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现在对此都已经不会再有所情绪的……
季言吐出一口气，眼中已经看不清任何神色。
他对着系统直言道。
“系统，我是在突破时被召唤了吗？”
梦的感觉很真实，尤其是心中那股冲天的火焰，竟然能将他埋藏多年的仇恨勾起。
仅仅是听见人祭两字，就怒不可遏。
系统一如既往的平静，没有任何变化。
沉默半晌，季言便关掉系统，连第二账号都没有心情去查看。
他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起身来到二楼，打开虚掩着的房门，只见椅子端端正正地停在书桌前。
季言走过去，它便自动向后移去，然后等主人坐上去，以一个刚刚好的距离，又移到了桌前。
打开册子，翻到记有人名的那一页，椅子已经将钢笔摆好，按顺序的话今天应该是墨三工作。
季言看着上面一个个的人名，脑中却止不住的陷入了回忆。
“你好，我，我叫帕梅拉。”
“请，请问可以叫你梅瑞斯哥哥吗？”
“梅瑞斯哥哥，我们能一起玩吗？”
“梅瑞斯哥哥，家族里的人要选出一名圣女，啊，多希望我可以被选中。”
“哥哥，他们，他们为什么……”
“梅瑞斯哥哥，我们这是去哪儿？”
“梅瑞斯哥哥……”
一丝带着热闹喧嚣的味道似乎钻进了季言的鼻子里，将他从回忆中唤醒。
他握着钢笔，然后在字迹扭扭曲曲的罗曼·奥恩若赫斯特后画了一条斜线。
这上面的每一个人名，都是经历过人祭的黄昏教徒。
或者也可以说，是他的信徒。
季言应该感谢系统给他的第一个账号就是邪神，要不然也不可能有这么多的人名记在上面。
就在沉默期间。
“叮咚——”
“系统消息已更新。”
“您于六时十三分，因触发注视……”
季言本该为此高兴，但他却怎么也激动不起来，眼睛里浮现一抹阴霾。
梦里的人祭两字，不知为什么，竟将自己心中埋藏最深的东西给翻了出来。
是伊芙日常的祈祷，又是只祈祷一半就断掉了。
不过上面还夹杂了一些别的信息。
比如什么自己没有钱，赔不起之类的，乞求无上的黄昏之主能保佑她。
“第二账号已开启，请尽快查看。”
第二账号……
又是一个神灵的账号吗？
季言在突破中似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他好像又变成黄昏之主，然后不知为何突然间十分的暴怒。
对着一名小虫子碾来碾去，而那名虫子的生命力极其顽强，就是不死。
季言只是看了一眼便换到其他页面。
系统的提示那里也只有一条消息。
他阴沉着脸，在上面翻来覆去地查找着什么。
上面除了系统的提示消息，就只有伊芙在黄昏时，给他发的信息。
季言收住神秘因子，冰冷的温度停止向外扩散，屋子里开始回暖。
看着手中折射着光芒的冰棱，他的眸子里带着一抹道不清的情绪。
而且，他为什么会在梦里梦到人祭。
“系统。”
一道面板在季言的面前展开。
不过在那虫豸提到了人祭后，他的怒火越来越大，然后，然后……
季言皱起了眉头，似乎怎么也回想不起来。
季言沉默无言，仿佛对于系统的提示音没有听到一般。
他活动了一下僵硬的筋骨，感受着身体里奔涌不息的神秘因子，然后伸出右手。
只见手上冒出出现一股寒气，然后慢慢爬上细碎的冰渣儿，四周的温度急速下降，连带着桌子上的水杯也遭了秧，里面正凝结一层白色的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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