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焕然一新的新鲜空气,夹杂清晨的味道,将病房内的气味冲散。
“我睡了多久?”
“才一天。”赛利不由为阿尔贝里希怪物般的身体惊叹:“医生都已通知我们要最好你这辈子都醒不过来的准备。”
虽是这么说,但三人不论是谁,知晓上一次阿尔贝里希受过多么致命的伤后仍能在一年后苏醒也就没有那么惊慌。
“这样啊.....”
阿尔贝里希想要起身,紧绷住右臂和躯干的绷带限制了他的行动。
甚至因为行动的原因撕裂了的伤口顺绷带溢出丝丝血红。
“您的身上还有伤,阿尔贝里希先生。”
赛利的阻止并不能拦住阿尔贝里希,直到半靠住墙壁,阿尔贝里希身上未愈合的伤口可是被折腾的够呛。
“赛利,帮我联络爱德文。”
“是。”
从兜中掏出手机,飞速拨打出电话的赛利把自己的手机细心的贴在阿尔贝里希耳边。
“爱德文,我已经弄清楚罗切斯坦的目的。”
电话刚通,阿尔贝里希率先出声。
另一端的爱德文显然没有想到赛利电话内能听到昨日仍昏迷不醒的阿尔贝里希的声音。
沉默间。
不待爱德文回话,阿尔贝里希接着说道:“罗切斯坦是将魔术师引进这个国家的罪魁祸首。
他的目的很明确,借用这些魔术师的力量,夺取政权。
并引发国与国关系的恶化。”
“我知道了。”
爱德文简简单单的四字是对阿尔贝里希醒来后第一时间通电话汇报情报的最好回应。
“如果是夺取政权的话,今天下午四点钟的国议会很有可能是他最好的下手时机。”
到里约米斯后,一些重要的事情爱德文和克苏鲁都有关注。
“而且他们很有可能袭击大使馆。”
阿尔贝里希的话不光是爱德文,连身旁的赛利的都意识到这种可能的危险性。
如果大使馆被袭击的话,那或许已经不是国与国关系的恶化,而是几近于宣战的地步。
“你确定吗?”
爱德文的疑问令阿尔贝里希回忆起见到罗切斯坦时对方那充斥野心,被欲望占据的双眼。
“确定。”
极具分量的两字。
而这也令爱德文陷入了沉默。脑中在思考对策。如果按现今的状况而言,她和克苏鲁两人是一定要兵分两路,一方前往下午的国贸大厦,在罗切斯坦对议员们动手前阻止他。
另一方则要前往大使馆,阻止对方妄图引发战争的意图。
麻烦的是若阻止了前者,后者未制止的话,那行动将毫无意义。
可若阻止了后者,前者未挫败他们行动的话又有什么意义呢?
阻止外界滥用魔力肆意妄为的魔术师是魔术协会的职责。
爱德文脑中浮现那晚他和克苏鲁干到现场救下阿尔贝里希时,那一位的出现是连克苏鲁都感到棘手的敌人。
爱德文的实力很强,她能来参加这次行动不光因为阿尔贝里希的关系,还有与巴瑟梅罗骄傲姓氏相符的实力。
但对方同样有着实力堪比自己的少女。
只有短暂的一段交手,可爱德文明确能感觉到那是阿尔贝里希特有如寒泉般的魔力。
以及.....
那和阿尔贝里希一模一样的魔术。
爱德文将这些告知电话那边的阿尔贝里希,那一边久未出声,以至于爱德文甚至确认一遍电话是否被挂断。
“交给我吧。”
“唉?”
“我去大使馆那边。那边就交给您和克苏鲁先生。再见。”
阿尔贝里希指尖轻轻挂断电话。
令克苏鲁都为之忌惮的魔术师,那只会是萨克里斯。
不论是他也好,亦或是爱德文也罢,曾经的故友们,这份命运的漩涡既然让他们相聚在里约米斯,四年的逃避必将会为阿尔贝里希给出一份最终的答卷。
“阿尔贝里希先生,您刚刚.....可是您的身体....”
