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月知自己帮不上忙，傻愣愣的直点头。
红翘却明白几分：“小姐可想到光明正大离府的法子？”
“暂没。”
“对了，况青不是给了小姐一块一等婢女腰牌，可以此顺利出府。”
“我并非逃脱而去，只是出府行事，腰牌只不过是个通行证。我要的，是归来后能堵住夏侯循疑心的理由。”
素月两手托腮，不由神情一亮。
“对了，同我浣衣的许嬷嬷，近日得出府采买婢女衣料，用作除夕赏给粗使丫头的份例。许嬷嬷眼神不好，自是需要有人陪同，小姐正好可以补上。”
“这个主意不错。一来不引人注目，二来小姐出府理由得当，三来，许嬷嬷眼神不好，对小姐行事有益无害。”
红翘说来，难得笑看向素月。
“看你平日只知道低头做事，想不到关键时候还有几分聪明。”
素月昂头：“我虽笨，但对小姐所行所想自是义无反顾！”
凤瑾瑜看着眼前两个活宝，心里的顾虑轻减不少。
“素月，人选一事你去同许嬷嬷说合。至于红翘，你去查查许嬷嬷，确定底子干净就依计行事。”
两人听来点头应下。
低声商议几句，三人各寻一个方向冒雪离开。
见素月面露担忧，凤瑾瑜强撑笑意摇摇头。
“找你们来是想告诉你们，近日我便会出府，届时若夏侯循反扑，你们势必不要抵抗，也别为我辩驳。切记！”
“你们有何心思是何目的，我并不想理会。只是大家同在长卿苑做事，就多份宽厚之心。我和红翘从不与谁作难，而红翘也并非懦弱胆怯之辈，来日大家若再动手辱骂，届时伤了折了，可别怪我没事先警告。”
凤瑾瑜说完，不卑不亢侧身施礼：“瑾瑜失礼，就先带红翘走了，各位姐姐慢慢儿忙活。”
说罢，凤瑾瑜扬长而去。红翘愤怒环视一遭哑口无言的几人，这才阔步追出。
“这天儿越发冷了，小姐快喝盏热茶。”
凤瑾瑜接过热茶捧在掌心，热流在她的鼻尖渲染上一层薄雾，也熏红了她的眼。
“小姐怎么哭了？”
迎合的嘲笑惹来红翘怒火四起。握拳正要挥出，却被凤瑾瑜及时伸手牵制。
“小姐！”
凤瑾瑜缓缓松开红翘，视线紧盯小厨房里几人。
……
寻来素月，三人置身长卿苑后面假山亭苑，难得的小聚让三人深感欣慰。
“方才你大声张扬说起那日，想必很清楚我以清白之身献之。而我这个贱婢，也比你这求而不得的一等婢女多几分幸运。来日若得以成孕，为循王府诞下世子，再不济，我这个贱婢也有一席安身之地。”
众人一听面露羞涩，一等婢女却恼羞成怒便想出手教训，却被不发一言的红翘抬手拦住。
“你家小姐没皮没脸，惹得王爷将她升为通房丫头又如何，还不是个卑贱之躯！来日金瑶郡主入府为妃，到时你家小姐能否做个洗脚婢都未可知。”
“呵呵呵……”
“我是从京师便随王爷来此的一等婢女，就算崔姑姑想罚我都得思量三分！我确实没说错，那日晨起我瞧得真真儿的，你这贱婢确实以身相献，王爷才会让你从杂物房搬到长卿苑！”
凤瑾瑜轻笑：“我何止搬入长卿苑，还日日同王爷共寝一室。”
“你！”
“我是贱婢，你等是甚？”
几个粗使婢女不敢出声，挑事的一等婢女却上前作势。
循王府大门外，夏侯循翻身上马，似有深意看了凤瑾瑜许久，这才策马离去。
见随行士兵消失在市集，凤瑾瑜看着街上的人来人往，小厮摊贩。仿若久违的场景让凤瑾瑜驻立许久，直到负责看门的侍卫出声，凤瑾瑜才心绪低落折身回府里。
凤瑾瑜步向长卿苑小厨房，刚入院子，便传来一等婢女的辱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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