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冉的试探，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
她收起笑意，郑重其事地看着他：“傅沉烈，我们离婚吧。”
离婚。
她再次说出了这两个字。
不知为何，明明不是第一次听到了，可心底却生出了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强烈的无力感。
即便如此，男人还是反问：“我如果不同意呢？”
温冉走近他一步，坚定锋利的眼神对上他的视线，咬字极重地开口：“你如果不同意，我就杀了江晚宁。”
傅沉烈波澜不惊的脸上逐渐出现了一丝情绪裂缝。
杀了江晚宁，她就是罪犯，会被判刑。
她赌上了自己未来的命运，来换他离婚。
男人眼底先是溢出几分意外的神色，随后嘲弄地笑笑：“冉冉，你威胁我？你竟然威胁我？！”
她也笑。
只不过比起他，她的笑容更为豁达释然：“不管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从来都只有傅总威胁我的份，这次终于让我逮到机会了，不威胁一下傅总，怎么让傅总体会到被威胁的滋味？”
“守着她的是我安排的保镖，没有我的允许，你见不到她。”
“是啊，但傅总应该知道，如果一件事我一定要做，总会找到办法的，比如，多找几个保镖和你的保镖打一架，又或者，抱着视死如归的决心，在法庭上狠狠地刺她一刀。”
言尽于此，温冉又重复了一遍：“总有办法，不是吗？”
好像如今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时至今日，他连补偿都不知道怎么开始。
后者不答反问：“她不是喜欢你吗？不如我们离婚……你和她结婚吧？”
他脸色骤变：“你什么意思？”
“你给她一个婚礼，我在她美梦成真之际把她犯罪的所有证据提交给警方，让警方在你们的婚礼上把她抓走，这种报复，你觉得怎么样？”
男人压抑着眸底的不悦阴鸷，沉声开口：“除了你，我不会给任何女人婚礼。”
温冉笑了笑：“可惜啊，我不稀罕你的婚礼。”
傅沉烈面色很难看。
小柠檬到家之后就醒了。
温冉给她洗了澡，又哄她睡下，才出了儿童房。
关上儿童房的门，转过身，她看见了站在二楼走廊的傅沉烈。
“我不会娶她。”
她笑了笑：“只是一场婚礼。”
事已至此，再多的狡辩都没用了。
沉默数秒后，傅沉烈对上温冉的视线：“你想怎么处置江晚宁？”
不管是她看他的眼神，还是和他说话的语气，都让傅沉烈觉得，他们之间比之前更加生疏了。
半个小时后，两人到了环岛别墅。
他看着温冉，问出了那个思考已久的问题：“江晚宁绑架这件事，你要算在我身上么？”
她对上他的视线，一双杏眸里透着指责：“如果不是你办事不力，拖着不肯处置江晚宁，她不会有绑架小柠檬的机会。”
男人煞有介事地点头：“的确。”
他在抽烟。
听见动静的男人第一时间转过了身，看见她出来，掐灭了香烟，许是动作太过迅速，烟头烫到了他的手指，只不过，男人没有分毫反应。
温冉脸色很冷，看着他的眼神更是意味不明。
她说：“好啊。”
他眸色微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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