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纸人是会损耗的。
“小心！”霍时渊一条尾巴卷起顾泠拉到自己身边。
顾泠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来了一群新鬼物，档次强。
“战场上不要分神。”霍时渊松开顾泠，话说得严肃，却一直没离开她身边五米的范围。
说别人不要分神，他自己没少留意顾泠这边的情况。
霍时渊也加入战局，以一敌百，鬼物无血，但妖物有。
殷红的血色喷溅到霍时渊的尾巴和脸上，他却顾不上注意这么多，因为又厮杀了一个小时，他们却难寸进。
不止如此，山上不断有新的妖鬼下来，山下也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行尸体，僵硬的，不知痛苦没有恐惧的扑过来，它们手指甲上甚至淬了毒，带着幽蓝的光泽。
要是被抓到，后果可想而知。
顾泠终于在一个空档发现了不对劲的细节，她路过霍时渊的时候，让他给自己护持一下。
霍时渊立马做出响应，释放出自己吃的第一只发妖的招式，用黑色头发为顾泠造了一座难以突破的墙。
发丝柔韧坚硬，又源源不断的形成新墙，因此顺利的挡住了供给，顾泠也顺利抵达那个不对劲的角落。
那是一排树，几个墓碑，看上去没什么特别的，哪座山没几个坟啊。
可，顾泠感受到了不同。
她慢慢靠近那几棵树，手上也捏好了符。
咚。
像是什么狠狠敲在心上，顾泠被这股感觉刺激得手都抖了一下，定睛再看，瞬间瞪大双眼。
这，怎么有个这么大的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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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内的镇魔印躁动了起来，它也感受到了不祥。
源源不断的力涌入顾泠身体，她操纵纸人起来更加游刃有余，力量像是用不完一般。
直播间的观众们目瞪口呆，个别人还在怀疑是不是特效，其余人已经报警。
但，没有用。
因为郑天娇这边城市全都被黑雾笼罩，电话都打不进去，其他地方也开始警惕于黑雾席卷，根本没办法施以援手。
不对劲，太不对劲。
上次来，明明没这么多。
而且，她杀了半个小时了，为什么，这些鬼物还是无穷无尽。
【这什么啊，今天是福利场吗？】
【不对，她不但外套没穿，里面也没穿？什么啊，好低俗。】
【天啊，我都看到了什么，容我再看看。】
顾泠已经带着纸人军团上了山，打开结界之前，顾泠先设了一个大圈，让任何鬼物都无法逃脱，这才破了魔主的结界，带着纸人们冲上山。
一路上，无数的鬼物、残肢断臂的僵尸，无数怨气凝聚的伥鬼扑面而来，顾泠一边驱使着纸人们，一边思考着对策。
结果被一群人骂二比。
魔主冷冷的看着这些人，然后抓来几个年轻人，当着镜头的面，直接将他们送归西天，下一刻，一股黑气缠绕，被他吸收：“狂欢吧，新的世界即将来临，颤抖吧，你们的魔主将出。”
郑天娇本来就有点名头，一开播来的人还不少。
一进来大家几乎被晃瞎了。
【我忽然觉得以前她diss的人，搞不好，只是她个人捏造出来的，我记得我买过那个顾泠的符，贵确实是贵，我小一年的零花都砸进去了，但是管用啊，我家这边有一半都被黑雾盖了，也出现了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那天有东西摸我脚脖子，我刚要尖叫，还没吓得尿裤子呢，就没事了，反而是地上多了一摊黑色灰烬，回去后我一看我脚脖子，一个鬼手印啊，吓得老娘那啥，还好回家了。】
【这么说，郑天娇以前说顾泠眼里只有钱……但是人家真有那个本事。】
魔主自动忽略这些，在直播上讲述着世界将亡，将臣服于他。
【怎么没人来管管啊，这种明显不正常好吗，平时喜欢被男的关注，好歹会遮一遮，今天是怎么了？】
【你们那边不是闹黑雾围城么，怎么还有闲心思擦边啊，你这个门派的宗主怎么能坐视不理还来直播，快去救人啊，我听说你总是在diss别人没有什么格局没有什么大爱，那你呢，现在你在做什么？。】
随着魔主将最近收集来的黑色能量吞吃入腹，眼中黑气萦绕，原本还残存两分意识的郑天娇彻底被黑暗吞噬，再也不能出来蹦跶。
不多时，魔主就按照记忆中的画面，坐在了直播台前。
由于他们当魔的，享受的东西不同，品德和人类的公序良俗也完全不搭边，在打扮上他可不学郑天娇搞什么模仿，搞什么气质女玄门，挑了该搭配外套穿的吊带就这么开了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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