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在地愿为连理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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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玲珑揣测出了洁依心中所想,“洁依,感情这事不能勉强,你好自为之吧。”

    夫人看着忆月,“忆月,都是我的不好,莫放心上。”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说完,他走到忆月跟前,拉着忆月的手,“这手怎么这般冰凉?”

    “老爷,忆月的清白终于分辨清楚了。”忆月面如土色,不想多看尚书大人一眼。

    尚书大人知道忆月为这事心中不痛快,“好了,别生气了。我对你一直深信不疑,但是面对这悠悠众口,我作为一家之主,如不让众人信服,单凭我护着你,以后你在我这府中立足也是不易的。”

    “忆月知道大人的良苦用心,但在这魏府,今后忆月终于可以堂堂正正的自由出入了。”

    “小丫头,我知道你受了委屈。等我公务处理完了,便去找你。你先回去好好休息,这么一闹,可伤了神,回去睡一觉。”大人摸了摸忆月的脸颊,示意荷儿,叶儿带着她回自己的院子。

    “忆月告退。”

    路上,荷儿看着忆月,“姑娘,真是吓着我了,没想到这府中的女子竟比翡翠阁中的还要狠毒。”

    “是啊,翡翠阁也就是整整生意,最多骂骂骂咧咧几句。”叶儿在一旁,仍然心有余悸,“姑娘,没想到洁依夫人是这样的人。”

    “好了,这事算了过去了。我们安然度过,已然不错了。好在老爷愿意相信我。”忆月回想着整件事的经过,“之前对老爷知无不言可算救了我。”

    荷儿说着,“都说因祸得福,姑娘现在可以称作夫人了。”

    叶儿听着,反应了过来,“是啊,我都把这事给忘记了。”

    “这也算不得什么好事。”忆月无所谓的说着。

    “姑娘,这府中还是讲究地位的。夫人的地位动摇不得,侍妾终究还是没有身份地位,妾室自然好多了。”荷儿在一旁告诉忆月。

    叶儿附和着,“夫人。。。叶儿有礼了。”

    叶儿这样一行礼,反倒逗笑了忆月,“好了,我们又一次化险为夷。”

    红菱带了洁依来到自己的房中,“洁依,你是从我房中出去的,没想到今天竟然做出了如此丢人之事,老爷看重谁,爱护谁,那是老爷心中所想,我们任何人都不能左右。我知道你在乎老爷,我又何尝不是,我嫁到魏府这么久,从未看过老爷认真对待哪位女子。”

    “夫人,洁依自知有错,身份地位,只为侍妾,但洁依心中是有老爷的。看着老爷对忆月发了疯的宠爱,心中自然不是滋味。”洁依对着红菱,讲述了自己内心的煎熬。

    夫人拉着她的手,“洁依啊,如果我是一个善妒的人,就不会有玲珑,瑾妤,还有你的出现,也不会有忆月。我原来也想不通,我的家势不差,为何老爷对我不冷不热。后来看着你们一个个的成为老爷身边的夫人,慢慢也就想通了,这感情不能勉强,老爷不会是我一人的老爷,你们也不会是我的敌人,从那以后,我便诵经礼佛,心中自然平和了许多。老爷是一个长情的人。你现在需要在我身边,将心中的戾气消除。”

    洁依听着红菱的话,心中宽慰了一些,回想自己的所做作为,很是后悔。

    这事算是结束了,府中众人看待忆也的态度也多有转变。

    这天,忆月还在床上休息着,尚书大人叮嘱着身边的人,不要打扰了忆月,轻手轻脚的进来了,不想还是被忆月察觉出来了,“还是惊着你了。”

    “忆月见过老爷。”

    “起身吧,这是在读词呢,读着便睡着了?”

    “闭一闭眼睛,稍作休息,老爷说了要来忆月这,忆月估摸着,您也该过来了。”

    “看来我们可是心有灵犀。”

    “老爷别说笑了。”

    “经过今天的事情,我终于可以升了你的位份了,这是我一直想做但却也没找到适合的时机。”

    “忆月不在乎位份。”

    “我知道,在你心中,人可比这位份重要多了。”

    “是啊,忆月曾想,找一人,真心相待,即便是山野莽夫,也不后悔。”

    “如今,因为机缘巧合,你我相遇,虽然我这年纪比你大了许多,但是我心中有你。”

    “老爷,忆月知道。”

    “我这个老人家,没想到多年之后,才遇到了你,这么柔美,这么懂事。”

    “老爷不老。之前弗姐姐呢?”

    “我与弗儿虽然相爱,却得不到圆满的结局,最后她嘴上不说,心中却也恨透了我。我心中有她,可她心中对我已无往日情分,人也去了。那日,你陪我把酒言欢,诉说心中所想,你的话句句点透了我的内心,解开了我多年的心结,之后,我酒醉昏睡,你愿意留在我的卧榻旁,不分昼夜的照顾,我心中甚是感动,如此娇妻,怎能不爱护有佳?现在我只想把握住你,真真切切在我面前的这个人。”

    忆月听了大人对她掏心窝的说出了这么多,稍有动容,她伸出双手,拉着魏大人,“老爷,忆月未曾感受过男子对我这般照顾,还有你对我的信任,让忆月内心很踏实。之前翡翠阁的种种,老爷是否真的不挂怀?”

