是分手了，不过，这个房子傅叔叔允许我们暂时住着。”
小柠檬偷偷地看了她一眼：“妈妈，傅叔叔对你真好，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有其他叔叔对你这么好。”
温冉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小心思？！
“知道啦傅叔叔。”
“嗯。”
“我就想看看。”
温冉有种预感，是因为她今天要和傅沉烈分手了，小柠檬才提出的这个要求。
温冉说：“还住这里。”
“为什么？妈妈不是要和傅叔叔分手了吗？”
早饭后，傅沉烈离婚之前最后一次陪着温冉送小柠檬去学校。
学校门口，小柠檬捏着小书包两侧的带子，仰脸看看温冉，又看看傅沉烈：“妈妈，傅叔叔，以前都是你们看着我进去了才走，今天我看着你们走了再进学校，可以嘛？”
“为什么？”
她笑了下：“好了，我们去洗漱吧。”
……
“什么秘密呀？是关于爸爸的吗？”
“算是，也是关于妈妈的。”
小柠檬点点头，似乎是想到什么，又问：“妈妈，那我们今天晚上要回外婆那个家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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