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卫子夫虽然品级只有美人，可这住的却是建章宫。
比起废后从前的甘泉宫，也不差什么！
现在肚子里还揣着一个，这将来啊，就更不得了了！
刘彻侧头，目光在江文身上盯了半响，才开口道：
“再有下次，你就滚去建章宫当差吧！”
江文立马跪下，“是是，奴婢该死……”
一边说，还一边自抽耳光。
“跪这儿反省吧！”
刘彻说完，抬脚离开。
江文却在疑惑。
——这几天，陛下太奇怪了。
只是，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是为何！
最后，只能感慨一句——天威难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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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彻抬眼，看向宫门的匾额——长门宫！
阻止了宫人行礼，独自进入。
刘彻没有叫醒她，只是在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还给自己倒了杯茶。
只是这茶泡的太久，味道并不好。
不过刘彻并未介意。
他就这样坐着，盯着她的后脑勺，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仿佛，只要他稍不留意——
这个无情的女人……就会——
离他而去！
刘彻皱眉，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陈阿娇无情？
他不是被她缠的烦死了吗？
还有，她若是真离他而去，他不是该高兴吗？
难道，她真的用了——巫蛊之术？
想到这里，刘彻的眸光划过一道锐利。
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的通了！
毕竟，自己这些天的想法以及行为，未免也太过反常了。
他宠爱的，明明该是卫子夫，厌恶的，明明是陈阿娇才对。
如今，差点反过来了。
刘彻心里庆幸——还好朕机警！
不然，岂不是真着了道。
呵，真是不知死活，都被废了，也不知道消停。
刘彻努力压下，想要将她揽入怀中疼爱、宠溺的想法。
嗯，这会儿，刘彻是真信了巫蛊之说。
气愤中的刘彻想要离开，只是——
脚下却像是生了根，那双注视着墨安安的目光，也难以收回。
越是这样，刘彻便越觉得是因为巫蛊之术，才导致自己产生这么奇怪的反应。
“陛下，是去卫美人处吗？”
江文说这话的时候，还在心里感慨。
他想到了“背叛”这个词！
——背叛谁？
他是大汉天子，有子嗣不是很正常吗？
看看她，过的怎么样，有没有宫人刁难她！
刘彻的视线，落在了长门宫的方向。
而卫子夫居住的建章宫，也正好在这一条线上。
那是鄙夷的表情，明明是大逆不道，嚣张跋扈！
他是疯了，才会觉得率真可爱真性情……
才会觉得，她说的对……
……
其实，他想去看看她。
他不喜卫子夫了，甚至还产生了厌恶。
对于卫子夫肚子里的孩子，他甚至——有些害怕！
才三天，却总是不自觉的想起，她接下废后旨意时的样子。
想起她说“你们皇帝就穷成这样？”
怎么会这样呢？
明明不过几天而已！
他的想法，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总之，她就是对的，好的！
而从前的记忆，仿佛早已模糊不清了。
月色下，凉风习习。
刘彻立于未央宫正门的台阶上。
不知道，她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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