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和尚，也当真是油滑。
自己刚刚腾空，还没有来得及动手，他便早已溜了，还故作高深的说了句……顽皮。
顽皮？
呵！
陆小凡想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顽皮”。
……
……
人群纷纷进门，落座。
在秦顶天的安排下，陆小凡和智贤大师一样，都被安排到了主桌。
本来，陆小凡没有这个地位的，只是刚才展露出来的东西，已然证明了他的实力，有资格坐主桌。
以至于不得不把西南会原本安排好的一位富豪的位置，都给挤下去了。
众人落座，厨房准备好的菜肴，纷纷端了上来。
都是最顶尖的菜肴，阿拉斯加帝王蟹，蓝旗金枪鱼，俄罗斯鱼子酱，法国的黑松露，神户的牛肉……
极其诱人的香气，闻起来，便让人觉得食指大动。
“和尚也能吃肉？”
看着智贤大师，陆小凡忍不住笑着揶揄调侃。
呃……
一时间，餐桌上的人，都是面色变的古怪起来，感到心惊，生怕陆小凡这句话，得罪了智贤大师。
秦顶天也是下意识摸了摸鼻子，他这会儿心中都悄然生出后悔了！
为什么要把陆小凡安排到这一桌？
感觉会要坏事啊！
虽然陆小凡展现出相当的实力，但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毕竟还是远远不如智贤大师！
而听到陆小凡的话，智贤大师却没有生气，只是微微一笑，打了句机锋。
“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坐。”
听到这话，陆小凡又笑道：“酒肉消化就是屎尿屁，那你意思就是，佛祖是屎尿屁？”
嘶！
听到这话，人群彻底骇然！
这是要逆天啊！
当着一个大和尚的面，骂佛祖是屎尿屁！
智贤大师，脸上的笑容也是微微凝滞，默然片刻，轻声道：“心中有佛，看谁都是佛，心中有屎，看谁都是屎。陆施主，你觉得呢？”
他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对佛法理解精深，回答起陆小凡的问题，那是一套一套的。
而听到这回答，一时间，满桌的人也都是更加感慨。
不愧是得道高僧。
这样的回答，彰显境界。
陆小凡直视着他，脸上依旧挂着笑容，摆手道：“我却觉得，赢了，就是佛，输了，就是屎。”
一时间，气氛再次的沉默下来。
有人暗中点头。
陆小凡说的，也对。
谁也没有想到，这个少年，竟然能说出如此精辟的话，可以说是，一句话，就道尽了成败。
在场的这些人，都是经历过你死我活的争斗的，不管是政治斗争，还是商界风云，自然是明白。
每个成功者，都是踩着无数失败者的尸骨而起。
听到这话，智贤大师也是无语，保持着沉默，眼中悄然闪过一道光。
“陆先生现在还在读高中？”
秦顶天不动声色的缓和着气氛，开口问道，心中莫名的感慨。
这个少年，真的是绝非池中之物。
自己都没上过高中，十七岁的时候在干什么？
什么都没有，就是一坨屎，任人随便踩的那种，也就是后来三十岁以后，才遇上不错的机会，侥幸崛起。
而陆小凡，在这个年纪，就有了这样的实力和心性。
最关键，人家还是白手起家！
他早就已经调查清楚了陆小凡的身世，只是一个孤儿而已，和妹妹相依为命，家里很穷，别说什么背景，就连活下去都难。
如果陆小凡没有觉醒的话，两人注定是这个城市的最底层，蝼蚁一般的存在。
说实话，对于陆小凡，秦顶天本来没多在意，他想着这种环境下长大的孩子，能有多高的心气，但凡一点小恩小惠，就能招揽拉拢过来。
现在一见，看法当真是翻天覆地。
“对，还在读高中。”
陆小凡轻声回了一句，旋即也是拿起筷子，笑道：“饿了，吃饭。”
宛若此桌的主人一般，云淡风轻。
见到这一幕，人群眼神又是一滞。
通常这种饭局，都是桌上地位最高的人先动筷子。
然而，现在，智贤大师还没动筷子，陆小凡就先夹菜。
这样的举动，可以说是很不礼貌了，但谁也不敢说什么，最关键是，他们不知道，陆小凡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
这两人……
一个，德高望重。
一个，锐气逼人。
夹在这两位中间，秦顶天都莫名的感到头疼。
这顿饭，可真的是有的吃了。
对于陆小凡的举动，智贤大师保持着沉默，没说什么，只是隐藏在袖口之中的手，悄然捏紧了佛珠。
这少年，该死！
……
……
回过神来，秦无双忍不住轻轻问了一句，眼中透露出好奇。
陆小凡落地，摇头笑笑，没有多理会他，也是抬脚朝大厅走去。
或许，等今日隆重欢迎完智贤大师后，对这少年，也要更加的重视起来了。
呆呆看着陆小凡，秦无双美眸之中，也是生出更多的亮意，心中的情绪，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陆小凡，他……他竟然也会飞！
不是说，陆小凡就那两种能力吗？
这飞行的能力，他又是在哪里学会的？
“你们两个，谁赢了？”
连佛都不放在眼里！
该有多高的心气，多大的格局，才能说出这样的话？
“顽皮。”
智贤大师会飞也就算了，人家是得道多年的高僧，随着灵气复苏，朝闻道而天下闻名。
但陆小凡呢？
但陆小凡，同样也不是弱者。
一时间，在很多人心目中，陆小凡的身份地位，则是再次的被拔高了不少。
感受到一种发自内心的震撼和惊骇。
这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少年，能说出来的话吗？
感受到空气平静下来，人们都纷纷站起。
只是心中的惊涛骇浪，却根本无法平静下来。
刚才这两人的第一次“交锋”，不知谁胜谁败，或许是智贤大师更厉害，更有风度。
而听到这句话，智贤大师只是淡淡回应了两个字，旋即威压收起，力场消失，一切都归于平静。
他飘然进入大厅之中，落座，消失在陆小凡的视线中。
佛渡世人，却不能渡我？
少年清朗的声音，在人群头顶上方响起，一时间，更是吸引了无数注意力。
所有人都清清楚楚的听到了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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