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桀拧眉，还欲再问。
两只软软的小手就抓住他的胳膊，体温隔着一层衣服，传递到他身上，他很没出息的颤了颤。
“时间不早了，咱们快去考场吧，不然赶不上了怎么办？”
棠溪也不管他心里的想法，直接拽着他就走，小脸洋溢着开心的笑容，如暖阳一般照亮这片天空。
一直陷在重重阴云中的学生们看到这一幕，心也不由松了松，嘴角情不自禁的上翘。
直到人问题，才后知后觉的摸摸唇，发现自己笑了……
月考进行了两天，题目并不简单，但有着苏阮学霸留下来的经验，以及棠溪这些日子的努力，做起题来游刃有余。
每一次考试，都提前走出考场，脚步轻快。
让同考场的人羡慕嫉妒的眼睛都要红了。
而考场外，总有一个比她出来还早的，手里拿着刚买来的冰激凌或者奶茶，看着她出来便笑着迎上来。
“阮阮。”
棠溪眼眸微抬，迎着他担忧的目光，嘴角翘起，大眼弯成月牙，缓缓摇头，声音软糯，透出十分的乖巧。
“没有啊。”
只是灵魂中留下的烙印，却不是那么容易消除的，期盼他们在未来的日子，懂得少说多做，做个止于流言的智者。
不要再主观臆测，肆意伤害下一个无辜者。
待到人潮散的差不多，路桀一眼就看到呆呆站着的少女。
“阮阮，怎么了？是不是谁欺负你了，我替你报仇！”
其实这纯粹睁眼说瞎话，刚才那么声势浩大的道歉，他又不是瞎子聋子，怎么会看不见。
但是路桀这人任性极了，管你是道歉还是干什么，把他的人惹哭了，他就不会放过！
再不能好了。
人群中，模样乖巧，像个瓷娃娃的少女垂着眸，长睫敛住眼底的思绪，天生上翘的嘴角依旧带笑，明明还是那个模样，但不知为何觉得很是冷漠。
周围的人像是被冻住一般，不敢上前。
她头微垂，似乎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路桀心狠狠一揪，也不管有人没人了，横冲直撞，大步走到她面前，膝盖微曲，视线与她平齐。
他们属于被减轻那一类。
再经受一阵梦境的折腾，便可以彻底摆脱。
不，不会好了。
那个被伤害的少女，已经付出了自己的生命。
一个人离去，其余的人便也三三两两的离开，只是精神好了很多，他们没想太多，只是觉得可能是对不起说出口，一直压在心上的大石挪开了一些。
事实也比较接近。
他们的对不起说出口，再加上不是最可恶的那几个，真诚忏悔过后，梦境会按照无生的设定，自主判定他们的类别，减轻或加重惩罚。
再加上考试时间已经快到了。
踌躇半晌，只能离去。
少年努力扬起个大大的笑容，送出最真挚的幸福。
只是许久，依旧没等到少女的恢复，他有些尴尬的挠挠头，转身推开众人，离开了。那背影有几分落寞萧索。
棠溪只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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