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岂不是很难回答？
想着，米娜忽缓缓地坐直了身子。
鬼使神差地拿起了手机，打开了江扬的聊天窗口。
鬼使神差地开始打字。
……
一分钟后。
正在撸猫的江扬，忽听见手机叮咚一响。
他抬了抬精致眉眼，随手拿起一看。
[米娜]：对不起啊。
……
少年看得有一丝疑惑，不禁再次抬了抬眉。
[江扬]：你不是道过歉了吗？
……
[米娜]：……我说的是三年前你被我咬的那次！印象中，我应该是从没给你道过歉的吧。
[米娜]：不光是道歉，我甚至都没给你道过谢吧，谢谢你救了我之类的……
……
看着那突突狂跳的消息，少年不禁轻声嗤笑。
目光柔软。
[江扬]：嗯，似乎是的。
他想了想，又输入了一条。
[江扬]：怎么今天回想起那么久之前的事？这可不是你这自诩青年痴呆患者的家伙会干的事。
……
[米娜]：我也不知道，就突然想说而已。
[米娜]：还有啊，你……你要早退就早退吧，去玩儿吧，老大问起来时我帮你挡一下，就当是报你救命之恩了！
[米娜]：咱们这样的鬼，遇到一份好姻缘也不是个容易的事，你说是吧，啊哈哈。
……
女人越想越觉得不是滋味。
以后这小子谈恋爱了，他的女票鬼看见这排牙印子，问起来的话……
不禁下意识地，将目光瞟向了江扬的独立办公室。
看着那紧闭着的磨砂玻璃门，以及里头绰约的鬼影，米娜心底突然觉得有些闷堵。
特别是在想起方才那一束玫瑰花之际。
似乎，就是这个死小孩不要命地冲过来，把自己的手递到她的面前，让她狠狠啃咬的。
她甚至到现在，都还时常隐约地瞧见那一排牙印子。
嘶。
美眸儿百无聊赖地晃来晃去。
瞧瞧大门，又瞧瞧里头那仿佛若无其事，照常工作着的一众鬼同事们。
最后，目光倏然定格在了桌上的一只相框中。
便堵得更厉害。
遥想当初，她还没被老大收服，差点变成一只厉鬼害人之时。
想着想着，江扬那张讨人厌，却又分外好看的俊脸，竟是突然自她脑海中闪过了一下。
使得女人倏然一顿。
慢得米娜用纸元宝给自己折了九十九朵玫瑰，甚至都还没到午休时间。
她也折得乏了，不禁将桌上的纸玫瑰随手一扫，整只鬼趴到桌面上。
虽然有点丢鬼，但她当时却觉得挺有意思。
——废话，抢赢了纸烧烤的是她，当然有意思了。
于是便要来了这张照片，时不时还能拿出来，朝江扬那混小子耀武扬威一下……
这是使用了特殊的灵能相机拍摄的照片，可以将她们鬼的姿态也一并拍下来。
是老大夫人项星给拍的，她与江扬在去年年底事务所年终聚餐时，像两只小学丶鸡似地抢夺纸烧烤的滑稽一幕……
眸底思绪微动。
……
正逢节日，boss不在，却又不能提前下班的时间，总是过得比乌龟爬还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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