    “忆月,我说了,那是之前的事,由不得你。”

    “老爷,忆月总觉得眼前此景如同梦境。”

    “怎么会?”

    “忆月从未有过这般踏实,一旦适应了这踏实,再让忆月踏上漂浮不定的路途,忆月恐怕难以接受,如果后面会这样,忆月情愿不要了这份踏实。”

    “傻丫头,不会的,别多心了。荷儿,叶儿,笔墨伺候。”

    尚书大人拉着忆月来到桌前,挽着忆月手,在纸上写下了“在地愿为连理枝”,

    “忆月,不要怪我,之前我允诺徐弗,在天愿做比翼鸟,这个誓言,我不愿意再用在你的身上,你和她终究是两个人,我不想让你成为她的替身,也不想将之前未做到的承诺按在你的身上。你要知道,你就是你,是我心中独一无二的忆月。”

    忆月看着尚书大人,笑了起来,把头倚在尚书大人的肩头,“老爷,忆月只想留着你的身边,哪怕只能远远的看你一眼。忆月不想太贪心。”

    尚书大人将忆月揽入怀中,“我不要你远远的看我,我要你就在我跟前。既然老天让你来到我身边,这个人,这双手,我定会牢牢抓紧,不再重蹈覆辙。”

    忆月和大人两两对视,深情相拥。

    “忆月姑娘进来时侍妾的身份,今天我就当着你们的面,给她升一升位份,妾室从前有玲珑和瑾妤,现在再加一个忆月,百年之后,可进我魏家祠堂。”

    洁依整个人都蒙了,心想着“为何她来不久就可以升位分,而我。。。”

    “洁依。。。”尚书大人回过身来,走到洁依身边,“这是你做的?”

    洁依一下跪倒在地,“老爷。。。不。。”话音还未说完,只听一声“啪”洁依捂着嘴巴,嘴角已有血丝渗了出来。

    夫人见状,扶起在地上的洁依,“真是你做的?”

    瑾妤在旁边不敢多说一句,“老爷,洁依也是看中老爷名声。”

    “好了,以后你们不许再为难忆月姑娘了。洁依,平日里见你没这样心狠。看来是夫人没有调教好她。今后日日跟在夫人身边,诵经念佛,我不想再多看你一眼,你退下吧。”尚书大人把手背在身后,指着小厮,“至于你,在府中散播谣言,今后你便去魏家祠堂打扫守灵吧。好了,今天就闹到这里,夫人,我希望以后别有这些个乱七八糟的事情扰了我。”

    红菱跪了下来,“是,老爷,是红菱的罪过,没有查清楚事情的原委,让忆月姑娘平添了委屈。”

    “无。。。无人。。。指使。”这小厮吞吞吐吐。

    尚书大人瞪着眼睛看着他,“这事我将交给管家查办,若后面我知道了什么是你现在未说的,你知道我的为人,定不会让你好过。再问你一遍,可还有话说?”

    “大。。人。。。大人。。我。。。”小厮嘀咕着

    “夫人,洁依也是听着小厮的话,加上之前崔公子过来,特意弹了凤求凰,觉得此事与忆月有关。”洁依哽咽着。

    玲珑看着洁依被打,叹了一口气,“你呀,考虑问题过于极端,崔公子的凤求凰乃他的立名之作,我出自崔家,深知崔公子每次去高门府邸演奏,多数会选择此曲。”

    “你个下贱坯子,当心自己的言语。”瑾妤在一旁提示着。

    “是洁依夫人让我说的经过,小的并没有跟踪忆月姑娘,而是看着她带着身边的侍女男扮女装出门游玩,与崔公子和辛家少爷夫妇两在郊外相遇,四人一同聊天。就这么多,再无其余,之前说的私情,都是洁依夫人交与小人的。”小厮说着,“求老爷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

    “既然嬷嬷已为忆月查验过身子,证明了她的清白,我也不再追究。老爷,您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夫人站起身来,向尚书大人请示。

    尚书大人走到小厮的身边,狠狠踹了他一脚,“下贱坯子,何人指使?”

    管家在一旁,看着这个小厮,“跟踪忆月姑娘,诬陷忆月姑娘和崔公子有私情,加上隐瞒不报,欺上瞒下几款罪,老爷查实后,定将你送去罪奴司受罚,看在老爷现在给你机会,还不把知道的都说出来。”

    小厮看了一旁的洁依,洁依没有搭理他,心里七上八下,害怕这小厮嘴巴不牢靠,将事情全部抖出来。

    “我说。。。我说。。。”

    红菱看着小厮有话想说,似乎在担心什么,“说出来,若是实情,我定向老爷为你求情。”

    “说吧。”老爷再一次给了他机会。

    嬷嬷上前,“回大人,夫人,经过老身的仔细查验,忆月姑娘如她所说仍为处子之身。”

    瑾妤对着洁依,“真不敢相信。”

    “看来她与老爷也未曾同房。”洁依笑了笑,很是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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