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阿尔贝里希都是以强势的姿态,孤僻的性格。
哪怕是面对巴瑟梅罗的人。
少女时期和阿尔贝里希一起度过的爱德文对这一点更是深有体会。
在爱德文看来,阿尔贝里希向自己的求助无异于铁树开花。
“小姐很高兴吗?”
“恩。是这些年最让我开心的一句话。”
因为......这意味阿尔贝里希对她至少是信任的。
“然后呢?阿尔贝里希,你离开巴瑟梅罗的目的是什么?”
高兴不代表失去理智。
让爱德文和傻女人一样,不去掌握主动权,她绝对做不到。
“圣杯。”
汽车的喇叭大响,水溅一片。紫眸的光芒隐匿在黑发下。
“我想要得到那能实现一切愿望的圣杯。”
为了实现那件事情,为了与她们再度相见。
还有真正赎清此身的罪孽。
“知道了。”
爱德文没有去再追问阿尔贝里希想要用圣杯做什么。
没必要。
只要.....只要她知道阿尔贝里希所系之物。
“我们去把圣杯抢过来。”
这是由爱德文做出的保证。
“不过在那之前.....”
爱德文看向街道后,空无一人的地方,用只有阿尔贝里希能听到的声音:“我们被跟踪了。”
“是克苏鲁吗?”
阿尔贝里希能想到跟踪他们,不,应该是他的只有克苏鲁。
阿尔贝里希不太清楚巴瑟梅罗和萨克里斯交易有关自己情报获得的多少。
但,从克苏鲁对待自己性命处理方面来看,巴瑟梅罗的态度值得商榷。
“不。”
弄清来人面庞的爱德文不禁笑出声来。
“是赛利。克苏鲁叔叔他不会做这么无聊的事情。”
因为他根本不会想到巴瑟梅罗的大小姐会主动帮助小弟离开巴瑟梅罗。
感知到赛利身旁还有一股魔力的爱德文出声:“还有一个女人。”
“女人?”
...
“没关系吗?我感觉他们已经发现我们了。”
女人询问身旁的赛利。
“那种事情从一开始就注定的好不好。”
赛利不满的撇开面前阻碍自己实现的女人的手。
不论跟踪阿尔贝里希也好,还是爱德文,这两尊对赛利而言的大神,迟早会发现他的存在。
问题是接下来,他们的选择。
是装作没有发现自己还是甩开自己。
不论哪一点,只要他厚脸皮的跟上去都没有关系。
但赛利最怕的是第三种可能。
也就是.....
“赛利,你贼溜溜的眼睛在做什么?”
前方视野突变。
爱德文的笑脸取缔了风景,那双湛蓝的眼眸散发名为叨扰到了她的不悦的气息。
“啊!”
太过突兀的倒退两步,被吓到的赛利粗气连连。小心脏满是爱德文突然的声音。
“爱德文小姐....”
看着面露笑意的爱德文,赛利捂住自己活泼乱跳的小心脏:“你吓死咱了。”
“这是对你偷偷跟踪我们的惩罚。对吧,阿尔贝里希。恩?”
没有得到阿尔贝里希回话的爱德文看向正紧盯赛利身旁女人的阿尔贝里希:“她是你的熟人吗?”
“恩。”大量女人的阿尔贝里希回应:“姑且在里约米斯算是熟悉的人。”
“好久不见,阿尔贝里希先生。”
阿尔贝里希绝不会忘记面前在自己体内魔力见底时把自己抓住的女人。
当见到被克里斯做成使魔的警察们时,阿尔贝里希以为依米娜也一起遇害了。
不过目前看来依米娜状态不错的样子。
而且..
“你是克苏鲁的人?”
