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我是王岩哲。”
不同于往日的澄澈和温柔。
王岩哲的声音闷闷的，有些强硬而又沉重，吓得我清醒过来。
似乎是因为我叫了顾策的名字，王岩哲愣了一下，又自嘲般开口。
“半夜都在等那个男人的电话吗？”
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手表，居然已经凌晨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王总……”
“我究竟差在哪里？刘诗瑶！告诉我……告诉我……”
还没说完，我的话就被打断。
王岩哲那边很吵，说话也有些语无伦次，显然是在酒吧喝了酒的。
我心疼地握着电话，试探性地问他在哪家酒吧。
“我告诉你，你会过来找我吗？”
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他迫切地问道，像个要不到糖吃的孩子。
我咬了咬牙，嗯了一声。
随即，男人挂断了电话，但是很快，微信里就收到了他的消息。
零点酒吧。
我打了个寒战，撑着墙起身，头晕晕的，腿也已经蹲坐得失去了知觉，麻木不堪，根本站不起来。
“糟糕……”
没办法，我只能重新坐在地上。
眼前的景物有些忽远忽近。
我摇了摇头，想着还在独自买醉的王岩哲，忍不住皱着眉头弯着腰狠狠地敲腿。
“我怎么这么没用……”
这时电梯门叮的一声，一个高大的男人两步走到 我的面前，语气透露出些许惊讶。
“你还没走？”
没等我抬起头看清来者，对方一把将我拦腰抱起。
熟悉的香味瞬间侵袭大脑，条件反射地蹦出了两个字。
顾策。
奇怪，往常顾策的体温都是比我要热，今天怎么觉得他的皮肤这么清凉？
“顾总……”
男人轻轻抬手摸了一下我的额头，眉头瞬间皱起。
“该死，不是让你先回去？”
没等我解释，男人就没好气地吼了过来。
一时间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缩在他的怀里不敢说话，更不敢抬头看他。
恍惚间，我似乎看到他按密码的手指有些微微颤抖。
进了公寓，他直接将我丢在了床上，急迫地扒我的衣服。
我这才想起答应王岩哲去零点酒吧找他，有气无力地挣扎着。
“顾总……”
但是现在的我不知为何，四肢无力、虚弱不堪，想推开他，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别说话。”
男人还是皱着眉头，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丝毫没有想要停手的意思。
“顾总，我今天晚上可不可以不做……”
我喘着粗气求饶地看着他。
顾策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定定地看着几乎已经被拔得溜光我，既然噗哧一声笑了起来。
“一个发着烧的女人，我没兴趣。”
说完，他从衣柜里拿出一套男式睡衣丢在我的身上，背对着我瓮声瓮气地说着。
“穿上，我去给你拿药。”
说完离开了卧室。
我心里一暖，起身抱住他的睡衣，盖在脸上贪婪地吸着他的气息。
这时，王岩哲的信息又发了过来。
“快到了吧？我去门口接你。”
不知过去了多久，手机震动起来，我看都没看，慌张抓起接通，声音还略带沙哑。
“顾总？”
明明叫我过来的人是他，现在却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这算什么？
但是这种不开心很快就被我自己狠狠地嘲笑了一番。
我紧紧地握着手机，背对着那扇紧闭的厚重大门蹲下身来。
疼痛，也不知道是身体上的还是心灵上的，让我连离开的力气也没有，虚弱无助地靠在地上，想哭却没有颜面哭。
冰冷静寞的高级公寓楼里，我微微合眼蹲坐一角蜷缩起来，昏昏沉沉地睡去。
我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诗瑶，你有没有想过，离开他。逃到一个他找不到的地方。”
我苦笑，没有再说话。
“刘诗瑶，你是顾策的什么人啊？只是一个被包养的，供他发泄的对象而已！”
小腹突然没来由的一阵剧烈抽痛，疼得我冷汗直流。
晚上，我如约来到了顾策家门口，却被他的助理告知他现在在陪司恩彤，根本没时间接电话。
我有些不开心。
我看着付雨涵，她也同情地看着我。
“又是那个顾策？让你陪他？”
整整一天，王岩哲都没有再看我一眼
由于早晨的尴尬，我也没有勇气主动搭讪。
既然话都说开了，就让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在开始之前就结束吧。
这种幻想，我早就不再有了。
更何况，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比起被顾策包养，还有什么办法更快筹到钱给妹妹治病呢？
电话里，男人的声音还是那么冷漠而霸道，不留商量的余地。
“今晚下班来我家。迟到的后果，你知道。”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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