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希存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向他解释，她是真的真的无心听到，现在她也是真的真的真的非常愧疚，话说，墨歌不会杀了自己灭口吧！！天呐，她最近怎么这么倒霉啊？动不动就惹上这样的事！要是自己好奇心没有那么重，或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吧？还是先向他郑重道个歉，然后再慢慢解释吧。
“求你......”
就在希存想着怎么道歉的时候，轩辕墨歌先她一步说话了。
“啊？”希存有点愣，反了吧？不应该是她向墨歌道歉吗？这是什么情况！
“我求你，不要说出去。你让我干什么都行。”轩辕墨歌低着头，说话的声音十分的小，但是还是可以依稀听清楚的。
“那你先把衣服脱一下吧。”
轩辕墨歌听到这句话，猛地看向了希存，眼神里透露出一丝绝望和难以置信。
“如果不及时敷药，伤口很容易感染留下疤痕，其他的事我们一会儿再说好吗？”希存看着墨歌雪白的衣服几乎已经被鲜血染成红色，还是觉得当下最要紧的是处理伤口。到时候他想怎么样就再说吧！向墨歌这样完美的人，要是留下了疤，该多可惜啊？
“不用了。”轩辕墨歌知道希存是想给自己上药，这才叹了口气。
“你是药师还是我是药师？现在我加入了云墨殿，你就得听我的。”希存看到这种对自己伤势丝毫不在乎的人就来气，当时夜要是早些注意，就不会落下那么严重的寒疾了！现在这样的人又来了一个，她能不生气嘛？
“真的不......”
“你再不脱我就扒了！”还没等墨歌说完，希存就直接威胁到。
无可奈何，墨歌褪去了上衣，只见墨歌病态白的后背上，各种各样的伤痕交错，有深有浅，有长有短，旧伤未去，新伤已在。
“为什么不还手？”希存虽被这样的伤痕震惊住，但是她更多的是心疼。面前这个跟自己年龄差不多的人，为什么小小年纪就要受这么多的苦？在这个时候，希存竟然莫名其妙的感觉到了心疼。
“......”轩辕墨歌没有回答，希存也没有追问，每个人都有难言之隐，想说不想说是他的权利，又何必问的那么清？
“有点疼，你忍着。”希存说完，就开始把自己刚刚研制好的药轻轻地涂在墨歌背上。
“你不嫌我脏吗？”安静了好半天后，轩辕墨歌才小声的问道。
“你每天都穿的白白净净的，比我穿的还干净，我为什么会嫌弃你脏？”希存嘴上说着，但手里的动作还是没有停下。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那个是哪个？”
“就在三年前，我还是一个男妓，每天任人......”
“你是自愿的吗？”希存终于把墨歌的每个伤口都涂好，“明天我去外面采点药，做一个祛疤的药给你涂上，这样你的后背就会恢复如初了。.”
轩辕墨歌呆呆的看着希存，没有回话，他不理解希存为什么要这样做。利用他吗？她掌握了他的秘密，就算不这样，他也会为她做事的。
“轩辕墨歌，如果你是自愿的，就不会逃出来，成为六元的通缉犯了不是吗？既然你并非自愿，那你与我有什么差别？只不过是运气比你好点罢了。”
“你都听到了？”轩辕墨歌的声音已经有些颤抖了。
“......听到了。”
“你回来了。”希存看着轩辕墨歌，轻轻的笑了一下说道。
“......”墨歌没有说话，她现在还可以对着自己笑，可是到了明天，自己的往事传开后，她也会变得和琦琴有一样表情了吧，厌恶，恶心，远离，践踏……
“你先坐会儿，药马上就好了。”希存说完，又开始低头摆弄自己的药材。
“嗯，碧玲花和朱青叶调制成的药，对伤口恢复的帮助极大。不过我不会用丹炉，只能用药沫，你将就一下。”希存没有抬头，边说边研磨着药汁。
“伤？”轩辕墨歌愣住了，她怎么知道自己有伤？墨歌忽然反应过来，一把抓住了希存的胳膊，“那个人是你？”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希存很干脆的承认了。她真的只是在外面研究草药，听到鞭子鞭打树木的声音才走了过去，她真的真的没想到会看到这一幕，更没想到轩辕墨歌会有这样悲惨的经历。
“闭嘴，不要再说了！”轩辕墨歌直接吼了出来，那些他想用生命忘记的事情，就这样再一次被提了出来，那些他用尽一切气力填好的伤疤，就这样无情的被揭了起来。那是他的噩梦，永生永世的噩梦。
“好，我不说了。”琦琴轻笑了两声，说到“以后你要是再敢反抗我，我还有更难听的，绝对可以够你听一辈子……你要是想听，尽管试试！”
说完，琦琴拿着鞭子狠狠的抽了轩辕墨歌几下，直到她觉得气消了才停手离开。
轩辕墨歌坐在了希存的对面，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希存说的话。
“药？”
他已经不敢去想了，大脑好像已经停止了思考。现在他只想离开这里，到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重新修炼，开始新的生活。可是琦琴在自己身上种下了种子，不管逃到哪里，都会被她找到，走与不走，又有什么区别？等他足够强大，强大到可以为自己报仇的时候，他便杀了那个让自己堕落至此的人，然后自己自爆能晶，让自己这肮脏的身体与灵魂永远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今天，可能就是自己最后一个平静的夜晚了吧……
就这样想着，轩辕墨歌失魂落魄的走到了房前，推开门，却发现希存坐在桌子旁边，面前摆满了药材，正在磨着药。
“别再说了……”墨歌显然已经难以忍受了，他不想再想起来以前所经受的一切，只要一想到，他就会反胃，会恶心自己的存在，想要一死了之。
“对啦！”琦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接着说道，“云墨殿说不定不会把你交出去呢，你生的那么好看，谁会不动心？说不定啊，他们也会像将军司徒晋一样，用铁链子把你绑在广场上，任人践踏，然后向可怜巴巴他求饶呢！”
“什么人！”
轩辕墨歌立刻赶到声音传来的位置，在那棵树后，明显有人长时间停留的痕迹。
轩辕墨歌看到这一幕，直接瘫在了地上，他知道，肯定有人听到了这一切，然后呢？自己以前的事情会被所有人知道，然后他们会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一遍又一遍，再然后他又要被侮辱，被那些禽兽不如的人折磨……
“为什么是我？”轩辕墨歌在原地站了好半天，才喃喃的说了一句。他的身子在轻微的发着抖，但是他的面具遮住了他所有的表情，不论是在生气，在难过，还是……在哭泣，都只有他一个人知道。本来以为逃出了地狱，却又掉入了另一个深渊，为什么这个人偏偏是他？
“咔”突然有十分轻微的声音响起，虽然声音小的可以忽略，但是以墨歌的修为，听到这种声音轻而易举。
墨歌的眼神黯淡了几分，手紧紧的握着，却没有反抗。
“这是最后一次，如果再让我发现你反抗我，我就把你原本是六元小倌，任人玩弄的事情告诉所有人……”
琦琴放开了墨歌，笑着接着说道，“到那个时候，你不仅会被六元追杀，而且你认为云墨殿还会留下你这等肮脏之人吗？你想保护的人，不会嫌你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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