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无法破开这心魔之障，那他即便是终其一生，也无法踏出那迈向化神的一步。
宁夜想不明白，索性便不想了，想不通的事情，没有必要放在心头扰乱自己的思绪。
竺燕的手搭上了他的肩膀，妩媚的眼神与他对视。
宁夜对此却是没有半点心思，他与竺燕双修只是为了提升修为，并无半点情谊在内。
“大人，您已经掌握了合欢宗，那若雪姐姐……”
闻言，宁夜眼眸一缩，直接掐住了竺燕的脖子。
“怎么？想求我放了他们？”
他言语冰冷无比，似乎下一秒就要对竺燕下杀手一般。
“大人，你已经惩罚了若雪姐姐，何必继续为难他们呢？”
闻言，宁夜手上又加了几分力，显然已经彻底动了杀心。
若不是他有不死之身，此时已经死在了林若雪身下不知多少次了，让他放了对方？
天下岂能有如此简单的事情？
涉及生死之仇，自然要永生永世沦为自己的奴隶才好。
竺燕眼看着宁夜的手越来越紧，这才想起了自己与宁夜之间的身份区别，自始至终，她都是炉鼎罢了，宁夜之前好好与她商量了一次，她竟然有了与宁夜谈条件的意思……
此乃大忌！
“主人……”
“我错了……绝对……绝对不会有下一次……”
看着竺燕的求饶声，宁夜自问不是什么弑杀之人，也就放开了对方，随后开口。
“这是最后一次……”
“你不会有下次机会的。”
竺燕大口地呼吸着空气，恢复着自身的状态，她是元婴修士，自然不会因为憋气憋死，但若是脖颈断裂……
她那脆弱的元婴之身也不过是风中残烛罢了。
“是……”
她弱弱地答应了一句，随后便开始整理衣服。
宁夜并未搭理她，开始熟悉起了阴阳魔主给他的那些术法。
此时玄阳国的一个正道门派中，一个女子被带入了大殿之中。
“门主，我们下山遇到了一个天赋极佳的弟子，似乎是有着某种特殊体质，身上竟有一股极为强大的阴气盘旋！”
“阴气？”
那门主抬了抬眼眸，似乎有了一些兴趣。
“带上来看看。”
他笑着开口，眼眸之中一丝精光明灭不定，显然已经有了一些别样的心思。
很快便有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被带了上来，看年纪约莫只有十八左右，在看到这女子的瞬间，门主身后的一道目光明显地缩了一下，随后向着门主传音。
“易儿，此女乃是玄阴宝体，若是能与之交合，可以借助她体内的玄阴之力强行突破化神，看此女跟脚，最多还有两月便要元阴成熟，到时候你或许……”
闻言，那门主看向殿下女子的眼中多了一丝贪婪，显然是想要据为己有。
心中有了决断之后，他当即向着那幕后之人传音。
“知道了母亲，此女我会收下培养的。”
随后便开口询问那女子。
“你叫什么名字？来自哪里？”
那女子的眼中满是惊恐，有些机械地抬起了头。
“我……我叫顾璇……”
“我来自……来自合欢宗……”
她的语气甚至都开始颤抖起来，她原本只是跟着几个合欢宗外门的姐姐在外门游玩，但却是被这些自称为正道人士的家伙拦住。
那些与她同行的弟子们几乎全部都奸杀，至于她，则是在惊恐之下激发了自己特殊体质的力量，那阴寒之气，即便是元婴修士的灵气都能冻结，若不是她不会使用，这些实力只有筑基的弟子，根本不可能带走她！
“合欢宗……”
门主呢喃一句，她的母亲自然看出了他的疑虑。
“易儿莫要慌张，那合欢宗之内尽是一些修炼采阳补阴之道的女修，根基驳杂不堪，其宗主虽有元婴巅峰，但那靠着采补提升而来的修为，绝对不是你的对手。”
“若是易儿你有顾虑，为母一会儿便带人前去将那合欢宗荡平便是。”
闻言，门主的眼中闪过一丝欣喜。
他虽是门主，但若是论起修为，他的母亲赵静梅，绝对要在其他之上。
其全力出手之下，甚至可以与化神初期的修士战平，修为十分恐怖！
“那就有劳母亲大人了。”
“无妨……”
赵静梅应了一声，随后便是退去，开始召集人手准备前去荡平合欢宗。
为了变强？肯定不是，变强只是他的手段，不是他的目的。
见他这个模样，阴阳魔主知道宁夜这是陷入了化神之前的心魔之障中。
宁夜想也没想便回答了出来。
“报仇。”
阴阳魔主妩媚一笑，一双猩红的眸子直直地看着宁夜，缓缓开口。
宁夜的话顿住，他之前活着的目的就是为了向合欢宗的众人报仇。
他现在报仇之后，却是陷入了迷惘之中。
他修炼是为了什么？
他现在这一身手段几乎都是针对女性修士研究的，对上男性修士，虽然他可以靠着阴阳乱天功的强大灵气支撑。
但他毕竟还没有试过，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常态战力有多强，一切还是稳妥一些为好。
随后他便直接带着竺燕回到了宗主居住的洞府修炼。
“那现在呢？”
“现在……”
“自己的路？什么意思？”
“就是你要做的事，你修炼的初衷是什么？”
炼气、筑基、金丹、元婴、化神、返虚、凝阴、聚阳、碎槃。
凝阴刚好超过了阴阳乱天功的极限，再说了，若是那人是个男性强者呢？
他识海之中的阴阳魔主感受到了他的疑惑，随即开口为其解释。
“所谓化神，是凡人感悟天道的第一步，你没有找到自己的路，自然是无法进阶化神的。”
闻言，宁夜的眉头皱起。
一夜双修后，他的修为却是没有任何进展，就像是一条已经堵死的路，任凭他如何努力，都无法再进半分。
“这是怎么回事，我的修为分明只差一线便要突破，但就是这一线，竟然无论如何都无法精进……”
竺燕感受着宁夜身上传来的强大气势，重重地点了点头。
“那宗门名叫天寒宗，并非是玄阳国的宗门，并且宗内还有凝阴境强者坐镇，可能您也不是对手……”
宁夜点了点头，拥有凝阴境强者的宗门，确实要徐徐图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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