赛利看向阿尔贝里希被绷带缠住的身体,意思不言而喻。
“赛利,把我的怀表拿过来。应该在我裤兜里。”
记忆中,阿尔贝里希将它別再自己的裤兜,所以应当没有遗失。
“请等等。”
赛利的手插进搭放一旁,阿尔贝里希的衣服。
光滑圆润的触感。
看向手中银色的怀表,赛利莫名有种亲近感。
还好没有着急处理掉阿尔贝里希先生的衣服。
庆幸着,赛利把手中的怀表递到阿尔贝里希的手中。
“这是......”
呢喃的因为惊讶而说不出话的赛利看着眼前奇迹的一幕。
晶莹的绿芒笼于阿尔贝里希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那犹如生命般的绿意,即便是身旁的赛利都能感觉到温暖的亲近。
窗外风的吹拂,鸟的低鸣,自然的律动,一切都像是在迎合这股绿芒。
绿芒逐渐消退,阿尔贝里希至始至终表情都无变化。
“阿尔贝里希先生.........噢噢噢噢!等等,您在干什么!您身上的伤还....”
见到阿尔贝里希利落的解开身上的绷带,赛利为这位性格自主的前辈的行为,匆忙的上前按住他的手。
“放开。”
“不可能!您的伤还未康复。咱不可能让您自杀式的去找那群丧心病狂的魔术师们。”
因为自己举动而紧张的赛利甚至为抬头看阿尔贝里希。
竭尽全力的双手按住阿尔贝里希的胳膊,像小孩拦住大人般。
“我的身上没有伤。”
“怎么可能。咱可是见到的,那一身的伤痕......”
呆愣住。
赛利眼前的是光滑的胸膛。
明明....这绷带下应当是伤痕累累的存在。
不...尚且不论这些。
赛利的目光由下转到阿尔贝里希的面庞,红晕了面庞。
好美。
那是比女子更要俊俏的面庞。
...
克苏鲁待爱德文撂下电话后,出声:“爱德文,阿尔贝里希他都说了些什么?”
“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目光望向正前方的速贷大厦,楼顶寒风吹乱爱德文的发丝:“我们要做的只是处理好这栋大楼内的那位野心家。”
那天晚上多亏了克苏鲁先生和爱德文小姐赶到现场把你救下,否则咱都不敢想后果。”
赛利解释的时候,风顺被他打开的窗户飘入。
“赛...赛利。”
声音有些虚弱,阿尔贝里希转头看向右手旁认真摆弄手上笔记本的赛利。
“阿尔贝里希先生.....你醒了!”
闷热的空气犹如一股压在阿尔贝里希胸膛气旋,说话时气调起伏不定。
心细的赛利自然发现阿尔贝里希的不对劲,匆忙放下笔记本,跑向窗旁:
“是医院。
或许一开始是因为与艾尔莎相似的长相,令阿尔贝里希不由自主的想要去关心她。
可在那之后的一年间,阿尔贝里希确信他是真的将艾德薇尔当做自己的亲妹妹。
他将对艾尔莎的愧疚加倍的补偿到艾德薇尔这个令人不禁去怜惜的少女。
守候在阿尔贝里希身旁的赛利在那双紫眸恍惚观察时,由惊讶转化为欣喜。
“这里是哪里?”
未死亡的身体和脑注定要唤回他的意识。
即便恢复意识后时是疼痛到快要破碎的躯干。
对艾德薇尔来讲阿尔贝里希是勇气,是将她从罗斯康尔弗解救的勇士。
而对阿尔贝里希而言,艾德薇尔又是什么呢?
而所谓的吸收魔力,乃是利用阿尔贝里希曾留它那里的魔力为引子,诱拐阿尔贝里希体内单纯如羊羔般的魔力主动通过魔术回路引入艾德薇尔体内的蛊虫。
睁眼是洁白的屋顶。
那份回忆再往后的短暂甜蜜阿尔贝里希无缘再见。
甚至,将那份含有他魔力的蛊虫留在她的体内。
艾德薇尔之所以能使用和阿尔贝里希一模一样的魔术,正是那体内蛊虫对阿尔贝里希魔力的记忆。
自昏厥后,阿尔贝里希一直沉浸在过往与艾德薇尔的记忆梦境中。
那是一段坎坷的相知。
陌生的两人,在短短的时间后,认识到了彼此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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