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校尉大人确实这么说的。”
“……”
蒙武沉思了片刻……
“李牧么……好，我就信云纵一次！你去领三千铁骑，与陷阵营一同而去！”
听到了命令，蒙恬点头：
“遵命！”
二人一同而出，蒙恬这才问道：
“兄长，云纵哥哥是怎么猜出来这有可能是李牧的计策的？”
章邯沉声说道：
“营地火把之间的距离被校尉大人看出了端倪。”
“火把？那……他又怎么确定对方是真的在用疑兵之计的？”
“这……我也不知。论起兵家之术，我确实照校尉大人差了不少。不过校尉大人却从未出错过，所以这次想来也不会有太多意外。”
听到章邯的话语，蒙恬点点头：
“既然如此，那我这就去准备了！”
“嗯。”
章邯点点头，对着自己下属开始发号施令，令全营集结。
营地似乎一下喧闹了起来，而早早休息的玉岚似乎被吵醒，裹着一身狐裘找到了章邯：
“怎么回事？”
章邯看了她一眼，摇摇头：
“无事。你回去休息吧。”
看着穿甲的章邯，玉岚问道：
“你们要深夜出征？”
“嗯。”
“云纵人呢？”
“校尉大人已经抵达了目标之地。好了，不用担心校尉大人，区区不过数千人，土鸡瓦狗尔。”
章邯说完，直接扣上了面甲，绕着玉岚走了出去。
玉岚见状想了想，最后飞快的返回了自己营帐，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她换好了一身戎装，直接追着陷阵营末尾的脚步，朝着黑夜中跑了过去。
“主动出击？……云校尉果真这么讲？”
听到蒙武的问话，章邯点点头：
“李牧？！”
“虽然不敢相信，但唯一的解释似乎只有这位猎狼人了。”
“可他不在这个时节镇守塞北，怎么会出现在这？”
“去禀报吧。”
见章邯犹豫，云纵重复了一遍。听他说的坚决，章邯点点头，快步离开了。
……
“校尉大人的意思是……他们在等？!”
“如果是另一种可能，那么……对，就是在等。虽然不知道为何是步兵先到，但他们应该是在等后续军队。可是这诡异也诡异在这里，若是真的要等，那未免也太近了一些。这种距离稍微懂得一些战阵之术的人都知道，肯定会被咱们发现……这qun人到底是有恃无恐呢？还是……在诈？”
云纵眼睛眯了起来。
“与大秦铁骑相比，那塞外胡人不过是癣疥之疾罢了。我若是赵王，被胡人攻下几座城总比被灭了国比较好。再者说……赵国不还有一个廉颇么？看来赵王也逐渐反应过来了这次换帅事件的不对劲了……可惜，战势已成，赵括估计现在已经被大军拖住，无暇顾及，不然李牧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使这一招疑兵计！去回去禀告将军，全营集合，今晚……我到要看看，李牧的疑兵之计能不能守住我们这三千陷阵之卒！”
“校尉大人？……”
“有意思……虚虚实实让我们摸不清楚到底如何么？这不像是廉颇的作风。廉颇用兵老辣，但却透露着一股子堂堂正正。这种疑兵计不像是他能用出来的。那么……偌大个赵国，还有谁会凭借这区区千人部卒，就让我们投鼠忌器呢……？”
章邯思虑许久，冒出了一个名字：
云纵点了点头。
“自赵武灵王胡服骑射以来，赵军战力一直不弱。但他们最擅长的是骑兵，而非步兵。可这千人队伍在此处扎营，丝毫不在乎我等会不会深夜进攻，本身就透露着一股子诡异。而那虽然他们已经扎营，但却明显在全员熄火与光明正大之间左右摇摆。虽然看似是那疑兵之计，可按照那些营地火把的分布……他们营地的大门，可真不是一般的宽。看那距离，最少可供12骑同时进出……你觉得，一个步兵营，需要这么宽的大门么？”
“大人的意思是……”
“无心之失在所难免，滴水之漏又岂会无心？”
云纵反问了一句，接着目光又看着那远处的营地喃喃说道：
“这……末将觉得，我等已深入赵国，这时候如果对面将领想用疑兵之计，会不会太冒险了些……？”
“兵家之术，无非就是虚虚实实，一切看起来合理的地方不合理，一切看起来不合理的地方却又很合理。就好像一座酒楼，你说如果里面的人一个月都不犯一次错，那是不是很诡异？”
第51章
“大人，这火把距离不对！若以千人部制，这火把……间隔未免有些太宽了！”
“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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