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舍五入就差不多了。
对方咬牙切齿，“老杨，你不要太过分。”
杨老挑眉，“什么叫过分？我们华国人这叫做近水楼台先得月，你懂个屁。”
“……”
对方懒得和他沟通，并撤回了这通电话。
听到嘟嘟的忙音声，杨老也不意外，啧了声，把听筒放下。
他好心情地哼着曲儿，拿起杯子去倒水。
……
檀园。
晚上六点。
餐厅里。
江聿怀拿了个空碗，给虞归晚盛了一碗汤，放在她面前。
虞归晚用勺子搅了搅，漫不经心地喝着，有些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旁的江东继续汇报着，“少爷，我收到消息，安魂兰会出现在这次的拍卖会上，而且，只有一盆。”
“只有一盆？”
江聿怀抬眸，看了过去。
江东应了声，“对，好像是因为培养这株兰花的人要不是为了钱，也不会迫不得已将它卖掉。”
“这次，应该是价高者得。”
本来还在出神的虞归晚不知道听到了什么，眸光闪了闪。
江聿怀嗯了声，“拍卖会的邀请函是在你那里吧？”
京城的地下拍卖会一向神秘。
最重要的是，这个拍卖会是突然出现在京城的。
没有人知道背后到底是不是有什么势力。
又或者说，没有人能查得出来拍卖会的背后到底是哪方势力。
江聿怀也查过，也不是什么都没查到，只是刚查到一半，拍卖会那边突然就送来了一封打印的信和卡。
拍卖会的人还说，这是他们主子特地给江三爷准备的。
只要凭借这张卡，就可以畅通无阻进入拍卖会。
但之后，拍卖会每次也都会送来邀请函，诚意满满。
江聿怀也懒得掏出那张卡。
他知道这是拍卖会幕后的人不希望他继续查下去。
所以，才会派人送来这些东西。
目的是为了交好。
江聿怀答应了对方，但他也提出了一个要求。
那就是拍卖会的拍卖名单。
他这边都会提前收到消息。
不过是一个小要求，对方没理由不答应。
所以，每次拍卖会开始前，江东都会收到消息。
“对，在我这里。”江东说道。
虞归晚支着脸，看着他们，“你们在说什么？什么是拍卖会？”
她一脸无辜的表情。
江聿怀给她碗里夹菜，“就是跟商场差不多，不过卖的东西都是乱七八糟的。”
江东和江西：“……”
虞归晚哦了声，“我能去看看吗？”
“当然可以。”江聿怀笑了一下，“晚晚要是喜欢什么，也可以跟我说。”
虞归晚应了声，然后安静地吃饭。
……
拍卖会这天。
刚好是周五的晚上。
虞归晚坐在后座，低眸打着字。
王声野问她要不要一起吃晚饭。
江聿怀坐在一旁，处理着工作。
车厢里响起了有节奏的敲击声。
虞归晚漫不经心地按着屏幕，“今天不行，有事。”
依旧是言简意赅的风格。
王声野也不在意，“明白，姐你有时间就联系我。”
“行。”
回复完，她就熄灭了手机了。
然后侧眸看向车窗外的风景。
不得不说，京城真的很繁华，和云陵镇很不同。
江聿怀以为她无聊了，合上了电脑，看向她，“很快就到了。”
“我让人在包厢里准备了晚餐，待会可以边吃饭，边看拍卖会。”
虞归晚点头，“好。”
……
十分钟后。
车辆停在了一家金碧辉煌的酒店门口。
很少人知道，那个极其神秘的拍卖会就在这家酒店里。
入口都是需要刷芯片，识别身份，才可以进去。
芯片就在邀请函上。
江东拿着邀请函在感应处刷了下。
电梯门打开。
拍卖会是在负五楼。
电梯门打开，一眼望去，全是金钱的味道。
连地板都是泛着金光的瓷砖。
江聿怀牵着虞归晚的手，走出电梯，熟门熟路地往人少的地方走去。
这里分为两个入口。
一边是特殊客人的专属入口。
另一边就是普通入口。
江聿怀是这里的熟客，又或者是这里的幕后老板打过招呼。
这里的人见到江聿怀，态度都恭恭敬敬的。
连看到江聿怀牵着虞归晚，也都不觉得诧异。
甚至还准确地喊出了她的身份。
拍卖会的消息也是很灵通。
江东和江西对这种场面，都习以为常了。
一行人来到了一间包厢里。
刚坐下没多久，外面就鱼贯而入数位服务员。
手上都端着精致的美食。
他们都面不改色，放下食物，就离开。
包厢的一侧是一面特制的玻璃。
又或者说是屏幕也可以。
这里是可以看到下面拍卖会的现场。
有任何想要的东西，直接在包厢里就可以把消息传出去了。
外面的人不会知道包厢里的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完全做到了隐秘性。
江聿怀习惯性地给虞归晚盛了一碗热汤。
又擦干净手，给她剥虾。
“还有十分钟，拍卖会才开始，你先喝口汤，暖暖胃。”
虞归晚尝了口汤，眸色淡淡的。
奶白色的汤汁带着淡淡的鱼香，还有一丝草香。
但实际上，都是用来掩盖药材的味道。
这些药材全都是暖胃的。
一口便价值千金。
电话那头继续沉默。
“聊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吧。”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随即响起了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
听起来很是惊讶。
这会儿，杨老惬意地往后靠在椅背上，“当然是我的地盘，难不成还能在你的地盘？”
对方：“……”
杨老继续说道，“我们还一起喝茶了。”
将来也会是实验室里至关重要的人物。
“蔡教授，刚才在学校门口碰到的那几个人，难道是被杨院长盯上的新学员？”一个长相明艳的女人身上穿着白大褂，询问着一旁的蔡教授。
蔡教授拿着滴管，往容器里添加试剂。
对方很激动，“在什么地方见到的？现在人呢？我……我能不能和她说句话？”
语气听起来还有些忐忑。
没一会儿，对方接了。
杨老才开口，“我见到她了。”
能够进入实验室的，要么是研究员，要么就是准研究员。
就算是普通学员，也都是在医学方面专业的佼佼者。
女人将手中的工具递了过去，想到刚才校门口的画面，眼眸眯了眯，随即嘴角划过一抹不屑的弧度，不太在意。
一个小时后，杨老回到京大办公室。
他刚坐下，就迫不及待地拿起了座机电话，按了个号码。
闻言，他想了想，里面没有认识的人，“应该是吧，今天不是新生报名日吗？”
“这样啊。”
京大。
医学实验室。
这里聚集着华国医学界最优秀的医学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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