能和赛利站在一起,全然忘记先前过往的尴尬,并跟踪自己等人,那就如阿尔贝里希猜测的一样。
阿尔贝里希却又很确定,即便依米娜是克苏鲁的人,她也不是一个魔术师。
那丝毫没有魔术回路迹象和魔力充斥的身体,就如干涸到露出地皮的枯水。
“不,我是协会负责安插在里约米斯的编外人员。”
简单说就是知道协会存在,体内却没有魔力,亦不是魔术师,又甘愿为协会效力的正常人。
他们拥有和正常人一样的生活,但当协会需要他们的时候,需要为协会提供帮助。
“你知道吧。他们被做成使魔的事情。”
“我知道。”
因阿尔贝里希的话,依米娜消沉的垂下头,看来他们的死真的对依米娜的打击很大。
那就和她害死萨里他们一样。
明明她应该去提醒萨里他们对方魔术师的身份。如果没有协会那该死的规定。
被悲伤气氛弄得不舒服的爱德文出声:“阿尔贝里希,她是.......”
当阿尔贝里希向不知道他们认识过程的爱德文解释那尴尬的情况后,爱德文罕见的捧腹大笑。
“哈哈哈哈,抱歉,抱歉。”
那笑声甚至穿透了压在他们头顶的岩石。
感受到依米娜和赛利尴尬的视线,以及阿尔贝里希平静的目光,爱德文挥挥手。
“因为阿尔贝里希一本正经的在说自己狼狈的事情,所以没有忍住。”
什么啊,在水中被没有魔力依米娜直接用手铐给铐住。
阿尔贝里希那一声淡定的“啊?”的画面冲击感在爱德文看来不要太有趣。
见到爱德文还在臆想,阿尔贝里希出声:“总之,你们两个去做什么都好,哪怕是约会,都不要再跟踪我们。”
“约会.......”
赛利偷偷看了眼依米娜姣好的身材:“果然,还是阿尔贝里希前辈体贴人意。”
...
“小姐请你注意仪表。”
阿尔贝里希看仍带笑意的爱德文。
“抱歉。我想我应该缓过来了。”
发现身后赛利等人没有跟上来的阿尔贝里希,脑中在思考他和爱德文离开里约米斯的办法。
飞机的话是个选择,但很容易被巴瑟梅罗的人截住。
至少这点能力巴瑟梅罗还是有的。
而海路的话....
“维尔,你刚刚有好好吃饭吗?就吃了那么一小口。”
“我吃饱了的。哥哥。”
前方对话的人让阿尔贝里希眼前一亮。
“怎么了?”
看着阿尔贝里希的笑容,爱德文顺阿尔贝里希的视线望去。
“我找到离开里约米斯的方法了。”
不顾路人们奇异的目光,阿尔贝里希的伞随爱德文的转动,将雨一滴不剩的隔开。
“我还是第一次听见你向我求助。”
“阿尔贝里希.....”
“怎么了?”
看向沉默的爱德文,阿尔贝里希不觉得自己刚刚有说错话。
“因为我认为小姐会帮助我。”
机械般,又再重复一遍的阿尔贝里希让爱德文高兴的把手撤回,脚下旋转了半圈。
“就是这句!”
踩在积水,阿尔贝里希看向与街道上的氛围格格不入,如猫般俏皮的爱德文。
“在想我为什么会和你一起离开巴瑟梅罗?”
面对又从自己小动作读出自己所想之事的爱德文,阿尔贝里希轻轻点头。
“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爱德文的手不直觉的如哥们般搭在阿尔贝里希的肩膀,眼中闪烁期颐。
雨击伞面。
这一对站在雨下,彻底融入周围的环境。
更何况是一个国家的悲伤。
每个人手中漆黑的雨伞亦是因此而存在。
对啊,阿尔贝里希为什么要向巴瑟梅罗的小姐告诉自己想离开巴瑟梅罗?
“因为.....我认为小姐会帮助我。”
爱德文停下步伐,连带阿尔贝里希也站住。
眼睛眨了眨,爱德文反问:“那你又为什么告诉我你想离开巴瑟梅罗呢?”
为什么?
肃穆,沉重。
穿上一成不变的黑西装,并肩行走,为爱德文打伞的阿尔贝里希目光扫过周围的包括游客在内神色低沉的路人。
悲伤是会传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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