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墨渊打量了一眼熊华，漫不经心地笑了。
笑容里仿佛染了毒，看的人心惊胆寒。
“熊华！65年生人，87军团退伍转业，一直在地方公安部门工作。十年前任广阳市公安局长至今。善于左右逢源，黑白通吃，人送外号，笑面虎，我说的对吗？熊局长！”
看熊华的瞳孔狠狠一缩，夜墨渊知道自己的话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接着往下继续：“你的资料，我手里有很多。为什么要杀人？这叫一报还一报。”
一报还一报？熊华这次缩的不是瞳孔，而是心。
他什么时候得罪了眼前的男人？
他自己怎么不知道？
看熊华一脸茫然，洛瑶从男人的怀里滑下来，坐在他身边。
“你是不是收了别人一笔钱？抹去了一位叫洛瑶的女孩的身份信息？还告诉全广阳的人，说她死了，被大水卷走了。请问你这样昧着良心办事，跟杀人有什么区别？”
熊华毕竟在官场混迹多年，一看夜墨渊的气势，就知道不是无名鼠辈。
可他又实在想不起来，这个人是谁。
他走过去，在熊豹的脸上抹了一把，勉强让他闭上了眼。
熊华头发花白，五十多岁的样子。
中等身材，保养得宜。
看的出来，他此刻很伤心。
有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戚。
“你是谁？为什么要杀人？有什么话不能坐下来好好聊吗？”
“我怎么那么倒霉？身份信息叫陈恒知抹了，考个大学叫陆窈偷了。妈妈也不见了，嫁个老公还是别人的。我还能再倒霉一点吗？”
“宝贝！什么嫁个老公是别人的？现在是你的，你的合法老公！”夜墨渊实在不想看小犟驴苦着张脸，“乖！等我把抹掉你身份信息的人处理掉，我们就回帝都去。那个陆窈，就算是躲在火星上，我也把她给你揪出来。嗯？”
低沉浑厚的音调，格外撞击人心。
有一股子久居官场的官威。
停在熊豹尸体前的那一刻，他的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栗。
结着血痂。
一双眼睛却是睁的大大的，死不瞑目。
得到安抚，洛瑶的情绪平静了下来。
靠在男人的怀里，心情低落。
惊悚的是，沙发的另一边，自己的侄子熊豹瘫倒在那里，头上留着个血窟窿。
干涸的血迹已经出现了暗黑色。
腿上也有个血窟窿。
洛瑶感觉心里好受了许多。
熊华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这么一副，男人深情凝望着女人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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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瑶！你先别激动，先听我说。”文力豪安抚着快要暴怒的女孩，“篡改了你大学分数的人是一个叫陆窈的人，在名字上跟你的读音差不多。她是大陆的陆，窈窕淑女的窈。不是我们广阳县的人，而是帝都的人。奇怪的是，她的户口却在我们广阳县。那年高考不久前迁过来的，高考后就随着口袋户口的政策迁走了。”
“帝都？陆家？”夜墨渊放下枪，沉吟了一句，像是在思考，之后转头对小犟驴道，“宝贝！这件事，我们回去之后再说。今天，主要是解决熊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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